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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2:42:57 作者: 山柚子
    送紅酒?

    顧澤的眼裡閃過疑惑, 顧明鶴送紅酒他信,顧朝年送紅酒……確定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當然顧澤僅僅是疑惑而已,作為顧家的一家之主,他習慣有人對他阿諛奉承, 以為是顧朝年想通了。

    他看著顧朝年殷切放紅酒的動作, 這個兒子也沒那麼討厭了。

    如果顧朝年一直這麼下去, 或許可以考慮讓顧朝年繼承一家分公司。

    顧朝年禮貌將紅酒放上桌,禮貌給顧澤倒上酒, 禮貌把開啟錄音的手機遺失在沙發下。

    他最後一個動作很隱蔽, 提前關了聲音振動, 自我感覺良好的渣男並未發現沙發底的手機。

    小狗開心離開房間。

    他回到自己的臥室,坐到床上打開電腦,登上微信點開家人群。

    群名不叫相親相愛一家人!不叫相親相愛一家人!不叫相親相愛一家人!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好吧以前是叫這個名字,顧澤被顧塵夜威脅敢叫這個名字就滾出去,灰溜溜把群名改為不知道叫什麼就隨便取取了。

    等拿到錄音,他就把狗男男的浪|叫發上去!

    既然這麼喜歡叫,大家一起聽個爽咯。

    他估摸了一下時間,半小時應該能完事兒了。

    他朝顧澤的房間走去,渾身上下閃爍正義的光芒,打算以手機落下為理由拿手機。

    不料走到房間門口,門居然是開著的,便宜老爸似乎出去了。

    這更方便他拿手機了!

    顧朝年謹慎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注意到他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房間,取出沙發下面的手機!

    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成功錄下音,壞消息是什麼也聽不清。

    他不是一個容易被困難打倒的人,他冷靜分析了下原因,主要是沙發離床太遠了,如果要語音不可描述,肯定在床上……方便吧?

    他本來想把手機放床下,可這張床是實心的。

    他緩緩打量周圍家具,放抽屜肯定不行,打開抽屜就發現了,放垃圾桶也不行,萬一被傭人提出去倒了。

    思來想去只有衣櫃最合適。

    衣櫃離床近,堆疊的衣物多,藏個手機綽綽有餘。

    顧朝年推開滑動門,剛要把手機放進去,身後傳來顧明鶴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

    顧朝年的身體驟然緊繃,如果被他哥發現他在干竊聽風雲,以顧明鶴明月風雪的性子,絕對不允許他這麼做。

    他還沒想好怎麼解釋,門外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

    應該是顧澤回來了!

    他顧不上和顧明鶴解釋,伸手抓住顧明鶴手臂,拽著他哥躲進衣櫃!

    衣櫃的滑動門剛剛拉到底,腳步聲出現在門邊,緊接著房門重重關閉。

    衣櫃內一片漆黑,他看不見顧明鶴的表情,察覺到他哥想出去,央求般拉了拉他哥的衣袖。

    他哥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只是輕輕喟嘆一聲,由著他拽住衣袖。

    顧朝年懸著的心放下了。

    儘管顧澤不太聰明,但還是有點心眼子,如果看到他狗狗祟祟來房間,下次進來就不這麼容易了。

    躲在衣櫃的體驗並不好,因為兩邊掛滿了衣服,所處的空間又小又悶。

    他安慰自己玩狗血遊戲,怎能不體驗一把躲衣櫃!

    他這個念頭剛剛閃過,下一秒聽到衣物掉落的聲音。

    好傢夥這是要裸|聊???

    顧朝年擼了擼袖子,正想衝出去賽博抓姦,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衣櫃外響起:「別鬧。」

    這不是陸珩還有誰!

    這句話落下那刻,外面的動靜更大了,唇齒相連的聲音不絕於耳,混雜著悶哼呻吟。

    顧朝年慢半拍反應過來撞見了什麼。

    這他媽就尷尬了。

    他爸也尷尬。

    倘若只有他還好,面前還站著他哥。

    一家人在房間裡團圓,多麼的場面啊不是,尬得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氣,告訴自己是玩家,區區遊戲,玩家怎麼可能被尬到?

    顧澤真不把他倆當外人,用著低喘的聲音說:「你自己上來。」

    在床上也這麼懶???

    他來不及審判顧澤的渣攻行為,簌地想起戴安全套的聲音,有什麼大開大合擠了進去。

    他剛想聽個明白,顧明鶴伸手捂住他耳朵。

    鑑於外面的聲音太猛烈了,捂耳朵的作用並不大,僅僅聽不見顧澤的騷話,撞擊聲依然聽得清清楚楚,淫靡的水聲不絕於耳。

    這放在海棠文都是炸裂的存在。

    衣櫃裡空間狹小,加上顧明鶴身材高挑,兩人幾乎緊緊挨在一起。

    正因為挨在一起,顧朝年的頭貼著顧明鶴硬挺的胸膛,後知後覺感受到他哥比他想像中有料。

    柜子外沒有要停止的意思,他母親似乎承受不住攻擊,隱約哭了起來,可那嗚咽很快變為呻吟。

    想著他母親那麼清冷一個人,被顧澤壓在身下,他的耳朵禁不住紅了紅。

    問就是海棠文看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空氣變得越來越灼熱,顧明鶴完完全全貼上自己。

    他站在衣櫃最內側,沒有後退的餘地,為了不讓顧明鶴覺得逼仄,微微分開站著,可好像變得更逼仄了,彎鉤蹭著他衣物,像是用毛筆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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