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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3:07:58 作者: 碗泱
    *

    發布會結束後,林晚意與陸笛一起朝外走。

    「晚意,你好厲害啊,要是我肯定就慌了。」陸笛對著林晚意豎起大拇指。

    剛才林晚意的笑容婊氣十足,卻偏偏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對待岑染這種人,就應該拉到鎂光燈下向所有人控訴她的罪行。

    「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知道蘇西就是調包了你的禮服裙呢?難道你一眼就看出是假貨了?」

    林晚意笑說:「還沒想明白?」

    「我這不是笨嗎?」

    其實陸笛並不笨,只是心智比較單純,而且平時為人挺機靈的,所以林晚意一直將她留在身邊。

    「其實我也沒看出這是假貨。」

    主要是她對她那件禮服裙的設計也不熟悉,只是試穿了一次,而這件假貨做的又太真。

    「你想一下,留在休息室的有價值的東西就只有高跟鞋和禮服,誰幹壞事的時候願意拿那麼大一個袋子啊,因為禮服裙一旦放的不平整就會有褶皺,需要相對大的空間,而岑染是想讓我在大眾面前出醜,所以肯定是調包禮服裙了。」

    陸笛再次豎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晚意,她調包禮服裙就想看你出醜?也太壞了吧。」

    「倒也不算太壞,畢竟沒把裙子弄壞,」林晚意挑了挑眉梢,好心情似的開玩笑。

    禮服裙本就暴露,要真是動動手腳,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然而穿高仿禮服誠然帶來不了什麼直接的負面後果,但多多少少會惹來路人嘲笑,尤其是對於事業正處上升期的林晚意來說。

    岑染打的就是這麼個無聊的主意。

    「對了,我看到記者今天又八卦你老公了,」陸笛擔憂地垂了垂眸子,「真擔心哪天突然就曝光了。」

    「不會的。」林晚意笑意止住。

    陸笛自說自話:「等她們扒出來還不如你主動曝光呢。」

    聞言,林晚意輕嗤,默默拉緊了風衣:「曝光他什麼?一年見不了幾次面,曝光若干年後我去他墳頭跳芭蕾嗎?」

    上次跟宋臨州見面什麼時候來著?好像是半年前?不對,是三個月前。

    關於他的記憶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這話剛一說完,林晚意推開玻璃門,正巧與一雙清冷如寒潭似的眸子對上。

    林晚意還以為是幻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男人的輪廓反倒愈加清晰起來,頎長的身形帶了些危險的壓迫感。

    陸笛也看到宋臨州了,她捂住嘴巴,啊啊啊了幾聲,拽著林晚意的袖子低聲:「你老公……」

    林晚意挑唇輕笑。

    她剛才說了什麼來著?

    去他墳頭跳芭蕾。

    呵。

    宋臨州略微抬眸,毫不避諱一般,饒有興致地對上林晚意的視線。

    影影綽綽的光線下,宋臨州穿著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矜冷氣質卓然,虛浮的霧氣盪在他黑沉沉的眸中,平添了幾分寂然與冷意。

    也不知宋臨州在想些什麼。

    他目光寂寂,像一碗涼水潑在她臉上,林晚意清醒了幾分。

    沉默與尷尬在二人之間逡巡。

    宋臨州削薄的嘴唇微動,面無表情地說了五個字。

    「林晚意,回家。」

    第2章 解決  小心點,別被拍了

    宋凜州今天工作日程安排得很滿,先是參與了跨國併購,臨下班時又召開了董事會。

    從盛平總部出來,天色已經很晚。

    霖城這幾年憑藉政府政策和優良的海港,發展勢頭很猛,而宋凜州正是抓住了這一點,勤勉有加,開發了不少娛樂產業與著名旅遊勝地,更讓盛平坐穩了國內龍頭老大的位置。

    業務正準備往海外發達國家擴展。

    宋凜州走在前面,司機兼助理厲清緊隨其後,從總裁vip電梯出來,頗為恭敬為宋凜州拉開車門。

    有兩個新進來的實習生遠遠就看到了這輛熟悉又低調的邁巴赫,小聲議論著:「那不是我們宋總嗎?」

    「真的是氣度非凡。」

    「怎麼,你跟他近距離接觸過?」

    「我哪有機會?」女孩睨了那人一眼,「頂層的總裁辦又不是我們能進的。」

    「哎,跟你說個秘密,我們宋總已經結婚了。」

    「這算哪門子的秘密?」女孩有些不屑,「你要跟我說他太太是誰才算得上是秘密。」

    「這我哪能知道啊,」實習生笑了一聲,「有本事你扒出來。」

    女孩無奈聳肩:「宋總應該把他太太保護得很好,大概很愛他太太吧,想像不到什麼樣的女人能配得上宋總,一顰一笑都好蘇。」

    「誒,你不是沒近距離接觸過嗎?」

    「笨,電視上的新聞報導啊。」她又說,「話說回來,我覺得也未必恩愛吧,有小道消息說宋總和他太太是商業聯姻,這種不都是假夫妻麼?」

    「好想知道是哪家的名門小姐……」

    女孩子小聲交流的聲音匯入了晚風裡,消失不見。

    車窗外霓虹閃爍,流光溢彩,隱約一道月亮的影子綴在天幕。

    邁巴赫駛入川流不息的街道中,厲清的駕駛技術很平穩,人又善於察言觀色。

    宋凜州多少有些疲憊,他揉了揉眉心,倒映在車窗上的英俊側臉,溫和而淡漠。

    許是天氣的原因,車內的空氣也略顯逼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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