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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2:42:57 作者: 山柚子
    他被餵得實在太撐了,遊艇駛離碼頭後開始加速,海水濺到玻璃窗上,眼前差點一黑,用力地抓住顧塵夜的手。

    男人的動作這才停下,像愛撫小狗般,愛憐地親了親他濕漉漉的額頭。

    只是依然沒有放他離開,抱著他批文件,甚至好整以暇地和人通話,偶爾咬住他發紅的耳垂。

    「現在知道害羞了?」

    顧朝年的皮膚燙得要命,黏了層滑膩的液體,哼哼唧唧嗯了一聲,不過腦子裡想的卻是——

    下次還敢。

    —

    如果要問顧朝年對Ethereal號的印象,那就是床很大,床很大,床很大(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他在上面待了兩天才回家,打開臥室的門,狸花貓翹著尾巴出來迎接他。

    說實話他看到系統很慚愧。

    這種感覺該怎麼描述呢,大概就是你沒日沒夜玩了一個周末,看到老師才想起,作業那是一個字也沒寫。

    他後知後覺把劇情拋在腦後,不料系統把本子叼到他面前:「恭喜宿主完成任務,您實在太厲害了喵嗚!」

    他完成什麼了?

    顧朝年摸不著頭腦地翻開本子,只見上面歪歪扭扭寫著:

    遊艇上的訪客(已完成)

    令顧明鶴改觀(已完成)

    雙生子的過去(待完成)

    女裝大佬的另一面(待完成)

    完成遊艇上的訪客好理解,應該就是邀請顧明鶴來遊艇,但令顧明鶴改觀為什麼完成了?

    他不禁向系統問出疑惑:「我應該沒讓顧明鶴改觀啊,你們這系統判定是不是有問題?」

    儘管勉強擺脫造謠的,顧明鶴對他的印象依然是惡毒弟弟。

    誰知系統搖了搖小腦袋:「已經改觀了喵嗚。」

    顧朝年忽然有不好的預感,把手裡的水放下問:「改觀成什麼了?」

    系統懵懵懂懂答:「漂亮雙性弟弟。」

    ????!

    顧朝年竟然不知道改觀前後哪種更好,他默默擰緊自己的褲子,好消息是他的積分有四萬了。

    還差一萬就能許願。

    正當一人一貓接頭之際,門外的傭人敲響門:「朝年少爺,可以吃飯了。」

    顧朝年沖門外說聲好,給小貓咪開了個罐頭下樓。

    系統糾結地吃著帝王三文魚罐頭,一方面驕傲能有這麼厲害的宿主,一方面擔心宿主的錢不夠花,它吃貓糧就很好了。

    顧朝年不知道小貓咪的擔憂,他走到樓下餐廳吃飯。

    長餐桌上擺滿精緻的菜餚,從阿拉斯加的帝王蟹到雲省的松茸,其實四個人吃不了這麼多,顧澤總擔心自己的寶貝兒子餓著。

    顧澤不停往顧明鶴碗裡夾菜:「外面的飯菜是不是不合你胃口?我看你都瘦了。」

    顧明鶴垂下漆黑的長睫:「還好。」

    這個問題顧朝年有發言權,他哥只是看著清瘦而已,衣服下的肌肉應該挺有料,不然不會把他捏得那麼牢。

    興許是察覺到他的視線,顧澤轉頭看向他:「要不是你成天鬧事,你哥也不會去國外,這次你哥好不容易回國,你多向他學學吧,別成天只知道玩。」

    濃濃的爹味撲面而來,顧朝年淡定吃了塊兒披薩:「這麼閒管我玩不玩,那你老婆一定追回來咯?」

    顧澤被狠狠扎了一刀,因為追了半個月都沒追回來。

    他不再逼顧朝年上進,生怕這個兒子一不高興,在顧明鶴面前把他出軌的事抖出來,那真要妻離子散了。

    況且以顧朝年門門倒數的水平,雞娃一把頂多從倒數第一變成倒數第二,還多了成績退步的擔心。

    顧塵夜似有似無笑了笑。

    顧澤繼續關心顧明鶴:「除了在徐老先生那兒學畫畫,還有別的安排嗎?」

    顧澤對顧明鶴寄予厚望,儘管不是他親生兒子,這麼多年朝夕相處下來,和親生兒子沒兩樣了。

    比起性格偏激的顧朝年,他自然希望把公司交給明鶴,要是明鶴沒有其他事,可以讀個管理類的課程,或是進公司實習。

    顧明鶴用紙巾拭了拭嘴:「畫室的李老師找到我,問我課餘要不要教孩子。」

    顧澤聞言皺了皺眉。

    他明白明鶴不想和顧朝年爭搶,不是他對老師這個職業有什麼意見,去畫室當老師頂多一兩萬工資,還不如顧氏的實習生拿得多。

    不過明鶴的性格雖不像顧朝年這麼偏激,但從小有自己的主意,決定了的事很難更改,他只好勉強笑笑:「當老師很好啊,又可以沉澱技術,又可以接觸小孩兒。」

    顧明鶴先是嗯了一聲,而後看向顧朝年:「海城大的老師也找到我,問我要不要帶帶國畫課,之前我覺得自己資歷尚淺,現在想想可以照顧弟弟不是嗎?」

    努力乾飯的顧朝年還來不及說話,顧塵夜漫不經心開口:「你弟弟又不是小孩兒,哪兒用得著你照顧,還是畫室的工作好。」

    顧澤覺得這兩份工作差不多,只是顧塵夜發話了,他當然要順著顧塵夜說:「去畫室工作更輕鬆吧,爸爸也支持你去畫室。」

    顧明鶴客氣說謝謝:「可惜我已經答應了海城大。」

    顧塵夜不以為意評價:「那就好好干。」

    顧澤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明明是很家常的對話,可他總感覺哪裡不對,空氣似乎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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