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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2:54:16 作者: 山有嘉卉
    餘聲眨了眨眼,突然有撇了撇嘴,「……可是你跑得比我快!」

    明明是同一個帳號同一個ID,卻硬生生的被他們區別出你我來,偏偏還都說得很認真。

    葉長生此時點了點頭,頗同情的看了餘聲一眼,半晌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不要緊,手殘不算病,不用治。」

    餘聲一哽,瞪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葉長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但凡人在玉露堂就必定留飯,這天他也照樣同餘聲一起吃過了晚飯,之後他被餘聲拖著去散步,並美名其曰,「上班天天都坐著,平時再不運動就成大肚腩大叔了,到時候我就要休了你。」

    「我昨天和今天都下了工地,明天還要繼續下,哪有天天坐著。」葉長生跟在她旁邊,半是分辨半是抱怨的道。

    餘聲撇了撇嘴,問起了其他事來,「有段時間沒見Anna了,她怎麼樣了?」

    「老樣子,不過……」葉長生突然有些欲言又止。

    餘聲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慢下了腳步,關切道:「是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葉長生卻搖了搖頭,聲音卻壓低了幾分,「據說上面有人想要空降過來,這樣一來會和Anna的工作……或者說是利益有衝突,她和她的管理層們正努力的阻止這件事。」

    「……難怪這段時間都見過她了。」餘聲聽罷有些詫異,但也只是片刻,很快就恢復了表情。

    葉長生嘆了口氣,「女強人不是那麼好當的,她和林肯一直都沒有孩子,就是因為她以前幾次懷孕都過於勞累而流產,以至於無法生育,工作似乎成了她的一切。」

    餘聲又愣了愣,半晌卻是看著葉長生面露糾結,「長生啊……你也那麼八卦啊?連人家為啥沒孩子也知道得那樣清楚?」

    「……你想多了,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我只是聽說的。」葉長生正了正臉色,又斜睨了她一眼。

    餘聲卻不以為然,哼了一聲道:「還有心情聽八卦,一看就是工作少了。」

    葉長生抿了抿唇,既沒承認也沒反駁,只是聳了聳肩,「工程師只是恰好是一個職業名稱,而不是木訥、不善表達和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代名詞。」

    「好話都不會講,還不是不善表達?」餘聲聞言只想嗆他。

    葉長生見她斜著眼像是不悅的模樣,反倒笑了,「不是不善表達,是對著你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怕嚇到你,又怕你覺得我是個輕浮的人。」

    這會兒倒是能說會道了,餘聲沒好氣的拍開了他不知何時放在了自己肩膀上的手,又瞪了他一眼才作罷。

    他們沿著老街往前走,又拐了兩個彎,去到了繁華的步行街上,隨意走進了一家書店。

    餘聲一層樓一層樓的邊走邊看,然後在暢銷書的書架前逗留了不短的時間,等她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葉長生不知哪兒去了。

    她只好去找,才找了一會兒就和葉長生在放著暢銷青春小說的書架前碰上了,她鬆了口氣,埋怨道:「你跑哪兒去了,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走了。」

    葉長生笑了笑,解釋道:「沒有,我走到放物理學書籍那邊去了,忘了提前告訴你。」

    「哎你看這個電視了嗎,女主在遊戲裡被離婚又被一個大神勾搭了,然後發現大神竟然是自己喜歡的學長,並且學長也喜歡她,然後倆人就一拍即合開始虐狗,好浪漫啊……」

    「對對對,太帥了,我玩那個遊戲了,就是個刀客,你玩了嗎?」

    「玩了,跟你一樣,我還有個師父,還是個魅者呢!」

    聽到這樣的對話,餘聲和葉長生都愣了愣,不約而同的回頭看了一眼,只看見兩個穿著中學校服的女孩子拿著一本小說邊翻邊說,興致十分的高昂。

    他們回過頭對彼此笑了笑,然後默契的一起往外走,走到了外面的走廊,葉長生突然問餘聲:「那兩小姑娘說的是你在玩的那個遊戲吧?」

    「……嗯,借著電視劇,吸引了無數的青春美少女,伺服器里刀妹多得不得了,一水的女主角姐妹ID名。」餘聲忍不住吐槽道。

    葉長生恍然大悟,「難怪我看你好友列表里有個徒弟,我玩的時候他還發了個信息給你,問你在做什麼,我沒理他。」

    說著他頓了頓,又道:「什麼結婚離婚的,一個遊戲搞那麼複雜,不如去打聯盟,關係多簡單。」

    餘聲胡亂點了點頭,「是是是,你有理……回去了?」

    葉長生也點點頭,兩人又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步行街上的人潮聲漸漸的就被甩在了腦後。

    等紅綠燈時餘聲偶爾低頭,看見她和葉長生牽在一起的手,沒有十指緊扣的纏綿,只是輕輕的牽著兩根指頭,可是卻一路都沒有鬆開過。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一起玩遊戲呀~~~

    ☆、六安瓜片

    時間一過處暑,漸漸的也離中秋近了,這段時間葉長生又去了一次L縣,回來後整個人沉鬱了許多,餘聲問過一次,仿佛是因為祖母的狀況不太好的緣故。

    生老病死固然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自然規律,但明白這個道理卻不意味著能平靜接受,尤其當這個人是自己的親人的時候。

    對於葉長生的心情,餘聲其實並不十分了解,祖父去世的時候她才剛上中學,那時雖然難過,但到現在已經記不大清了,而她的父母去世得突然,知道的時候已經是陰陽相隔,她也無從去體會那種鈍刀子割肉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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