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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頁

2023-09-19 13:06:28 作者: 晴七七
    霍睿看了她一眼。

    沈碧問:「你坐這兒幹什麼?我還以為你在病房呢。」

    「在這兒冷靜冷靜,你怎麼沒進去?」霍睿問。

    「本來已經進去了,但是病房裡只有白知言和季總兩個人,季總還拉著白知言的手,我總覺得氣氛怪怪的,莫名不敢久留,就退出來了。」

    她偏頭看著霍睿,神情很怪異。

    「霍睿,你覺不覺得,季總對他妹妹的關心太過了?他把白知言從洗手間抱出來的時候,那種擔心害怕和滿目陰沉,搞得好像有人殺了他全家一樣,」沈碧摸著心口,「我本來沒覺得有什麼,但是看到他的表情,我都要嚇死了。」

    「白知言不是他的親妹妹。」霍睿道。

    沈碧抱著鮮花靠在椅背上,「好巧,這話知言也說過。」

    「她怎麼說的?」

    「她說那些覺得季總不可能娶她的人腦迴路很清奇,畢竟她和季總又沒有血緣關係,你仔細想想她這句話,這是一個當妹妹的,該說出來的話嗎?」沈碧困惑道。

    霍睿笑了。

    沈碧說,白知言聊電話的樣子和熱戀中的女孩兒一模一樣,她正聊著的時候,就跑下去接季止行了,所以她當時應該正在和季止行聊天。

    他們互相喜歡,也許已經偷偷在一起了。

    果然,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霍睿苦笑。

    白知言昏昏沉沉地醒來,鼻尖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讓她有點不舒服,她睜著眼睛,望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有些沒反應過來。

    「醒了?」

    熟悉的聲音讓她側眸,白知言望過去,季止行就坐在床邊,臉色被白熾燈照得發白,她動了下手,卻被季止行緊緊地握住。

    「我怎麼了?」她問。

    「你嚇到我了,」季止行頂著一張蒼白的臉,低頭吻了吻她的手背,「還好沒什麼大事,只是貧血,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住院的事,沒人知道吧?」

    季止行:「上熱搜了,電話都被打爆了,你的粉絲都在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幫你發了微博和微信朋友圈,電話關了靜音,你看看,有重要的電話回一下。」

    白知言看了眼,就把手機放到一邊。

    「沒什麼了。」她道。

    「你吃晚飯了嗎?臉色好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她摸著他的手。

    「沒有,也沒有吃晚飯,被嚇到了,沒心情,」點滴就要輸完了,季止行按鈴喊護士進來,「要不要吃點東西?我點外賣。」

    白知言搖頭,眼巴巴地望著他,問:「你今晚要在這裡陪我嗎?」

    「你希望我留下來陪你?」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現在是個病人,很脆弱很需要有人陪的,我知道你明天還要忙工作,但是你總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你今晚就辛苦一下,留下來陪我。」她道。

    「有獎勵嗎?」

    白知言的表情有點糾結,她囁嚅道:「我把床分你一半?」

    「可以。」季止行笑。

    醫院的病床躺白知言一個人還算寬敞,要躺白知言和季止行兩個人,就顯得擁擠了,季止行把燈光調到最暗,躺上床的時候,把白知言摟進懷裡。

    晚上十點半,白知言還睡不著,她道:「其實我覺得我現在就可以出院的。」

    「明天還要掛兩瓶點滴。」季止行道。

    白知言試圖說服季止行,「可是這個床太小了,我臉上還帶著妝,身上的衣服穿著睡覺也不舒服,我今天可以先回家,明天早上再過來掛點滴,不是也可以嗎?」

    季止行:「好,我帶你回去。」

    回到雲間河灣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了,等白知言洗完澡的時候時間就走到了十二點,她推開浴室的門,見穿著睡衣的季止行就坐在她的床邊,拿著她放在床頭柜上的書在看。

    許是聽到了動靜,他抬頭朝她望來。

    燈光昏黃,並不刺眼,她站在浴室的門口,迎上季止行漆黑的眸光,不知道為何,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心跳逐漸加快,緊張地似乎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放。

    他為什麼會在她的房間裡等她啊?

    白知言內心哀嚎。

    她慢吞吞地走到季止行的旁邊,在他身側的床沿上坐下,壓著悸動和緊張,微微笑了笑,道:「這本書是我用來催眠的,好看嗎?」

    「還可以,」他眸光傾斜,望著她的眼睛,眼裡有柔軟的笑意,「你很緊張?」

    「沒有啊,我緊張什麼?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你這裡。」她雙腿上抬,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光裸的小腿和雙腳,慢慢挪到床上。

    「很晚了,你不去睡覺嗎?」她目光閃躲,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季止行伸手去撫她的臉,少女剛洗了澡,穿著吊帶睡裙,頭髮還未全乾,露在外面的肌膚瑩白如玉,泛著誘人的光澤。

    他的手指輕輕勾起肩帶,笑道:「這睡裙,是我選的。」

    白知言木訥地點了點頭,「我知道。」

    「你喜歡嗎?」

    「穿著很舒服,還可以。」

    季止行似乎覺得睡裙的肩帶沒什麼可玩的,他放開了肩帶,手自然而然地落到了白知言的肩膀上,常年鍛鍊的手,指腹粗糲,輕輕磨蹭著她光滑的皮膚。

    白知言面紅耳赤,覺得那一片肌膚和她的臉都要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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