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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2:54:16 作者: 山有嘉卉
    「除了葉先生這邊這張,還有三張。」小護士應道。

    接著顧醫生仿佛說了一句什麼,但是她已經走遠了,餘聲聽不見內容,只是她轉瞬便明白了過來,葉長生住的這間雙人病房為什麼那麼多天都只有他一個人,原來是有人特地安排的。

    事後餘聲同葉長生說起,葉長生也是一愣,但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只是平靜的道:「不過是看在我姓葉的份上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偷偷告訴泥萌……

    顧醫生是下個文的女主角……也許是的……

    ☆、白瑞香

    葉長生住了兩個星期的院,出院是堪堪到這一年的最後一個月。

    天氣已經徹底的冷了起來,雖然還未到數九寒冬,但也已經寒風凜冽。餘聲轉身替他將圍巾拉了拉,他分開腳站著矮了矮身子方便她動作,然後又低下頭道去看她。

    餘聲瘦了些,手上的銀鐲子在她抬起手時在手臂上滑落的距離比以前長了一截,他想了想,問道:「我記得你以前有個玉鐲,怎麼好長時間沒見你戴了?」

    「放好了,不想天天戴著。」餘聲轉身拉著他往醫院大門口走,路過掛號處時被人群推搡了一下,手裡提著的桶險些提不住。

    葉長生這時才後知後覺的將她手裡的東西接過來,又把另一邊手提著的茶器盒子往身前放了放,生怕它被擠壞了。

    來接他們的是寧遠,他們出到了大門口等了一會兒他才到,葉長生問起原因,才知道路上遇到了車禍封路被堵在了半道兒上,他們說的這事兒的時候,餘聲正往外面看,看見幾輛救護車拉著鳴笛聲風馳電掣的往他們的反方向去。

    「很嚴重嗎?」餘聲問道。

    寧遠點了點頭,「五車連環,夠得上很嚴重的一次事故了,我路過看一眼,好幾個滿頭滿臉都是血的。」

    餘聲唏噓了幾聲,也就沒把這事放心裡了,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於己無關的事,哪怕是再慘烈,除了唏噓和同情憐憫外,似乎再也找不到更多的情緒。

    幾個人到了玉露堂門口,林阿姨早早就等在了那裡,見了他們就先攔住,指揮著阿珊把放在門口中間的火盆點燃,「來來來,你們三個,跨火盆進來,去去晦氣。」

    三人依言照做,進了門,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玉露堂待著的許寧等人也都還在,許寧見了她就沖了過來,挽著她的手臂道:「阿聲,我好久沒見你了。」

    她一面說一面好奇的打量了幾下葉長生,她已經和餘聲他們相當熟悉,但葉長生卻是沒見過幾次的,這男人鼻樑高挺印堂開闊,眼睛黝黑有神,嘴唇微微抿著,挺直了腰站在那裡就讓人覺得一股氣勢撲面而來,面上看不出大病初癒的跡象,倒像是度假回來後的愜意,他牢牢的拉住餘聲一邊手掌,骨節分明手指修長,端的是一副好相貌。

    老爺子泡了茶,空氣里一股溫暖的茶香,見他們過來,便一人一杯遞了過來,「回來了就好,往後注意著些,別累了別人跟著你折騰。」

    這話是對葉長生說的,他便點點頭,低頭看了眼茶湯,湯色橙黃略帶紅色,葉長生又聞了聞,撲鼻而來的是濃郁的乳香,他抬眼問老爺子:「爺爺今天泡的是白瑞香?」

    老爺子點點頭,頗有些自得的應道:「我昨天同阿聲猜拳,她輸了我整整一罐的白瑞香。」

    葉長生一愣,隨後看了眼低著頭在一旁埋頭喝茶的餘聲,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將杯里的茶喝盡後又再添一杯,白瑞香的滋味醇厚甘甜,香氣的特點在於變化層次多,幾乎每一泡的香氣都有不同的感覺,與剛才的乳香不同,這次是比較清雅的花果香,在舌底更留有類似粽葉的清新之香,有一股強烈的回甘。

    喝過幾杯茶,餘聲與葉長生同大家寒暄過後就回了後院,許寧看著他們相攜而去的背影,腦子裡浮出一個設想來,她也許該跟拍玉露堂這一集的導演說說,把葉長生也拍進去。

    很多天沒有睡過熟悉的床了,葉長生躺倒的那一刻竟然激動到接連滾了幾下才停下來,餘聲坐在一旁疊衣服,見了就笑話他:「多大個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大概是在親近的人面前無論多少年紀的男人都還保留了幼稚的一面,葉長生翻身坐了起來,從餘聲的背後抱住她,壞心眼的往她的脖子裡吹氣,涼涼的,讓餘聲忍不住縮起了脖子坐立不安的想要離開。

    但葉長生不許,像抱著一個西瓜似的將她箍在身前,吹氣的聲音又響了些,頭越低越下,到後來幾乎快要埋進了她的衣服裡面去了。

    餘聲剛開始沒察覺,等她察覺時只發覺原本涼風變成了熱風,他的鼻息已經從她的脖子上一路滾燙的蔓延到了胸口,她敏感的意識到不好,但卻已經沒了對策,他抱得越來越緊,她甚至已經感覺到了他蓄勢待發的堅硬。

    「長生,你別、別……」餘聲訥訥的推著他,試圖讓他放鬆對自己的禁錮。

    然而葉長生回應給她的,是狠狠的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疼得她「啊」的一聲喊了出來,隨後卻感覺到他柔軟的舌頭在那裡舔來舔去,像吃雪糕似的,卻遠沒有吃雪糕那麼單純,餘聲腦子一懵,整個人忽的軟了下來。

    「原來這裡也是阿聲的敏感點。」葉長生得了便宜還賣乖,鬆開了她的肩膀往她臉上親去,同床共枕,雖然始終沒能突破最後一道防線,但撩撥的事卻沒少做,葉長生比餘聲想像的還要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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