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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3:06:28 作者: 晴七七
    崔湘激烈掙扎,歹徒抓起地上的小花盆猛地砸在崔湘的腦袋上,鮮血淌了崔湘滿臉,她無力地倒下去,臨死之前,她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個晚上。

    廢舊的倉庫,男人一遍又一遍的□□。

    那個晚上,她的人生被徹底改變,如果當時她勇敢一點,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會不同?

    她感覺到歹徒在脫她的衣服,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沒什麼不同,可是,到底是不同了,現在的她,長大了,知道就算是死,也不能任人欺辱。

    崔湘偷偷摸出剪刀,狠狠地咬了咬牙,用力地刺入歹徒的肩膀。

    鮮血飛濺。

    歹徒被扎得大吼,揚起手用力地打在崔湘的臉上,他一邊打一邊罵,疼痛讓他喪失了所有的興致,他站起來想走,卻被崔湘用力地抱住了一條腿。

    歹徒抬起腳就朝崔湘的頭上踢,一腳比一腳用力,然而崔湘就是不放手。

    她不會讓他走。

    她哥哥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她要讓他付出代價。

    如果當年,她也能這麼勇敢,是不是她就不會被強行擄到那間廢棄的倉庫了?

    崔鶴與一幫警察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歹徒正在踢崔湘腦袋的畫面,幾位刑警快速制住了歹徒,崔鶴將還剩最後一口氣的崔湘抱起來。

    崔湘望著他,聚焦的眼神逐漸渙散,說了最後一句話。

    「哥,我抓到他了,是不是很勇敢?」

    說完這句話,崔湘就永遠離開了人世。

    十一點整,季止行下樓,看見坐在沙發上讀劇本的白知言,屋裡有地暖,並不冷,羽絨服被她擱在沙發的一角,她身上穿著淡粉的毛衣和牛仔褲。

    光著的腳丫,白得晃眼。

    「怎麼不穿鞋?」季止行走過去,喝了口水問。

    白知言抬頭:「有我穿的脫鞋?」

    季止行:「……」

    他覺得自己問了個白痴問題,這裡根本沒有白知言穿的脫鞋,他回應道:「沒有。」

    「沒有我穿什麼?難不成穿你的?」這話在白知言看見季止行難看的表情時,被她咽了回去,她改為淡淡的一個「哦」字。

    沒兩分鐘,外賣到了。

    季止行到門口去取。

    白知言看見他提著一堆外賣走了進來,有點吃驚:「這麼多?」

    「不是沒吃晚飯?」季止行把外賣放在茶几上,將餐盒一個個揭開。

    白知言差點咽口水。

    季止行點的是海鮮,其中有兩份海鮮粥、兩份蝦仁、兩份生蚝、兩份扇貝、兩份蟹肉,口味都是清淡的,但一看就知道,絕對色香味俱全。

    「兩份,各一份,吃完。」他說。

    見白知言坐著不動:「不喜歡海鮮?」

    白知言搖頭,立刻坐過去,她胃有點涼,先喝了口海鮮粥,鮮美的味道讓她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再沒有比在饑寒交迫後喝上一口鮮美的海鮮粥更美好的事情了。

    突然覺得,今晚這番折騰,也不算什麼了。

    白知言想著吃完後還要走,問季止行:「這邊打車方便嗎?」

    「想回學校?」

    白知言點頭。

    季止行靠在沙發靠背上,看她的眼神帶了點兒懶散:「B大晚上十一點宵禁,你回學校,是打算睡在學校大門?」

    白知言掙扎:「學校外面有酒店。」

    季止行沉默了下。

    他沉默的這片刻,白知言有種自己被架在刑架上的感覺。

    半晌後,架起刑架的季止行再次開了口。

    「晚上十一點半,外面天寒地凍的,讓你一個人回去,你要是出了事,你媽豈不得找我拼命?」

    「放心。」他又掃視了她幾眼,那眼神,仿佛在看她值不值錢。

    白知言:「???」

    這什麼眼神?

    在白知言的滿臉狐惑中,他道:「我對你沒興趣。」

    ☆、第 10 章

    說完這句話,季止行起身上樓,緊接著又說了最後一句:「二樓的房間,你想睡哪間睡哪間,明天天亮後,自己離開。」

    腳步聲越來越遠,客廳重新歸於安靜,白知言知道自己不能跟季止行計較,但她發現自己控制不住地,還是有點氣。

    她吃完後簡單收拾了下客廳,然後上二樓,從包里拿出手機後,才發現姐妹群里有好幾條未讀消息,都在問她為什麼沒回宿舍。

    白知言隨便選了個房間,躺到床上回消息:【我在家。】

    蔡曉雯:【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失蹤了。】

    秦朝暮:【+1】

    姜悅悅:【我差點就報警了!你上周不是才回去了嗎?怎麼這周又回去了?】

    白知言腦袋昏昏沉沉的,她回道:【家裡有點事,好睏,我先睡了。】

    她將手機扔到一邊,裹上被子睡覺。

    白知言是被痛醒的,喉嚨干痛,腦袋發脹,還腰酸背痛,很想喝水,她從被窩裡爬起來,到一樓飲水機旁邊接水喝。

    這棟別墅很大,三樓的季止行肯定早就睡死了。

    她有點怕,一路走過去,開了一路的燈,她拿了水杯接水,仰頭喝了口。

    喉嚨微微好受了一點,但作用不大,白知言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發燒,這裡沒有體溫計,也沒有誰可以幫她摸一摸,她困得很,卻睡不著。

    她內傷地坐到沙發上,端起水杯又抿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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