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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2:45:43 作者: 要要子
「脫衣服。」他命令道。
路岐笑道:「老婆,這麼迫不及……」
「聽不懂人話?」
「……」
她把白大褂丟到地上,一顆一顆解開裡面的襯衫。
路岐最裡面穿了件緊身的運動背心,胸口到脖子那一片有淡而猙獰的紅痕。
溫斂抹了藥膏到棉簽上, 靠近她時, 路岐從他身上嗅到了一點陌生的氣味。
「你在這兒看了一天監控?」她斜過眼尾,看著他問。
溫斂上著藥:「怎麼?」
「和誰一起?」
「你的好姐姐。」
路岐眯了眯眼,不置可否,抓住他的手腕:「那看來先生和她相處得很愉快嘛。」
溫斂道:「你別亂動。」
他擰著眉, 目光莫名瞥向別處,路岐看了眼, 自己也沒穿什麼奇怪的衣服。
「怎麼了?」
「你……之前沒脫過衣服。」
上了那麼多次床,路岐的衣服最多也就脫到剩下一件襯衫。
溫斂第一次看見她這副樣子。
「不是先生你叫我脫的嗎?」路岐道,「我也沒全脫。你想看全脫的嗎?那我也不介……」
話沒完,他棉簽抬起來一指她鼻尖,怪物就閉嘴了,他揚起眉梢,頗有威懾:「應該沒人見過你脫衣服的樣子吧?」
「目前活著的只有先生和一號,哦,還有L。」
他低哼了聲:「死了的呢?」
「那些研究員。」
溫斂一頓:「你不會在我之前,沒和別人做過吧?」
路岐不知道他的詫異來自哪裡:「我學得很好。」
如果讓你產生了我*人無數的錯覺的話,那很抱歉。
她無聲的表情大概是這個意思。
溫斂一時沒接話,一邊抹她的燒痕一邊侃:「你是學得太好了。」
這註定是一個全城都沒法安睡的夜晚。
路岐把火場裡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九號死了。他說的那三個實驗體,她只救下兩個,除此之外還有七個孩子。
也就是說,其餘七十一個人,都葬身在了火海。
路岐說完,藥也上得差不多了。溫斂把藥箱收起來,什麼也沒說。
路岐道:「其實我早就猜到,聯邦會……」
「不用。」溫斂打斷她,掃過她身上的疤痕,只重複道,「不用說這些。」
弗蘭肯斯坦是
身體能力遠超於人的怪物。
她如果沒拼命,只是做做樣子,不可能把自己搞得這麼傷痕累累。
有些話到了嘴邊,不知道怎麼說,緊繃的身體在鬆懈後,後頸的痛就慢慢返上來。
他從柜子里翻出抑制劑,塞進路岐手裡,撐著手躺上床,壓住一截發尾,背對她,露出自己無防備的後頸。
什麼意思很明顯。
路岐其實剛才進來時就嗅到空氣里瀰漫著一點柑橘味。
她撕開抑制劑的包裝,坐上床靠近他,一隻手撐在溫斂的另一邊,半邊身體罩在上面看他。
「先生也不怕我弄髒你的床。」
「僅限今天,不嫌棄你一身臭味。」
他的腺體比起前兩次更加鼓脹了,白的皮膚下泛著淡淡的青紫,溫斂看不見身後,路岐的眼神在一點一點變冷,螞蟻咬一樣的痛感從後頸傳來,一管抑制劑灌入腺體。
似乎有效果,但很微小。
果然不行。
「幫我。」溫斂轉回頭,嗓音帶喘,語氣卻很清醒。
路岐腦子裡一瞬間想到那天在關卡前,面對成千上百的特警,溫斂也是這樣的眼神。
她瞳仁一暗,不禁俯下身,手在被子裡就解開了他的衣服褲子,貼在人耳邊低道:「那你這次試試清醒一點。」
上次,溫斂失控得徹底,他自己為此還發了脾氣。不過路岐從沒說過她喜不喜歡。
「你讓我舒服了,我考慮一下。」溫斂大腿被人壓住,臉也紅得不行,明明是完全受人擺布的姿勢,嘴上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
路岐失笑,沒有反駁,沒有戲弄,她低頭,貼了貼他的嘴唇:「好。」
然後就被溫斂勾住脖子,更加用力地湊上來吻住。
發熱粘稠的空氣里,他的唇舌被路岐輕輕叼住,舔舐啃咬,聲音也徹底在這個吻里變得模糊不清。
「我知道……你為什麼回頭。」
「你不想讓我之前做的一切,變成無用功。」
其實溫斂早就習慣了。
「這個社會看似是平等的,但從來不平等。除開L博士的事,我執勤時見得多了。腺體潰爛的貴族、需要心臟移植的貴族……不過隔幾天他們就會重獲新生,而北因特區外的某個地方,會多出兩具新鮮的屍體。」
「包括我,也是權利的受益者。」
他貼在路岐臉邊,聲音顫著喘息著,身體也在一上一下地迎合著,但這些話語之下的神智,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著。
「如果所有事情都像我們表面上所看見的那樣,就不會有實驗體,也……不會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