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要瘋了
2023-09-19 12:51:10 作者: 淺淺的心
蕭蕘兒被劫持!
事已出,這個時候再氣惱,再去這怪誰,處罰誰都已是於事無補,是耽誤事兒。
當務之急,是儘快把人給救出來才是緊要的。
沉怒之後,一句廢話不在多說,「帶上鳳衛,即刻去尋人!」
「是!」
護衛離開,國公爺亦是即刻往莊子趕去!
鳳老夫人那裡,國公爺未讓人告知。免得她跟著著急!
莊子
鳳宣今天精神不錯,感覺飯菜也順口了不少。只是…
「蕘兒呢?她怎麼沒過來?」
伺候的高嬤嬤聽了,回稟道,「剛才桃子那丫頭過來說,小姐已用過飯了,正在給兩位少爺寫信,就不過來陪夫人用飯了。」
「寫信?給誰寫信?」
「前幾日文少爺和武少爺不是來信了嗎?小姐一直忙著照顧夫人還沒顧得上回信。表姑娘說,再耽擱下去,擔心兩位少爺會胡思亂想,所以,想著趕緊寫回信報平安,也好讓兩位少爺安心!」
鳳宣聽了,點頭,「蕘兒想的周到。」說完,嘆息,「是我這個當娘的讓她受累了!」
「夫人,你這麼說,讓小姐聽到了心裡又該難受了。」婆子輕聲,勸慰著,「而且,人吃五穀雜糧,誰還能沒個病沒個痛的。老奴看夫人今天可是好多了,想來再修養一段日子身體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鳳宣嘆氣,「希望吧!蕘兒這個年紀,實在不應該讓她為了我操心受累的。」
「小姐那是孝順,這是夫人的福氣!」
鳳宣聽言,笑了笑,眼裡有驕傲,有欣慰,「蕘兒確實是個孝順的孩子。」
「可不是嗎!京城中的那些高門夫人都是這樣夸小姐的。」
鳳宣聽了,笑容卻是淡了下去,「再多的誇讚,也比不上一份好福氣來的重要。蕘兒她…。」
想到張氏對蕘兒的打罵,羞辱。還有鳳玿…鳳宣臉色不由沉了下來。
明明做錯事兒的是鳳玿,張氏憑什麼把一切都怪罪到蕘兒的身上。
張氏是個不講理的,鳳玿是個不靠譜的。蕭蕘兒是最無辜,卻受傷害最深的那個。說蕭蕘兒因放不下鳳玿謀害紅蓮那賤痞子,打死鳳宣她也不相信!
鳳宣有些話雖沒說出,可高嬤嬤卻知道鳳宣心裡在想什麼。輕聲道,「都說禍兮福所倚,不好的都已經過去了。老奴想,從此以後,小姐一定會事事順心,萬事如意的!」
「你說的對。好人好報,蕘兒她這一生也定會是個幸福的。」
「夫人說的是!」
鳳宣主僕兩個,在這裡說著話。
另一邊,國公爺已趕到莊子,不過一會兒就很快了解了一切。
許嬤嬤跪地,請罪,神色沉重,不安,「表姑娘今日跟老奴說了想回鳳家,想國公爺和老夫人請安。可是老奴不放心,表姑娘一個人回去,就說,要先請示國公爺和老夫人。可沒想到…。」說完,重重磕頭,「都是老奴失責,沒看顧好表姑娘,請國公爺恕罪。」
蕭蕘兒對她下藥,迷暈她的事兒,許嬤嬤聰明的略過,反正國公爺已經知道了,她也沒必要再提,免得聽起來像是在為自己脫罪,把什麼都推到主子身上,那樣反招國公爺不喜。
桃子跪地,誠惶誠恐道,「表姑娘回京的事,姑奶奶還不知道。表小姐讓奴婢瞞著,說她很快就回來。」
國公爺聽著,面色沉沉。
蕭蕘兒和鳳宣來莊子上的時候,國公爺派了五十多個護衛過來,再加上莊子本有的十多個護衛。近乎百人,保護她們的安全已是足夠。
只是沒想到蕭蕘兒竟敢擅自回京。既,在她出莊子的時候,五十多個流動護衛,一半兒在自覺隨從,保護!本以為憑著鳳衛以一敵十的實力,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兒。
但,世事難料,凡事總有萬一。路行一半兒,途徑靜僻處。忽然百餘名匪徒一涌而出。
黑巾遮面,身材高大,武功高強,出手兇猛,直攻要害。一番廝殺,匪徒折損一大半兒,鳳衛也未討到好處,近三十名鳳衛,幾乎全部喪命,活下來的也受了極重的傷!
