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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晨將信將疑：「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有工作我會通知你。」

    白知言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一下：「陳總……」

    「叫晨哥。」

    「晨哥，」白知言從善如流，「我的合同你看了嗎？」

    「還沒。」

    「要不你先看一下我的合同，」白知言站起來，「畢竟每個人簽的合同都不一定是一樣的，在給我安排工作之前，你還是先看看合同吧，那我先走了。」

    白知言走後，陳晨果然調出了白知言的合同，他掃了合同的內容，對著白知言離開的大門就是一句：「我靠！」

    三十六樓是總裁辦，天光照得辦公室一片透亮，偌大的落地玻璃反射著亮光，季止行修長的身影在落地玻璃里，落下倒影。

    秦風敲門進來道：「白小姐已經到二十七樓見了陳晨。」

    季止行喝了口水，不知道在想什麼，很淡地「嗯」了一聲。

    他的手機響起來，秦風退了出去，季止行按了接聽鍵，容離驚訝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過來：「行哥，真是你讓陳晨帶白知言的？」

    「嗯。」他的回答仍舊寡淡。

    「啊？為什麼？」容離不解，「以前也沒見你插手這些事情啊？」

    「以後我會插手管一點。」季止行道。

    容離有點猶豫，其實他很想問為什麼是白知言，半點名氣沒有，還並非科班出身，基本上完全就是個新人，選她，是為什麼？

    但他直覺季止行不會告訴他原因，理由他也不是特別清楚。

    於是容離問：「她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季止行沉默片刻，回答道：「這個問題，以後她會親自回答你。」

    容離：「……」

    掛了電話，微信響了下，最頂端那個皮卡丘頭像的右上方有一個紅1，他點開，是白知言發來的消息：【季總，是你讓陳晨帶我的？】

    季止行的手指無意識地敲了下手機背面，然後回了兩個字：【不是。】

    手機重新歸於安靜。

    他給了答案，對方卻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雖然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聽什麼樣的話，但絕對不想要像現在這樣的寂靜無聲。

    他坐回座位上，手指在微信界面界面上來回滑動，又莫名其妙地點開了白知言的朋友圈，竟然意外發現她的朋友圈有更新。

    只有兩個字加一個標點：走運？

    對他說的「不是」這兩個字，持懷疑態度。

    白知言剛在酒店十六樓的吃完晚飯，就接到了陳晨的電話：「單獨給你請了聲樂老師和舞蹈老師，聲樂課只能安排在早上，舞蹈課只能安排在下午，從明天開始，你學校沒課的時候就跟老師約一下，我加了你微信，你通過一下，我把兩位老師的聯繫方式都發給你。」

    白知言：「好，謝謝晨哥。」

    陳晨似乎還在氣頭上，根本不想跟她多說話，說完事情，多餘的話一句都沒有，直接掛了電話。

    白知言也不在意，她打開微信，果然看到陳晨發來的好友驗證，她點了通過。

    不知道陳晨對她的規劃是什麼，白知言也不著急，反正要學舞蹈和聲樂，她也不愁沒事情做，等陳晨有其他安排了再說。

    接下來的時間，白知言每天公司學校兩邊跑。

    一月中旬，學校放寒假，蔡曉雯和秦朝暮都回家了，白知言填了留校的表格，還是住在學校里，白天去公司上課，晚上就回宿舍看書或者複習老師今天教的內容。

    學了差不多半個月的聲樂，白知言買了把吉他。

    其實白知言是真的不太喜歡唱歌，但是能唱會跳好像是很多藝人都需要擁有的技能，因為在演戲之外，又能唱又能跳，如果再會點樂器，就會顯得這個人多才多藝。

    多才多藝的藝人，容易吸粉。

    在這個數據流量時代，知名度對一個藝人而言，真的太重要了。

    而且懂聲樂，她的道路就會更多的可能性，所以白知言雖然不喜歡，還是學得很認真很刻苦，她學習能力本來就很強，加之之前還練過一個多月的舞蹈，所以無論是聲樂老師還是舞蹈老師，對她都很滿意，很喜歡她這個學生。

    學生尊敬老師，老師喜歡學生，交流起來就容易得多。

    與此同時，白知言參演的《青春唯你》在網上播出，這部網劇一共二十集，每周播五集，一個月時間播完，播出的時候剛好是學生放寒假的時候。

    本來就是青春校園劇，在寒假的時候播，正好。

    而自從買了吉他後，白知言就更忙了。

    以前下午六點學完這天的舞蹈課，她就會回學校，但是自從買了吉他後，她晚上會留在公司練習吉他和舞蹈，回到學校的時候基本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等洗漱後，差不多就十二點了。

    所以雖然姐妹團里的幾個在群里說了好多遍她演的《青春唯你》多麼多麼好看，她在裡面多麼多麼招人喜歡，白知言都沒抽出時間去看。

    但她的生活逐漸開始有了變化，那是在某個她坐地鐵回學校的晚上，那天時間照樣已經很晚了，最後一般地鐵上只有稀稀拉拉的三十幾個人。

    白知言坐在座位上琢磨聲樂老師今天新教的東西，她看得正入神，有幾個小姑娘不確定地走到她的面前，不確定地問：「那個，請問你是白知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