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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3:09:30 作者: 臣年
仿佛將她放在火上炙烤。
傅幼笙咬著下唇,讓自己不要沉淪。
「殷墨……」
偏偏,殷墨挑開她扣在唇瓣上的牙尖,不讓她虐待那柔嫩的唇。帶著薄繭的指腹覆在腳踝柔滑肌膚上,漫不經心的梭巡,像是逗弄獵物一樣,不知道何時,便會陡然上前,給予她致命一擊。
「嗯?見過嗎?」
空出來的一隻手將她勒在鎖骨邊緣的細細吊帶扯斷。
大片白皙的皮膚,在昏黃的光線下,散發著瑩潤又頹靡的美麗。
殷墨就著燈光,欣賞燈下美人。
傅幼笙恍然無措,對上殷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嗓音輕顫:「殷墨,你……」
見他居然對自己這樣□□,傅幼笙心頭委屈上涌。
紅紅的眼眶,淚盈於睫。
「你混蛋!!」
傅幼笙不躲了。
忽然像是一隻兇殘的小豹子,緊緊的拽著殷墨的衣領,細白小牙毫不留情的咬上他的脖頸。
狠狠的,直到唇齒之間被血腥氣溢滿。
大概是沒想到傅幼笙會這麼突然來這一下。
殷墨緩緩鬆開她,輕撫了一下脖頸那咬痕,痛感襲來。
在一起這麼多年,平時自己手指不小心破了皮,她都能心疼好幾天,今天居然咬的這麼狠。
傅幼笙看都不看他,也不管掉落在腳踝的睡裙,拿過沙發背上那個薄毯披在身上,一步一步離開他的視線。
唯獨空氣中殘留她身上淡淡的曖昧淡香繚繞。
和那被拋棄在沙發角落的真絲睡裙,以及碎裂的手機。
十分鐘後,主臥浴室內,霧氣朦朧。
纖薄的小身子浸沒在幾乎溢出來的水的浴缸中。
緩緩滑下身子。
溫熱的池水瞬間將她整個人淹沒,大腦中所有的一切被洶湧而至的水沖刷著,只剩下一片空白。
直到呼吸不過來。
傅幼笙纖白的手指撐在浴缸邊緣,從水中鑽了出來。
晶瑩欲滴的水珠從臉上往下墜,不知道是水還是眼淚,融合成一起,一滴滴濺到水面上,白皙的小臉此時染上幾分蒼白,唇色卻越發殷紅。
想到剛才殷墨那完全沒有眷戀愛意的眼神,心臟像是被一隻手攥緊了一樣,疼的窒息。她跟了他這麼多年,想要的不過是他的感情而已。
他明知道她想要什麼,卻不肯漏出一點給她。
這棟豪華的別墅,她一度以為是殷墨給她的家,可……現在發現,這更像是一棟打造完美的金絲籠,冷冰冰的,毫無人氣,一直以來,好像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傅幼笙忽然捂住臉,無助的將自己蜷縮在浴缸角落,被刻意壓低的哭聲被開著的花灑聲掩沒。
隔著厚厚的玻璃窗外。
殷墨常開的邁巴赫駛離了麓荷公館的別墅。
直奔市中心一棟大平層高級公寓。
夜色更深,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
殷墨抵達的時候,肖沉原已經準備好了酒等他。
客廳亮若白晝,肖沉原為了接待朋友們,還特意在客廳一側裝了個吧檯,酒櫃裡全都是難得的好酒。
肖沉原給他倒了一杯酒,骨節分明的手指搖晃了一下酒杯,才推到他面前:「難得這麼晚來找我喝酒。」
殷墨接過酒杯,面無表情的仰頭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熾亮的燈光下,男人白皙修長脖頸上那一處新鮮的齒痕明目張胆的照耀著。
「噗……」
肖沉原餘光瞥到那齒痕,還有齒痕旁邊的抓痕,剛抿了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
忽然意味深長,「這是被小野貓咬了?」
他跟殷墨從小一起長大,這位自小活得就是冷清禁慾,像是沒有感情的冰雕的人,現在忽然之間看到他脖子上這新鮮的痕跡,像是看到天仙下凡那麼難見。
殷墨嗤然一笑,大概是咬的太狠,現在都半個多小時過去,依舊能感受到那清晰的痛覺。
「確實挺野的。」
他也不知道,傅幼笙怎麼就從家養的小奶貓,突變成了訓不熟的小野貓。
殷墨主動朝著肖沉原碰了一下杯子:「老肖,這次不看你的面子了。」
肖沉原洞察力多強的一個人,立刻反應過來殷墨說的是什麼事。
他輕嘖了一聲:「這次確實是音音不懂事了。」
「不過……」
本來還想給表妹說說好話的。
然而——殷墨沒有給他機會。
只是眼神淡淡的看著肖沉原:「她越界了。」
之前趙清音小打小鬧,他看在肖沉原的面子上,沒有給她眼神。
但現在,趙清音開始肖想殷太太的位置,試圖用婚姻,用家庭來綁架他,完全踩中了殷墨的底線,他的耐性忍不了她。
聽到殷墨這話。
肖沉原沉默兩秒:「我明白了。」
是他表妹作死。
殷墨在肖沉原這裡喝到半夜,本來肖沉原還以為他會住下,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喊了司機過來。
看著殷墨離開的背影,肖沉原忽然想到他脖頸上那齒痕,哂笑一聲。
傅幼笙這個小情人,對殷墨的影響還挺大。
可惜——
依照他對殷墨的了解,他不會為了任何一個女人停留。
這個人……是骨子裡的無情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