蕭蕘兒在尖叫中,被劫走,不知所蹤。現,事情還未傳開。不過,所差的也不過早晚而已!
國公爺抬手,木子上前,看著跪在地上的許嬤嬤,桃子道,「你們跟我過來吧!」
「是!」
兩人心裡忐忑,難安。可對著國公爺,卻是不敢多言,更不敢多問。
鳳宣飯吃一半兒,守在門口的小丫頭忽然跑進來,不等鳳宣開口問,既緊聲稟報導,「夫人,國公爺來了!」
鳳宣聞言,拿筷子的手一頓,神色不定,有喜,也有懷疑,「我爹來了?你沒看錯…」
話未落,國公爺的身影已出現在眼前。鳳宣臉上不覺揚起一抹笑意,「你確實沒看錯!」說著,起身,「爹,你怎麼過來了?」
國公爺大步走進來,神色如常,「過來看看你。最近身體如何?可好些了?」
「好多了!」應著,親自動手給國公爺倒了杯茶水,「可用過飯了嗎?」
「嗯!我吃過了!」國公爺抿了一口茶水,道,「坐下吧!我有事兒跟你說。」
「什麼事兒呀?」說著,轉頭看向高嬤嬤,「你去叫蕘兒過來,告訴她,外公來了,讓她過來請安。」
「是…」
「不用去了,我已見過蕘兒了!」
國公爺話出,高嬤嬤腳步頓住,鳳宣聽了,隨著道,「那她怎麼沒隨你一塊兒過來?」
「她現在在鳳家!」
鳳宣聞言,怔愣,神色不定,「爹,你剛才說,蕘兒她…。」
「她說想念外祖母了,所以,今天上午瞞著你偷偷回了鳳家。」
鳳宣一驚,「你說蕘兒回鳳家了?」說著,看向高嬤嬤,凝眉,「你不是說蕘兒她正在屋裡寫信嗎?」
「這…。老奴是聽桃子說的。所以…」高嬤嬤緊張道。
國公爺淡淡道,「是蕘兒那麼讓桃子說的!」
鳳宣;…。無力,「她想回去,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我又不會攔著她,她有必要瞞著我嗎?真是…」
「說是怕你擔心!」
「知道我擔心,她還敢一個人跑回去。」鳳宣好氣,「好在是沒出什麼事兒,不然,她這不是要我命嗎?」
鳳宣說的無心,國公爺聽的卻是眉頭皺起。
「爹,你過來的時候,怎麼沒讓她跟你一起回來呀?」鳳宣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讓蕭蕘兒待在鳳家。張氏太不講理,二房那副嘴臉太難看!蕘兒待在哪裡肯定又會受委屈。
國公爺聽了,平穩道,「你娘也好些日子沒見到她了,也是想念。對你也很是惦念,所以,就留她住在兩天。過兩天就送她回來!」
對這話,鳳宣沒有懷疑什麼,只是歉疚道,「是我不孝,讓你和娘為我操心,擔心了!」
「知道我們擔心,就好好養身體。心思別太重,蕘兒那裡也別擔心,有你娘在,沒人再敢放肆!」
「嗯,我知道了!」
國公爺說完,起身,「好了,你歇著吧!我走了!」
「爹,你這才剛來,就要走呀?」
「嗯!還有些事兒要辦。」國公爺說完,抬腳往外走去,走到門口,頓住腳步,轉身,看著鳳宣面色不佳的面容,沉沉道,「桃子那丫頭,一會兒就跟我一同回鳳家了,蕘兒習慣了用她。」
「好!讓爹費心了。」
「嗯!還有許嬤嬤,你娘也讓我把她一併帶回去。」
「哦,好!」
「好了,我走了!」
「我送送您!」
「不用了!」說完,不待鳳宣再說什麼,國公爺大步離開。
直到國公爺走遠,鳳宣才收回視線,嘆氣,無奈,「蕘兒這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高嬤嬤聽了,低頭,請罪,「都是老奴不是,只聽桃子那丫頭一說,也並往別處想。不然…。」
「這也不怪你。就是我也沒想到,蕘兒竟然這麼大膽。看來,以後要多看著她點兒了。一個女孩子單獨出門,太讓人不放心。」
這麼一折騰,一驚一乍的讓鳳宣也沒了胃口,人也露出疲色。
