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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3:09:30 作者: 臣年
    「我當女二?」傅幼笙覺得可笑,片方得昏了什麼頭,才就會作出這種決定。

    聞亭一言難盡:「不是你當女二,是要讓你們兩個平番。」

    「資本的遊戲,導演做不了主,除非他不想拍了。」

    他嘆口氣:「最近感覺你身邊總是有小人作祟。」

    「你要不要抽空去廟裡拜拜。」

    每個大一點的資源,都會伴隨著小人。

    本來以為這次這部青春電影順順利利,沒想到,都拍了一個多星期了。還能冒出來這種事情。

    「我也覺得。」傅幼笙感同身受。

    「所以,到底是那路大神?」

    聞亭想到導演說得那個人,唇角抽了一下才回:「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就是上次那個跟你搶《VL》雜誌封面,然後雜誌開售之後,被你壓的完全沒人提起來她是誰的程舒慈。」

    程舒慈?

    傅幼笙思索間。

    手機插入了一個電話。

    是導演的。

    傅幼笙跟聞亭說了聲後,接聽了製片人的電話。

    製片人上來就先跟傅幼笙道歉,然後說:「要不今晚我組個局,咱們一起坐下來聊聊?」

    她還沒來得及卸妝洗澡。

    臉上妝容精緻,慵懶的靠在浴室冰涼的牆壁上。

    熾白色的燈光灑在她那張白皙瑩潤的皮膚,仿佛清冷得透明。

    殷紅的唇瓣輕輕勾起來,聲線柔和又溫雅:「好啊。」

    若是此時熟悉的人聽到她這個調調,一定知道傅幼笙在生氣的前奏。

    然而製片人並不了解傅幼笙。

    還以為她是很好說話,愉快的決定:「那我們等你了,早點來啊。」

    說著把地址發給她。

    傅幼笙掛斷電話後,漂亮臉蛋上的表情一瞬間冷下來。

    然後給的聞亭回了個電話:「我們去襄園會館,把這部戲的合同帶著。」

    聞亭秒懂。

    當初合同上可明明白白寫著,傅幼笙作為女主角,劇組選擇其他演員時,需提前獲得她的同意,並且她是作為毫不動搖地一番女主角與劇組合作,如果違約,需要賠她巨額違約金。

    聞亭在這方面上,並沒有勸傅幼笙息事寧人。

    主要是程舒慈這邊,吃香太過於難看了。

    人家都開始拍攝了,又找機會進組分一杯羹,多筍啊。

    半個小時後。

    傅幼笙率先到了會館。

    然而傅幼笙沒有進到包廂內,看到大廳內坐著的依舊儒雅的中年男人時,腳步一瞬間頓住。

    眼底恍然。

    原來又是他在幫程舒慈。

    對方聽到門口聲音後。

    已經抬眼看過來,神情嚴肅:「過來。」

    一如既往的命令的語氣。

    從小到大,傅幼笙聽過無數次他這樣口吻跟自己說話。

    例如:「做不出這道題,不許睡覺。」

    「去罰跪。」

    「連字都寫不好,去寫一百遍,寫不完不許吃飯。」

    「……」

    從大三那年,她被趕出傅家後,傅幼笙再也沒見過這位父親大人。

    沒想到會在會館這種地方看到他。

    傅恩忱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素來聽話的女兒,為了進入娛樂圈,不惜與家人決裂。

    作為國內數一數二大學的哲學系教授,且出生於書香世家,自小接受嚴苛的教育,傅恩忱身上有一種疏離又儒雅的氣質。

    只不過看傅幼笙時候,眼神卻是冷漠與失望的。

    他自小精心培養的女兒。

    翅膀硬了後,竟然敢脫離家族。

    傅幼笙一步一步朝著傅恩忱走過去,直到與他面對面,才抬眸看向他的眼睛。

    傅恩忱:「離開傅家三四年,連爸都不會叫了?」

    傅幼笙雙唇張了張:「爸……」

    看著傅幼笙比起離家時候消瘦了一圈的身形,傅恩忱皺眉:「現在你退出娛樂圈,回家給長輩們道個歉,大家也不會跟你一個小輩計較。」

    傅幼笙唇角勾了勾。

    眼神安靜的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跟傅恩忱相似的桃花眼滿是決然:「那個家族讓我窒息。」

    「所以,我不會回去。」

    「爸,我還喊你一聲爸,程舒慈的事情,你別管。」

    傅恩忱想到程舒慈跟他說過的話,眉心緊緊皺著:「你這麼有恃無恐,真的是被男人包養了。」

    「那個男人是誰?」

    「傅幼笙,別讓爸爸對你最後一點希望都變成失望。」

    「是我。」

    忽然之間,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

    傅幼笙暗淡的眼神隨著男人的聲音而漸漸恢復清晰。

    這個時候,她腰間搭上了一個修勁有力的手臂,仿佛將她所有不安都支撐住。

    「別怕,我帶你走。」

    殷墨知道,傅家所有人都是傅幼笙心中最不願意揭開的傷疤。

    傅家的過往,都是她試圖拋卻的。

    恨不得永遠不再回顧那種被長輩支配的灰暗日子。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帶走我的女兒。」傅恩忱橫眉冷對,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高大男人,他像是野獸一樣充滿著危險。

    是傅恩忱最不喜歡的一種人。

    殷墨感覺到傅幼笙在他懷裡輕輕顫抖的肩膀,掌心蓋住她的後腦,讓她把臉埋在自己胸口,才看向傅恩忱,這個他名義上的岳父大人,語調平靜:「我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您說我有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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