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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得罪了誰？你到底做了什麼，逼得人家這樣對付你一個小姑娘？你能不能去說句好話。服個軟，你怎麼樣我管不著，但你別害死我啊，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能不能去求求想整死你的人放過我？我很無辜的好不好？關我什麼事啊？」

    她的朋友在電話里朝她咆哮，把所有的錯誤都怪到了她的頭上。

    李瑩覺得可笑。

    是她讓他們失去工作的嗎？不是，是季止行！

    他們不去怪季止行，卻跑過來怪她，她做什麼了嗎？她什麼都沒有做！

    她把自己的包翻出來，找到那天隨便被她塞進包里的名片，拿起手機撥打上面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李瑩就尖聲質問道：「你們做了什麼？你們做了什麼？」

    手機里傳來秦風溫和的聲音：「李小姐，你冷靜一點，我們才不過打了兩三個電話而已，你這就坐不住了？我們還有十幾個電話沒有打呢。」

    李瑩渾身顫抖：「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小姐，你別生氣，你不過是失去了一個實習單位而已，不過是件小事。至於你二姨和你朋友他們遭遇的事情，那是我們做的，不是你做的，你也是受害者，你就別管了。不過呢，你沒有害他們，他們卻的確是因為你而倒霉的。你和我們大小姐還不同，你是分明可以救他們，分明可以阻止他們被解僱，但是你卻沒有選擇阻止，不像我們大小姐，我們大小姐被捆著手腳，她能做什麼呢，她什麼都不能做。你這樣陰魂不散地纏著我們大小姐，實在是胡攪蠻纏，既然你一意孤行，我們也只好用我們自己的手段解決這件事情了。」

    李瑩尖叫：「你們不是給我時間讓我考慮嗎？」

    「我們給了呀，這都過去兩天了，我們季總的耐心耗盡了，李小姐，和盛世作對，你以為你是誰？不過一隻螻蟻，如果不是我們大小姐讓季總不要為難你，你早就因為你自己愚蠢的行為而眾叛親離了，你要是改主意了，你就跟我說，除此之外，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再見。」秦風道。

    「等等，」李瑩道，「我要見季總。」

    秦風溫和道：「好，我會幫你約季總，希望你真的想清楚了，不要浪費季總的時間。」

    再次見到季止行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在盛世大樓附近的一家酒店，李瑩面色頹喪地走進去，在季止行的對面坐下。

    季止行面無表情道：「你的條件是什麼？」

    李瑩：「給我五百萬和一套三室一廳位於雲城一環內的精裝新房，雖然我媽不是白知言所殺，但她到底是因為白知言而死的，我提這個條件，應該不過分吧。」

    「可以，錢和房子，我會安排人送到你的手上。」

    李瑩咬牙：「我失去工作的家人和朋友……」

    「明日，他們就可以繼續回去上班，」季止行打斷她，「殺死你母親的兇手已經受到了法律的制裁，我給你的東西，是代白知言補償你失去母親的痛苦，從此以後，白知言不欠你任何東西，從現在起，你不能再提和白知言有關的任何事情，並且，要徹底消失在白知言的生活里，不再打擾她，如果你沒有做到，你應該知道後果。」

    「而我給你錢和房子的事情，你要絕口不提。」季止行補充。

    李瑩道：「我答應你。」

    季止行起身往外走，李瑩轉頭望向他：「你為白知言做這麼多，她知道嗎？你以為你封住了我的口，你和白知言就能一帆風順了？不可能的，你們是兄妹，你們不可能在一起，就算勉強在一起了，白知言也只能勉強當你的地下情人，你們的關係根本不能見光。」

    她像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吸血鬼，掙扎在最後的死亡線上。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著白知言和她一起。

    「你的愛，只會給她帶去痛苦，她是藝人，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鏡頭裡，你們的感情為世人所不容，她會遭到所有人的唾罵，輿論會讓她知道跟你在一起是個錯誤，她會死在別人的口水裡，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你能封住我的口，你能封住所有人的口嗎？」

    她哈哈大笑，像個瘋子，尖聲道：「你不能！」

    季止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回到車上，看到白知言給他發了三張圖片，他點開，是那晚他跟白知言表白的時候被偷拍的照片，他心一緊，白知言會有當時被偷拍的照片，說明這照片已經被放到網上了。

    暴露了？

    很快，白知言又有新的信息發過來。

    白知言：【李瑩偷拍的，是不是拍得還挺好看的？】

    季止行：【嗯。】

    白知言：【我朋友在網上看見的，只露了你的臉，她沒有拍到我的臉，所以不用擔心，我把照片存起來了，我覺得很唯美，像漫畫裡面的畫面。】

    季止行：【要設置成手機屏保嗎？】

    白知言：【那不行，會被發現的。】

    季止行：【如果被發現了呢？】

    白知言：【發現了就發現了，也不可能瞞一輩子，別人遲早都會知道的，等我們被發現的那一天，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邊了，也沒什麼不好。】

    不，對他而言，不會有多大的影響，但是對白知言而言，影響絕對不是一星半點。

    她是公眾人物，和他不同，他不希望她收到輿論的譴責，不希望她遭受被人謾罵，他希望她好好的，被無數人羨慕嫉妒，永遠活得璀璨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