高嬤嬤看了,疾步上前,輕輕扶住鳳宣,「夫人先歇會兒吧!」
「嗯!」
別院
蕭蕘兒被劫一事,藺芊墨一無所知。她現在正努力跟孕吐作鬥爭。很少主動去關心某些人,也極少主動問起什麼事兒。
看著藺芊墨把碗裡的湯喝完,之後,並未出現即刻就出現嘔吐的情況,面色不由舒緩下來,「夫人今天比昨天好多了!」
藺芊墨點頭,「我也感覺好了不少,不會看到吃的就想吐了。這都是嬤嬤的功勞!」
好聽話人人愛聽,縱然柴嬤嬤這樣老成穩重的人,聽了,也不由開懷,「老奴可是不敢居功,這都是夫人自個的福氣。」
「有你這麼一個穩妥又手藝了得的嬤嬤在,我可不就是好福氣嗎?」
柴嬤嬤聽了,看著藺芊墨,臉笑成了菊花,卻很是有壓力道,「老奴現在每天被夫人夸的,都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藺芊墨笑眯眯道,「什麼時候鳳璟也能被我夸的暈暈乎乎的就好了,那樣,我就把他賣了換錢花!」
「夫人捨得呀!」
「當然捨得呀!問題是買主怕是不好找!」
主僕兩個正在院子裡說著話,就聽到門口隱隱有什麼聲音傳來。
「老奴去看看!」
「嗯!」
柴嬤嬤疾步,走出。少卿,回來,看著藺芊墨道,「夫人,大小姐還有那位藍月兒姑娘在門口想見夫人。不過,守門的護衛說,夫人不方便見客。大小姐聽了,有些擔心,在問侯爺和夫人是否出了什麼事兒?」
不方便見客,這應該是鳳璟吩咐的吧!
「讓她們進來吧!」
「可是夫人的身體…。」
「我這才一個多月,其後的幾個月,我總不能不見人吧!」
柴嬤嬤聽了,低頭思量。夫人這個時候不見,說不定更惹人多想,如此…
「那老奴請大小姐她們進來。」有鳳竹,鳳衛在,夫人不會有事兒。而且,鳳冉小姐對夫人也沒什麼壞心。
「嗯!」
片刻,鳳冉,藍月兒帶著各自的丫頭走了進來。
看到藺芊墨,鳳冉疾步走上前,神色不定,「嫂嫂,你沒什麼事兒吧?」
「沒事兒,我剛才在小睡,所以,鳳竹就吩咐護衛說我不方便見客。抱歉,不知道你們過來了!」
鳳冉聽了,舒了口氣,「沒事兒就好!」
「鳳夫人!」
「藍小姐請起!」
「是!」
鳳冉看著藍月兒,道,「我們剛好在門口碰到了,藍小姐說,她表哥跟謹公子是好友。」這是解釋,也是確認。
藺芊墨點頭,「來,坐吧!」
「好!」
「謝鳳夫人!」
鳳冉坐下,看著藺芊墨,開口問道,「昨日,我公公說,前兩日在朝堂上看我哥臉色不是太好,好像是哪裡不舒服!所以,我就過來看看。我哥他沒什麼事兒吧?」
「前兩天胃口不太好,現在已經沒事兒了!」
「沒事兒就好!」鳳冉說著,不由上下打量了一下藺芊墨道,「嫂嫂,你看起來好像胖了不少?」
藺芊墨聽了,摸了摸臉頰道,「胖了嗎?大概是鳳璟這兩天胃口不好,飯菜都進了我肚子的原因吧!所以,就胖了!」
鳳冉聽了,無言,「哥哥不舒服,你倒是更能吃了?」
「我擔心的時候,就會變得十分能吃!」
「真的?」
「千真萬確!」
「聽著像是忽悠!」
「嘿嘿…」
「大小姐,藍小姐請喝茶!」
「好!」鳳冉伸手接過。
「謝謝!」
藺芊墨看著鳳冉,「你最近怎麼樣?」
「我挺好!夫君敬重,婆家看重。」這話帶著一絲嘲弄,只是不知內情的藍月兒是什麼都聽不出。
「孩子們怎麼樣?」
「都挺好!」提到孩子,鳳冉笑容變得真切,「若不是今天來的急,我就帶他們一起過來了!」
「下次帶他們一起來。」
「嗯!」
兩人又說了幾句,藺芊墨看向藍月兒,「藍小姐在我大哥,大嫂哪裡可住的習慣!」
聽得到藺芊墨問她話,藍月兒趕緊道,「挺好,都挺好!大哥,大嫂都是特別好的人!待我很好!」
藺芊墨聽了笑了笑,這話聽著透著一股孩子氣的直白!
