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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2:45:43 作者: 要要子
路岐走過去說:「先生,您是一點也不怕疼啊。」
溫斂面無表情:「你來幹什麼?已經結束了。」
小梨花還在跟電話里的接線員說明著情況,被路岐伸手拿了她手機給她掛了:「這邊交給我吧,能麻煩你去看著方天月嗎?」
「方天月?」
她伸手指了個方向:「剛才抱著我一陣痛哭,哭昏過去了。」
小梨花抿唇,表情有些複雜,但還是擔心溫斂:「溫哥哥……」
「沒事,你去。」他道。
小梨花其實從剛才溫斂易感期發作的那幾句交談間就感覺出來了,他是Omega這件事,路岐顯然是知道的,而路岐剛才出手揍Beta男那一下還挺用力的。
那他們兩個是……
「那、那我去看看方天月吧。」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還是決定離開。
等小梨花一走,溫斂臉上的厭惡就更露骨了,冷冷吐出兩個詞:「報警。救護車。」
「放心,警早就報了,先生。」
路岐彎腰抓起他那隻流血不止的手,溫斂四肢發軟,掙了一下沒掙開,就看路岐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型醫療機,她手上還沾著未乾的血跡。
溫斂道:「你對方天月幹了什麼?不是要保護她?」
路岐說:「是保護,所以我把這個東西從她腺體里摘掉了。」
她一邊往醫療機里輸入止血指令,一邊給他看了一個用透明塑膠袋封起來的球形機械裝置。
光看就知道是精密儀器,沾著血,在太陽光下反射著猙獰的冷光。
所以她剛才沒來是挖方天月後頸去了,難怪在對他用的這個醫療機也不是全新的。
小梨花要是趕過去,大概會看見後頸被縫了一條槓的方天月。
「那你過來幹什麼?不去接著守著她?」他挑眉問。
「我也想,但您這邊不是出了緊急狀況嗎。」
她頭也沒抬,把針頭慢慢刺入他的皮膚,說的話什麼意思很明顯。
溫斂聽得冷笑:「我出不出狀況,好像也不會影響你的任務。」
「是不影響,所以這和任務無關。」路岐靜靜地說,「只和我的心情有關。」
「……惡不噁心,現在來說這種馬後炮。」
「不是馬後炮。」她抬頭看他,眼底的情緒被細碎的劉海遮了,「我其實一直都能感覺到您的信息素變化,不對勁的時候,我正在縫第二針。希望方小姐醒了以後別怪我之後六針縫得不對勁。」
溫斂:「……」
剛才那個被路岐打飛出去的Beta昏得很徹底,下巴斷成了兩截,又是那個衝擊力下落的地,全身上下估計都得骨折,足以見得路岐用了多大的力氣。
溫斂看著他鼻青臉腫的臉:「你別把他弄暈,讓他醒著還能問出點什麼來。」
「的確。」路岐說,「他下手的對象如果不是您,我應該會收著點力氣。」
「……」溫斂冷下臉,這下徹底不吭聲了。
止血的藥物很快生效,路岐又用生理鹽水幫他清了一遍,好在雷射槍只燒穿了皮肉,沒傷到血管神經和骨頭。倒是免得易感期的Omega再往醫院跑了。
至於男Beta的包里,路岐搜出了一堆露營道具,除此之外還有望遠鏡、照相機,相機里不出意外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梨花的照片,都是生活照,什麼角度的都有,身份則證明他從半年前就是個無業遊民。
她用溫斂的手機給小梨花發消息,讓她等方天月醒了以後再回公園一趟。
然後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根繩子,把Beta捆在了路燈杆子上。
「走吧,先生,趁還沒有人來。」
說實話,易感期的Omega能清醒地撐到現在,在路岐的意料之外。這個Omega的意志確實比她想得還要強大。
所以當溫斂身軀一抖,倒進她懷裡,捂住嘴忍不住乾嘔時,她知道這大概已經到極限了。這症狀比上次的還要嚴重。
公園最偏僻的角落裡有一間公共洗手間,她攙著溫斂進去關上門,剛坐下立刻就被Omega抱住脖子貼上來,他臉色很白,臉上全是汗,只覺得胃裡很噁心,想吐,。
「其實……我猜到,最後的30要怎麼漲了……」
他在路岐耳邊邊喘氣邊低喃。路岐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但這個空間還沒結束,溫斂之前是不想去想這個問題,但這假易感期一波一波的折磨已經讓他不耐煩了。
「哦?要怎麼漲?」
路岐的表情讓人看不出她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向來這麼惡趣味。
所以溫斂頓了一下,才慢慢地說:「你記不記得,最開始在我家客廳……我和你貼得越緊,生命條就漲得越快。」
「是。但它最多也只會漲回原來的數值。」
「那是因為貼得還不夠緊。」溫斂皺眉,不滿的語氣,「懂了沒?」
現在這個距離還不夠緊的話,那要怎麼樣才能變得更緊?
路岐笑了笑,伸手掌住他的後腰:「你是認真的嗎,先生?不生我的氣了?而且,我還沒有成功破解這個空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