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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3:09:30 作者: 臣年
    手下意識撐在門板上。

    門外,楚望舒已經進來,大概看洗手台沒人,低聲呢喃了句:「沒在嗎?」

    門內,殷墨鬆開她的唇,長指摩挲著她腰肢後面那個大大的蝴蝶結,在她耳邊慢條斯理的說:「你要想被他看到你現在這個模樣,就叫他進來。」

    他早就看這個蝴蝶結不順眼。

    現在沒有人,只有他能打開這個禮物,剝開那層層疊疊的春色靡麗。

    一邊說著,還一邊在背後輕啄她耳後那塊細嫩脆弱的皮膚。

    「你說……我渾身上下,你哪裡不認識?」

    「要不要重新認識認識?」

    說著,殷墨鬆開那個已經垂下來的蝴蝶結,慢條斯理的一顆一顆開著自己的扣子。

    傅幼笙閉著眼睛,她不願意被任何人看到自己此時不堪的樣子。

    細白的牙齒緊咬下唇,肩膀輕顫著,贏弱又頹靡。

    殷墨看到她唇瓣洇出血跡,捏住她的下頜,皺眉:「鬆開,別咬。」

    外面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

    傅幼笙抬起濕潤的睫毛,看著殷墨忽然笑:「殷墨,我現在真想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殷墨臉上的表情幾乎繃不住,尤其是聽到她這句話:「幼幼,你來真的?」

    恍然間再次聽到他喊自己的小名。

    明明才半個多月,她卻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這個繾綣的稱呼已經激不起她心裡任何波瀾。

    見他終於鬆開自己。

    傅幼笙往後退了兩步,退出他的範圍之內,纖指顫抖又靈活的將那個垂到小腿的蝴蝶結重新系好。

    「殷總日理萬機,我可不敢耽誤你的時間戲弄你,當然是真的。」

    傅幼笙唇角還帶著殷紅的血跡,卻笑得情生意動:「殷總有時間的話,記得讓溫秘書聯繫我,約個時間去趟民政局。」

    說完,傅幼笙轉身。

    殷墨目光定在她雪白後脊上那個系的倉促的蝴蝶結,極力克制住眉宇間的失控。

    忽然說:「去民政局之前,先回家把你的東西都帶走。」

    「既然要走,你就走得乾乾淨淨,別留下那些東西,給我睹物思人嗎。」

    傅幼笙背影頓了頓。

    然後頭也不回的揮揮手:「在你家裡的,都是你的,丟了或者送人都隨你處置。」

    *

    晚上十點半。

    殷墨坐在副駕駛,親眼看著傅幼笙安全到家後,才讓司機開車。

    被抓來當司機的肖沉原:「殷墨,這可這不像是你。」

    殷墨長指抵著眉梢,被風吹的身上酒氣都散了許多:「路過,順便。」

    「嘖……」

    肖沉原看了眼外面,這裡是市中心。

    他住的麓荷公館臨近京郊了,順得哪門子路。

    殷墨開著車窗,夜風將他的短髮吹的凌亂。

    指骨屈起輕扯領口,往日系得一絲不苟的領口解開兩粒扣子,雪白的邊緣還有女人口紅擦過的靡色,透著不羈的肆意風流。

    從喉間發出的嗓音略略沉啞:「去大院。」

    殷家老宅坐落在市區的老四合院,原本是一處受寵王爺的府邸。

    這一片住的都是老牌權貴,有錢也買不到這邊的院子。

    管理非常嚴格。

    進入需要層層審核。

    平時殷墨是懶得回來。

    大院倒是距離這裡不遠。

    肖沉原聽了,忍不住笑了笑,為了圓那所謂的順便路過,他這是連老宅都主動回了。

    ……

    殷母今天參加個宴會,回來得遲,恰好與殷墨碰上。

    沒想到自家這個工作狂兒子竟然大半夜回家了。

    殷墨進門時,便看到自家母親優雅端莊的坐在沙發上。

    「媽。」

    殷母看他一眼:「回來了。」

    見他要回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陪你久不見面的老母親坐坐。」

    「你說你都多久沒回家了。」

    殷墨意簡言賅:「忙。」

    「就算忙,也要注意身體。」殷母看著自家兒子眉宇間的倦色,皺了皺眉頭,「你呀,都快要三十了,還沒打算定下來?」

    「工作忙,所以身邊更得有個賢內助才行。」

    聽著殷母這一調調,殷墨接過阿姨遞過來的醒酒茶。

    嗓音平靜:「賢內助沒有。」

    只有個小白眼狼,白眼狼還要跟別人跑了。

    殷母手捏著銀色湯匙,正在喝燕窩,聽他話後,保養得當的指尖微微頓住:「我覺得沉原那個表妹清音就不錯,雖然不太懂事,但勝在長得漂亮也單純,好□□。」

    「這樣的你也不要。」

    「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喜歡什麼樣子的,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自己給你安排……」

    殷墨按了幾下手機:「您別給我安排,咱兩審美不一致。」

    說完,殷墨起身穿上西裝外套就要出門,「忽然想起來要去公司一趟,下次再回來看您。」

    看著外面夜色如墨。

    兒子一聽到結婚生孩子這個話題,就乾脆利索走人的背影,殷母頭疼。

    這都要三十了,連個女人都沒有,他到底想幹什麼。

    兒子大了,半點不由娘,說兩句就嫌煩。

    再次回到麓荷公館,已經將近凌晨。

    殷墨洗完澡後,目光頓在浴室里屬於女人的瓶瓶罐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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