「你表哥呢?」
「他跟謹哥哥,有事兒出城了,說過兩天就回來!」
藺芊墨聽了眉頭微動,謹哥哥?嗯,從陰嗜那裡論,藺毅謹確實是哥哥!
藍月兒靦腆道,「我閒著沒事兒,所以,就想來看看鳳夫人,希望您不要覺得我冒昧!」
「不會!」
不會!其實不過是客套,也算是半真半假吧!因為跟藍月兒不熟悉,這聊天還要尋找話題,挺費勁的。
可單純的藍月兒聽了,直接的理解,既然不會,那就是歡迎的意思了。如此,是不是意味著藺芊墨很喜歡她呢!
這想法,這認定,讓藍月兒臉頰染上一抹緋色,散發別樣神采,稱呼也隨著變得近親起來,「墨姐姐,我聽謹哥哥說,你特別喜歡小動物,可是真的?」
「哦,還好吧!」藺芊墨說著,不由看向紅梅懷裡的那一團白。
藍月兒起身,伸手把紅梅懷裡的白團兒拿過來,看著藺芊墨道,「墨姐姐,這個送給你!」
喵嗚…
禮物是一隻貓!
「我看它特別的漂亮,乖巧,所以,特意買來送給墨姐姐的,希望你喜歡!」藍月兒很是純真道。
貓咪,她是挺喜歡的。不過,就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鳳璟應該不會容許她養貓。
柴嬤嬤看了,不等藺芊墨開口,就趕緊道,「藍小姐有心了。」說著,欲把貓咪接過,然後,再送別人吧!
柴嬤嬤剛伸手,一個聲音傳來,清淡的聲音,染上一抹沉色,「這是什麼?」
「哥!」
鳳璟沒說話,視線直接落在藍月兒手裡的那團白上,看清是何物,面色沉下,伸手拿過,直接丟給鳳和!
喵嗚…。
貓咪受驚,感到威脅,毛豎起,利爪出!
看著那尖銳的爪子,鳳璟眉頭瞬時皺起,「丟出去!」
「是!」
「把門口的護衛換了!」
「是!」
「鳳竹,柴嬤嬤…。」
鳳璟話出,極少有挽回的餘地。明白這點兒,藺芊墨趕緊開口,「相公,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鳳璟聽了,眼睛微眯!
藺芊墨看了,趕緊再加一句,「我保證!」
鳳璟移開視線,看了藍月兒主僕一眼,「帶她們出去。」
「是!」柴嬤嬤趕緊上前,「藍小姐,請!」
藍月兒完全雲裡霧裡,鬧不清這是什麼情況,迷茫又不安。她雖然單純,可也不是傻瓜。看了一眼柴嬤嬤,又看看了看藺芊墨,最後對著明顯情緒不佳的鳳璟道,「鳳…鳳侯爺,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藍小姐,請先隨老奴出去吧!」
「可是…。」藍月兒看著鳳璟絕美,卻發沉的面色,眼圈不由紅了,被嚇到了,「墨姐姐,我…。」
「只是家務事,藍小姐不要多想,先請回吧!」
「哦,好…。」藍月兒揣揣不安,只是畏懼鳳璟身上那股壓迫感,不敢再多問,低著頭,惶惶難安的帶著丫頭離開了。
鳳冉也是被鳳璟突然的火氣給嚇到了,等到藍月兒離開了,看著藺芊墨驚疑不定道,「怎麼了?可是那貓有什麼問題嗎?」不然,鳳璟不會這麼大反應。
「這個…」
藺芊墨剛開口,鳳璟既看著鳳冉道,「以後有什麼事兒讓你身邊的鳳衛傳個信兒過來即可,不用特別過來。你嫂嫂最近不方便見客。」說完,不待鳳冉說什麼,彎腰,伸手,攔腰抱起藺芊墨,往屋內走去。
鳳冉:…。
轉頭看向一邊的鳳和,「鳳和,這是…。」
「過些日子再告訴大小姐。」說完,躬身,「屬下送大小姐回府。」
好嘛!她也被下逐客令了!
