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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3:07:58 作者: 碗泱
    何況林皎皎常年看林晚意不順眼,有這個舉動也很正常。

    林晚意微微一笑:「窗簾這個事,她怎麼會知道呢?」

    她語氣略帶譏誚,佟梔意面目頓露囧色:「是我不小心說的,我也沒想到她會大做文章嘛。」

    佟梔意腦子一直不聰明,十足的豬隊友,林晚意也懶得跟他計較。

    見林晚意沒說話,佟梔意慌了神,怕她再有什麼舉動:「我一直覺得林皎皎很善良,是我看錯了人,我以後不會跟她玩了,我要是發現她有什麼舉動,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她舉起三個手指舉在頭頂發誓,有種笨拙的可愛。

    林晚意擺了擺手,總算將來龍去脈搞清楚了。

    一開始佟梔意隨意吐槽想報復她,可佟梔意沒那麼膽,但架不住林皎皎膽子大啊,無意間得知林晚意換窗簾的事情就拿這個黑她。

    宋凜州查到了IP位址,可除了這個她什麼也沒有。

    佟梔意這個豬腦袋,保護好自己就不錯了,她也指望不上她做什麼。

    *

    這晚,宋凜州來酒店找她。

    他這次沒有搞突然襲擊,還特地提前發了消息,並且說二人一起吃飯。

    林晚意本以為是他來酒店接她出去吃飯,哪想到宋凜州竟然帶來了幾個盒子,拎了一個大包,敲開門的時候,林晚意笑了。

    「我還以為你是送外賣的呢?」

    宋凜州推開門,氣質清冷,脫掉筆挺的西裝,笑意多了幾分恣意慵懶:「有我這麼好看的外賣員?」

    他順便就坐了下來,定定盯著林晚意,眼神中含了些許熱度,林晚意的心跳莫名漏跳半拍。

    「當然有,你沒看新聞嗎?」林晚意信口胡謅,「網友評了最帥外賣員,是真的帥,就跟明星似的。」

    宋凜州淡淡:「你不是說我也跟明星似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了?」林晚意身體一抽。

    「夢話。」宋凜州挑了挑眉。

    他說完之後就將那幾隻小盒子一個一個碼出來,林晚意卻思忖起來,這話莫名的熟悉。

    一年前,她依稀記得做過這麼一個夢,在夢裡她打了宋凜州好幾拳頭,罵他的話是這樣的:虧你長得跟明星似的,性格卻這麼狗。

    反正她特別粗暴,這個夢特別真實,醒來後還拐彎抹角問他,她有沒有說話夢話之類。

    宋凜州那時冷冷睨她一眼,自顧自地打領帶:「沒有。」

    現在看來,是他撒謊了?

    宋凜州帶來的幾道菜都是她愛吃的,其中還有一份黑香腸,切成幾段,肉質肥厚咸香,她禁不住想要流口水。

    「這是副導演帶給你的,嘗嘗看。」宋凜州往她這邊推了推。

    還挺搞笑的。

    副導演想要帶給宋太太,就交給了宋凜州,哪想到宋凜州又帶著它來到了劇組,餵到林晚意的肚子裡。

    林晚意夾了一筷子,剛接觸到味蕾,那股香味就直入口腔,太好吃了。

    比起平時的明艷大方,她吃東西的模樣可愛極了,腮幫子鼓動著,像是可愛的小倉鼠。女孩穿著寬鬆的衣裙,姣好的身材掩藏在裡面,皮膚白得像一朵純淨的梔子。

    也不知道勾走了誰的心魄。

    「真不錯,」林晚意說,「我還以為當時副導演是吹牛呢。」

    「喜歡就好。」宋凜州笑了笑。

    見林晚意嘴角沾了一點香腸屑,他立刻拿了張紙巾,幫她拂開。

    林晚意稍微瑟縮了下,又不由得想起曖昧叢生的那一晚。

    說起來那晚之後,宋凜州一直沒有主動聯繫她。

    她閒的沒事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是不是她自作多情了?對於宋凜州來說,她不過是他消解欲望的工具?

    直覺他又不是這樣的人,如果他是的話,她主動的那天就接納她了,何必等到後來。

    深黑的天幕上月涼如水,房間內溫暖如春。

    「宋凜州,我去年是不是有一次做夢,罵你性格很狗來著?」林晚意到底向他求證了。

    「你還知道?」宋凜州的手指叩擊著桌面,輕哼一聲。

    林晚意默默吃菜:「你後來也沒跟我計較。」

    「那晚你喝醉了,我從不跟醉鬼計較。」宋凜州嘆了口氣,「但有句話也叫酒後吐真言。」

    林晚意:「……」

    宋凜州神色淡定,笑著揉了把她的長髮:「誰讓你是我太太呢。」

    吃了沒幾口,林晚意就忍著不再繼續吃了。

    「吃這麼少?」

    「嗯,減肥。」

    宋凜州蹙眉:「你這才多少斤?」

    林晚意生氣:「現在都九十五斤了。」

    「還瘦著,再多吃點。」宋凜州靜靜注視著她,又為她夾了菜。

    林晚意聽話地把他夾的菜全部吃掉了,吃完了才反應過來,她為什麼這麼聽他的話?後來他又讓她再吃點米飯,林晚意說什麼都不會再碰主食了。

    今晚她有罪,已經多吃了好多了。

    小肚子有點鼓鼓的,林晚意吐槽:「又要胖了。」

    宋凜州沒忍住,摸了摸她的頭:「沒關係,你可以多運動。」

    不知是不是她太敏感了,聽到運動這個詞,迅速抬頭看向宋凜州,生怕男人眸子有丁點揶揄的笑。

    誰知,宋凜州還挺平靜的,他所言的運動就是傳統的運動,沒有別的引申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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