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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2:37:15 作者: 五里蘇橋
    已經有半年沒見到何裊裊,何年歸在村里路上跑起來,連腳步都輕盈地像是要飛起來。可跑到家,卻看到何裊裊家門緊閉。何年歸連家都沒回,在家門喊道:「老爸!你知道裊裊去哪裡了嗎?」

    「在農家樂請代理們吃飯呢!」何旺的聲音從院子裡傳出來。何旺喊完了才反應過來,剛剛誰?叫我老爸?出門去看,巷子裡早已沒了人影。

    谷一跟馬敏約好了,飯局散了之後,來接她。馬敏見到谷一來,她明明已經走不了直線了,還是指著何裊裊,說:「裊裊醉了,你先送她回家。」

    何裊裊已經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谷一來到馬敏和何裊裊中間,一隻手把馬敏扶穩,另一隻手去拍何裊裊,問:「你沒事吧?裊裊?你醒醒!」

    何裊裊勉勉強強睜開眼,看了谷一一眼,說:「沒……沒……」

    「你們怎么喝這麼多酒啊。」谷一有點責備地看著兩個人。

    旁邊李總樂呵呵地說:「你先送小敏回去吧。裊裊我們來照顧,沒事的。」

    可兩個人谷一斗不放心,說:「可以請你們幫我一下嗎?跟我一起把她們兩個送回去。」

    「不要著急嘛,大家還沒喝盡興呢。」王總還端著酒杯。其他人也都喝了酒,都是看熱鬧的心態,還有人在小聲嘀咕著:「看他一個瘦弱的小伙子,怎麼把兩個姑娘給扛回去。」

    「你們安的什麼心啊?」何年歸把包廂門一甩,走進來,要抱起何裊裊。

    坐在一旁的李總可不讓了,他抓著何年歸胳膊,說:「你是誰啊?想把人帶走就帶走啊?」

    「是呀,是呀,認識嗎?」酒桌上的其他人也附和著。宛若一副善人的模樣。

    何年歸掐著李總的手,把他推開,怒道:「我是她男朋友。你是什麼東西?!」

    李總手腕被掐得生疼,火氣竄上來,看這麼多人給他壯聲勢,便嚷嚷著:「你說是就是啊?那我還說我是她老公呢!」說著就去攬何裊裊。何年歸聽到這樣的話,只覺得噁心,猛地把李總推開。李總乾瘦,直接連帶著椅子,一起被推到在地。

    何年歸彎腰,打橫抱起何裊裊,就準備往外走。

    李總咽不下這口氣,爬起來擋在包廂門口,說:「我們可不能讓一個陌生男人,把裊裊帶走!」

    谷一趕緊背起馬敏,走到包廂門口,說:「你說不認識就不認識嗎?」

    何年歸衝著包廂外喊:「燕子姐!燕子姐!」

    燕子聞聲而來,一看情況不對,直接叫老公和爸媽也過來。看著農家樂老闆都認識何年歸,李總也沒了氣勢,搓了搓醉紅的鼻子,說:「早說都認識嘛……」

    何年歸狠狠瞪了李總一眼,李總怯生生地把門口讓開。何年歸側身抱著何裊裊回去了。

    月光旖旎,何年歸抱著何裊裊沿著河邊大跨步走過,粼粼波光閃爍在何裊裊發間。她不自覺向何年歸胸前蹭了蹭,何年歸心疼不已。說:「我不應該跑那麼遠,讓你一個人撐著何家村的。我應該一直留在你身邊的。」

    進了家門,小蘑菇看到何年歸回來了,開心地圍著他打轉。何年歸單手抱住何裊裊,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小蘑菇的頭,做了個噓的手勢,低聲說:「小蘑菇,乖,媽媽要休息了。」

    小蘑菇聽話地跟在何年歸後面,看何年歸進了臥室之後,乖乖回到了自己的窩。

    何年歸想放下何裊裊,何裊裊卻突然皺起眉頭,五官擰在一起,看起來是想吐。何年歸忙說:「忍一下,忍一下!垃圾桶就在……」

    何年歸手伸向垃圾桶,可還是晚了一步。何裊裊直接吐在了她和何年歸身上。何年歸也顧不上這些了,拿來垃圾桶,扶著何裊裊,問:「還要吐嗎?」

    何裊裊雙手撐著垃圾桶,又吐了一會兒,直吐得吐不出什麼了,才迷迷糊糊地去空中抓著什麼。何年歸馬上把手遞過去,扶著何裊裊站起來。

    「衣服髒了,我可以幫你脫掉嗎?」何年歸在何裊裊耳邊問。何裊裊哪裡還回答得出。何年歸緩緩把手伸向何裊裊的扣子,說:「我只是想幫你把髒衣服洗一下,沒有別的想法,沒有別的想法……」

    何裊裊穿了一件寬鬆的盤扣襯衫,一共就四個扣子。何年歸一隻胳膊扶著何裊裊的後背,一隻手去解,每一個扣子,都一下重過一下地敲在何年歸的心口,讓他有些焦躁。

    裡面只穿了內衣,何年歸猜到了,但顏色是黑色的,他沒猜到,這個顏色,太過性感。

    襯衫太薄,內衣也沾染了液體。何年歸手伸向何裊裊後背的搭扣,還是猶豫了。他沒什麼耐心地把襯衫和裙子丟進髒衣簍,扶著何裊裊躺在床上,然後順手把自己髒了的T恤也脫掉丟了進去。

    何年歸倒了杯水,扶著何裊裊,給她餵下去一點。

    清涼的水划過剛被酒液掃過的喉嚨,很溫柔,也很舒服。何裊裊雙手捧著杯子,大口大口喝起來。水從杯口流出,划過她的嘴角,流淌過脖子,匯集到溝壑中。

    何年歸乾咽了一下,別開臉。

    「你喝完水,我就回家了。」何年歸聲音有點啞。

    「不要……」何裊裊雙手鬆開杯子,勾住何年歸的脖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何裊裊後背的搭扣,已經被她解開了。何年歸只覺得渾身發燙。何裊裊緊緊抱住何年歸,她微涼的皮膚貼著他,卻絲毫沒有給他降溫,反而是添了一把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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