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回程中,鳳冉是百思不得其解。
屋內
鳳璟靜靜的看著藺芊墨。
藺芊墨低頭摳手指。其實,她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麼一副犯錯,心虛的模樣?那隻貓咪,柴嬤嬤不會讓它落在她手裡的。所以…。
抬眸,看向鳳璟,「我就是看了一眼,我沒想抱它,逗它的。」
「嗯!」
「也許,我不應該看那一眼?」
「不!」
「那…。」
「是我太緊張,太敏感了。」
「你這樣說,還讓我說什麼!」
「以後,我會儘量早些回來,每天在家多陪著你。所以,暫時不要見其他人了。現在一旦有人靠近你,我都忍不住會想那個萬一,總是覺得他們要害你。」鳳璟按了按眉心,「我有抑制,可控制不住!」
藺芊墨聽了,眉頭不經意皺了起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鳳璟這已不是緊張,疑心病了,而是被害妄想症。
嘆氣,起身,伸手把鳳璟擁入懷中,悠悠道,「相公呀!你知道左貴妃,右貴妃嗎?」
鳳璟聽了,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點頭,「知道,你跟我解釋過。」
藺芊墨在鳳璟眼前,晃了晃自己肉肉的小手,「貴妃求侍寢!」
「不要轉移話題!」
「相公你需要放鬆…。」說完,不待鳳璟開口,藺芊墨低頭,附耳,在鳳璟耳邊呢喃了一句。
鳳璟身體一緊,喉結滾動,卻嘴硬道,「我不需要…」
藺芊墨嘿嘿一笑,不多言,手卻不老實了!
「嗯…。」悶哼!
藺芊墨看著鳳璟,眉眼彎彎,「不需要的話,那就算了!」說著,手惡意的動了動。
鳳璟:…。要瘋了!
鳳家
鳳衛兵分幾路,日夜尋人。每日四面消息不斷傳來。
「那些死掉的蒙面匪徒,經過查看,都是西域和昭和的人。目前確切身份還無法確定,初步推斷,他們會襲擊鳳家的馬車是為報復,尋仇。」
國公爺聽了,面色發沉。若是尋仇,那蕭蕘兒的情況恐怕不太妙。不過,應該無性命之憂。他們若是想殺了蕭蕘兒當時就可動手,沒必要多此一舉,再把人劫走了!看來,應該是有所圖。
沉思間,一個護衛閃身出現。
「國公爺!」
「說!」
「屬下在查找途中,發現了這個。」一個寫了字的布帛遞過去。
國公爺伸手結果,展開,幾個大字映入眼帘。
想蕭蕘兒活命,鳳霆自刎以命來換。
國公爺看了,眼眸沉下。宵小之輩,如此狂妄,惡毒!
沉寂,壓抑!
想殺之而後快,卻無從著手,這感覺,很是憋悶。
時間流逝,消息不斷,但蕭蕘兒的下落卻還不得確定。
直到翌日傍晚…
「國公爺,那些人找到了!」
護衛話出,國公爺猛然起身,「表小姐情況如何?」
「表小姐卻不見蹤跡!」
「什麼意思?」
「表小姐在山洞裡憑空消失了。」
「荒謬!帶路。」
「是…」
偏僻,狹窄的山道,隱秘的洞中。幾十個西域,昭和人,已被鳳衛完全制服,控制住。
看到國公爺到來,木子即刻上前,「主子!」
「嗯!情況如何?」
木子面色凝重,「表小姐的人還沒找到。」
「鳳霆,只要你在我面前自刎,我就可以告訴你,你那外孫女的下落。」一個滿口西域口音的護衛,叫器道。
國公爺看著他,完全面生,無任何印象。
見國公爺沉默,那人譏笑,「不是都說你是位勇士嗎?怎麼?現在讓你為自己的外孫女捨命就不敢了嗎?」
「什麼忠勇之士,也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你鳳霆也不過如此,貪生怕死之徒!」
國公爺聽著,神色不動,「說出來,我可饒你們不死。」
聞言,大笑,嘲弄,不屑,「哈哈哈…。鳳霆我們更你不同,我們不怕死。所以,我們也不需要你來饒恕。你就別白費心機了,想得到蕭蕘兒的下落,就拿命來換。」
木子聽著,皺眉,這些人都丄一些亡命之徒。想讓他們說出蕭蕘兒的下落,看來是不可能了。
僵持!緊繃!
