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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3:09:30 作者: 臣年
    男人指腹磨上她的耳垂,像是帶著電流一樣,瞬間從耳垂傳遍至腳心。

    下一秒。

    她卷翹的眼睫顫了兩下睜開,除了身體本能的反應之外,她眸中像是鎖了一層濕潤的水光,嘴上逞能,故意道:「對啊,硬體不行技術不好,還常年不回家,滿足不了自己的女人,殷總還好意思說。」

    殷墨眸色沉斂,薄唇緩慢地吐出兩個字,滲入她的心:「很好。」

    「今天,我一定讓殷太太滿意。」

    聽到男人危險的語調喊她殷太太,傅幼笙晃了一下神,也只有每次想要在床事上折磨她的時候才會想起來自己是他的太太,平時傅小姐傅小姐的不是喊得很順口嗎。

    察覺到她眼神波動的情緒,殷墨忽然低低的笑了聲。

    「吃醋了?」

    「你明知道,我只會對你這樣。」

    感受到殷墨握住了她的手腕,男人粗糲指腹貼著她柔滑的手心,帶著火燒火燎的溫度。

    冷音質的語調卻透露著不加掩飾的直白。

    那耳畔的低笑聲,讓傅幼笙緊咬著下唇,不想自己就這麼輕易的原諒他。

    傅幼笙想要掙脫他牢牢的手心。

    往日的記憶侵襲而來,玉白耳垂下意識染上緋紅。

    每次,無論她怎麼跟殷墨鬧,只要他主動親昵自己,她身體就本能的已經率先開始向他倒戈。

    傅幼笙克制不穩的心跳,語調掙扎:「我才沒有吃醋!」

    她不願殷墨面前承認。

    自己是一個隨隨便便因為一個電話就胡亂吃醋的女人。

    「還嘴硬。」

    殷墨俯身,唇下用力的磨她,相較於親密,更像是廝磨她的心智。

    不耐煩她那一排密密麻麻的扣子,殷墨直接順著第一顆扣子,長指稍一用力。

    嘩啦。

    夜色越濃。

    空曠透著清雅淡香的臥室內,被濃烈覆蓋。

    傅幼笙腦子一片空白,聽不到任何聲音。

    只能聽到男人在她耳邊說話:「我硬體好不好,現在知道錯了嗎?」

    傅幼笙失了聲,說不出話來。

    見她眼眶紅紅的,還忍著讓自己不哭出來的模樣,殷墨眸色越深,布滿了男人的征服欲。

    她這樣,他就越想看她哭出來是怎樣的好看。

    ……

    透過窗簾縫隙的外面,夜幕漆黑一片。

    男人披著黑色的睡袍,從容不迫的將一身痕跡擋住,出門時淡淡眼風掃了下還在床上的傅幼笙:「殷太太,還滿意嗎?」

    嗓音含笑,輕易撥動她的心弦,卻帶著戲謔。

    傅幼笙烏黑細密的髮絲被細汗浸濕,散開鋪在雪白的枕頭上,臉蛋貼著被她哭濕的枕面,有點嫌棄,慢吞吞挪到乾燥的位置。

    殷墨這個狗男人,白天裡衣冠楚楚,到晚上就偏執又惡劣,每次只要她不掉眼淚,不哭著對他說盡好話,就絕對不放過她。

    每次完事,傅幼笙都感覺自己像是乾涸的美人魚,急需補水。

    偏偏結束後,她渾身酸的動彈不了,要好一會才能緩過來。

    疲倦地閉上眼睛搪塞:「滿意,給你五星好評,帶上垃圾出去。」

    說話時,嗓子都細啞的不成樣子。

    殷墨系睡袍腰帶的手指一頓:「?」

    嗯,五星好評?

    男人神情奇怪了一秒,定定的看著裝睡的女人,腦海中忽然想起來高一跟她第一次見面時,那個明明稚嫩的能掐出水,卻非要假裝成熟的女孩。

    傅家是南城出了名的書香世家,祖祖輩輩都是雅致無爭的教育家,藝術家,在常人眼中活得無趣極了。

    而在傅家水土養大的傅幼笙,自小便承繼著祖輩陽春白雪的風雅,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將規矩刻在骨子裡,學的一板一眼。

    殷墨目光落在她緋色勾人的眼尾,輕嘖了一聲,是他將那個一板一眼,正兒八經的小姑娘,手把手教成現在這樣眼裡有了生動靈魂的鮮活女人。

    殷墨從來不會懷疑自己對傅幼笙的重要性。

    男人心得到充分的肯定,殷墨不介意聽她的話,離開臥室時,還真把不遠處那個丟了幾個計生用品和一團團紙巾的垃圾袋封好帶出去。

    目光掃過那用過的廢品,殷墨唇角微扯,對自己的技術以及硬體設備非常滿意。

    傅幼笙並不知道,某人試圖將自己『成長』的功勞攬走。

    只安靜的休息。

    樓下。

    凌晨四點半,皎白的月光透過客廳敞開的落地窗,灑落一地。

    殷墨修長身姿靠在餐廳一側的島台上,目光靜靜落在面前熱水壺裊裊蒸騰的水霧,直到開始發出細微的咕嘟聲。

    水開了。

    殷墨長指自然的拎起水壺,倒了滿滿一杯熱水,準備端上樓。

    剛走到餐廳出口,餘光不經意瞥到角落垃圾桶,視線定了一瞬。

    他就知道,昨晚是他出差回家第一天,傅幼笙怎麼會忘記給他做晚餐,原來是發脾氣倒掉了。

    想到之前那個讓傅幼笙小脾氣發作的電話,殷墨眼底沒有任何波動。

    男人掌心貼著杯壁,感受隱隱透出來的溫度,片刻後,漫不經心的將水杯重新隔回了檯面上。

    他不屑在這種毫無意義的爭風吃醋上浪費時間。

    殷墨空著手,越過主臥,直接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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