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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裊裊哈哈哈笑起來，她捧著何年歸的臉，認真地說：「我喜歡你，是喜歡你這個人，而不是因為別的。每個人都有他的長處和短處。你雖然帶貨不及谷一，但你也有很多他沒有的優點啊。而且，你為什麼要跟他比呢？他又不是你的競爭對手。我不是跟你在一起呢嗎？」

    何年歸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何裊裊看何年歸平靜了一點，問：「你不是說去看冷庫了嗎？成果分享一下？」

    何年歸拿出在冷庫拍的照片給何裊裊看，昨天半個下午，加上今天上午，他看了八個冷庫，各有優缺點。最後選了一家各方面都比較合適的，殺價殺到了四塊一平方。這是之前何裊裊都沒有想過的低價。如果以後菊花真的進冷庫，租金比預期，一天要少一千塊。

    「其實我還賣出去……」何年歸有點難以啟齒。

    「你還賣出去？」何裊裊驚喜，「就這一天時間，你不僅談了冷庫，還賣出去菊花？」

    何年歸點點頭，說：「只不過，只賣出去一萬朵。」

    何裊裊驚喜，激動地搖晃著何年歸，說：「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凡爾賽了？你可是賣出去一萬朵哎！不應該驕傲地起來歡呼嗎？」

    何裊裊拉著何年歸起來，兩人在地毯上蹦。何裊裊的笑容和歡欣，讓何年歸也驕傲起來，似乎一萬朵也不是那麼少。

    「你今天賣出去一萬朵，我今天賣出去五萬朵，加起來就是六萬。直接把待售從五十幾萬，給打到四十幾萬！距離成功又進了一步。我們兩個真的太棒了！」何裊裊歡呼著。

    原來在她的心裡，這一切，都是兩個人共同的努力。何年歸很感動，又忍不住抱住何裊裊，說：「我真的好愛好愛好愛你。」

    「那可以給我做好吃的嗎？」何裊裊撒嬌似的笑著。今天何年歸不在，她中午就只吃了兩個蒸包。還是之前何年歸多做了凍在冰箱裡的。這會兒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

    「好！」何年歸痛快答應，拎起買來的食材，「我去做飯！」

    何裊裊跟著何年歸一起來到廚房，看何年歸把所有食材擺在檯面上。有肉有菜，還看到一大把米粉，何裊裊眼睛都亮了，她激動地問：「今晚要吃湯粉嗎？」何裊裊的大學在湖南，大學四年，天天嗦粉，對湯粉的熱愛，幾乎是刻在骨子裡的。

    只是何家村這邊沒有吃粉的習慣，何裊裊回來之後，一次都還沒吃過。外面也很少見到吃粉的店。

    何年歸有點不情願地說：「昨天何時歸說你愛吃湖南米粉……你都沒跟我說過……」

    何裊裊無奈笑著搖搖頭，沒有解釋，而是問：「那我問你，我吃滷肉飯的時候，最喜歡加的蔬菜是什麼？」

    「炸青辣椒。」何年歸想都沒想。

    何裊裊點點頭，又問：「最喜歡吃的魚，是什麼品種的魚？」

    「黃魚。」

    「完全不愛吃的蔬菜是什麼？」

    「絲瓜。」

    何年歸答著答著，發覺自己對何裊裊的飲食喜好，其實已經非常了解了，便答著答著，慢慢有了笑容。

    何裊裊假裝生氣，說：「有些人啊，就愛從一些角角落落吃醋。其實又有誰比你更了解我呢？」

    何年歸笑意盈盈，說：「我就是希望，只有我了解你的全部，別人什麼都不知道。」

    何年歸說著先用冷水吧米粉煮上。然後把豬肉切成肉末，把鍋燒熱，不放油，直接把肉末下進去，用鐵勺打散，肉末很快變成淺粉色，從中析出一些油水，肉香也隨著蒸騰的熱氣一起湧出來。趁熱放入蔥絲和泡過的豆豉一起炒，肉末的醬香味就出來了。

    隨即再加一點香菇片和木耳絲，簡單翻幾下炒熟。然後倒入一大碗高湯，這米粉的湯底便做成了。

    米粉這會兒煮得也差不多了，從鍋里撈出來，簡單過一下清水，把上面的米漿洗淨，放入剛剛做好的湯底里，再趁著水熱，抓一把青菜放進去湯熟。米粉便做成了。

    何年歸隨手用平底鍋給何裊裊煎了一個煎蛋，放在米粉碗上面。

    「剁椒要不要？」何年歸一邊往餐桌上端米粉一邊問。

    「要要要。」何裊裊跟在何年歸後面，聞著味兒。剁椒是湖南米粉的靈魂，不加，嗦起來可不夠爽快。

    何年歸把碗放在院子裡的餐桌上，轉頭要走，說：「我再去給你炒個菜。」

    何裊裊猛地拉住他，說：「別炒了。米粉得趁熱嗦，等你炒好菜，粉都不好吃了。」

    「那今晚就簡單吃點？」何年歸問。

    「一碗粉就很滿足了。」何裊裊說著拉何年歸坐下，「倆人都忙了這麼久，就簡單吃點吧。」

    何年歸便坐下來，跟何裊裊一起嗦起了粉。

    何裊裊先咬了一口煎蛋，煎蛋中間是流心的，金黃的蛋液滴出來，融入湯汁里，讓湯汁也變得濃郁。何裊裊挑起一筷子米粉，划過點綴在碗裡的剁椒小山。熱乎滑嫩的米粉入口，用雙唇夾住，猛地一吸，米粉呲溜一下就鑽進嘴裡。

    酸辣濃香，帶著湯汁的米粉在口中滑溜溜地遊走著，這個時候來一口鮮美的湯汁，味道還沒嘗清楚，米粉就滑入肚中。便馬上再夾起下一口米粉。

    何年歸看著何裊裊嗦粉。她低頭，頭髮就垂下來，便摸了摸口袋，把何年歸送的那根簪子取出來，在頭髮上隨意一攏一插，頭髮就乖乖地被束在頭頂部。頭髮攏好了，何裊裊像是解了封印。先把粉從碗中高高地撈起，讓粉跟空氣增大接觸。借著空氣的涼意，快速給粉降溫。然後咬住一端，快速嗦進口中。臨了還要再塞一點菜進去一起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