良久,一個微弱的聲音,從腳下之處傳來。
「外祖父…外祖父,我在這裡…。」
聽到聲音,西域,昭和之人,面色陡然一沉。竟然沒死麼?
木子眼睛一亮。
國公爺麵皮發緊,「人在山洞下,找!」
「是!」
「國公爺,你把那塊兒黑色的石頭搬開就能看到我們了。」男聲,年輕男子的聲音。
木子聽了,神色不定。還有一個男子跟蕭蕘兒一起被關了起來嗎?他是誰?搖頭,收斂心神,是誰馬上就會知道了。指揮鳳衛動手搬開整個山洞中最為顯眼的那塊兒黑石。
石頭移開,透過隱約的光線,一個筒狀的空洞映入眼帘,狹窄而髒亂。有限的空間內,蕭蕘兒和一個年少的男子緊緊的貼在一起站在裡面。兩人臉色均是白的厲害。
木子看了眼神微閃,瞬時恢復平淡,伸手,同鳳衛一起把兩人從裡面拉出。
兩人出來,狼狽更是清晰可見,無從遮攔。才發現,那男子上身竟然光著,而蕭蕘兒兩條腿竟然不著寸縷,上身穿著歪歪扭扭穿著那年輕男子的外衣。
由此…。在落入洞穴之中時,蕭蕘兒是個什麼情況,可以想像。是光著的嗎?
這想法出,木子垂眸,脫下身上外衣,把蕭蕘兒整個人包裹住。
國公爺面色緊繃,伸手把人抱起,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年輕人,「把他帶走。其餘人,殺!」
「是!」
走出山洞,身後各種謾罵聲響起,又消失。
把蕭蕘兒放入馬車中,國公爺翻身上馬,驅車離開。
馬車中,蕭蕘兒緊緊拉著身上的衣服,渾身都在發抖。眼淚已經哭干,剩下的只有憤恨,只有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她這一世,明明已經這麼努力了,為何還是落的跟上一世相差無幾的結局。
為什麼會這樣?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作弄她?
蕭蕘兒不明白,她到底做錯什麼了,老天爺要這樣懲罰她,這樣惡待她!
蕭蕘兒好恨!
更恨自己,都這樣了,為什麼還害怕死!為什麼還想活著。
到了別院,國公爺安排婆子照顧蕭蕘兒。他直接去了前院。
沒等多久,木子回來,「主子!」
「說!」
「跟表小姐一起被關起來的年輕人,叫張韞,家在柳園,是一寡婦之子,今年十八。」
「他怎麼會出現正哪裡?」
「張韞自十歲起就與其母相依為命,家境貧寒,為生計,張韞幾年前開始就經常上山,打獵,抓蛇,改善生活。對那座山特別熟悉,那個山洞張韞亦是經常歇腳,躲風避雨。那一日,他正在洞中吃乾糧,歇腳,聽到外面有異動,出去看了一眼,看到是一群手拿劍,身染血的人,他一個害怕,一時情急,就躲入了那洞穴中。用樹葉把自己掩蓋,再加上光線暗,並未被人發現。然後…。」木子說著,不由頓住。
不好說的部分是什麼,國公爺能想得到。略過不問,沉沉道,「蕘兒是怎麼掉進去的?」
「那些人,把表小姐衣服拿走,把她丟在裡面,讓受傷的人看守,其餘人出去查看形勢時。張韞趁看守人睡著的瞬間,把表小姐拉入了洞穴中,而後,他說不知道是誰給他們把石頭給蓋了上去,才讓他們成功躲了過去,沒被發現,直到國公爺趕到。」
木子說完,緩口氣道,「這只是張韞的言辭,至於是否全部屬實,還要查探。」
國公爺聽了沒說話!
而那個在出洞穴時面色蒼白,在木子問話時,不安的渾身都在打顫的少年。在木子離開,抖了良久才停下之後,低著頭,開始發呆。
直到耳邊,再聽不到任何聲響,緩緩抬頭,清寧的眼眸極快划過一抹異色,詭異,莫測。卻是稍縱即逝,不過,瞬息又恢復那副憨厚,青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