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祈福
2023-09-19 12:51:10 作者: 淺淺的心
「去白雲寺?」
「嗯!」鳳老夫人淡淡道,「邊關不穩,皇后娘娘心中不寧。所以,明日特別去城外雲山寺,為大瀚還有身在邊關的軍士祈福求安。鳳家作為軍士將領的家眷自然要隨行。」
什麼祈福,不過是為自己積攢名望罷了!
心知明了。不多言。
「我知道了!」說完,多問一句,「隨隨行的除了鳳家,還有誰?」
「二皇子妃,三皇子妃,九皇妃還有魏家!」
陣容不小。都是皇家拔尖的人。不過…「魏家?」藺芊墨若有所思道,「此次跟著鳳璟隨行的副將,好像叫魏剛!」
「是,魏剛是魏家的嫡長孫,手握實權,深受皇上倚重,此次魏剛隨同,乃是皇上親自授意。」
藺芊墨聽了,瞭然。赫連昌親自授意,魏家赫連昌的心腹。這次跟著去邊關,打仗是次要,監督才是主要!赫連昌這是在鳳家軍中安插釘子,顯而易見的。
「魏家人心性如何?」
「野心勃勃!」
聞言,藺芊墨笑了笑,是她問的有些多餘了。若無野心,也不會被皇上看重。野心熊熊,可是意圖把鳳家取而代之?
「祖母你早些歇息吧!我也回去準備一下。」
「嗯!明天你就跟在祖母身邊,誰若傳你,祖母也跟著一起去。」鳳老夫人正色交代道。
「好,我明天一定寸步不離的跟著祖母。」藺芊墨輕笑,笑意柔柔。
鳳老夫人抬手,撫了撫藺芊墨頭髮,慈愛道,「好了,你也回去歇著吧。」
「嗯!」
九皇府
赫連逸看著藺芊墨練寫的大字,提筆對著臨摹片刻,放下,搖頭,「墨兒這字,還真是效仿不來!一般人寫不出。」
影一聽著,看了一眼那案子上的字,腹誹;這蚯蚓爬一般的字,一般人確實寫不來。不過,主子那完全讚嘆的口吻配上這字,真的合適嗎?
「讓影五把字裱起來!」
「裱芊墨郡主的字?」
「嗯!」
影一:…主子的欣賞眼光,因為偏心,扭曲了!影一正憂鬱,就聽赫連逸又來一句…。
「傳到邊關讓鳳璟也看看。」
聞言,影一抬眸,神色不明。
「讓他知道本王和墨兒從往過密,筆墨來往不斷。想來這必定能增長的他的士氣,打起仗來也更有力氣。」
影一聽了,不說話了。主子這是希望鳳郡王能把醋意和怒意,都化為動力麼?
「本王要不要畫一幅墨兒的畫像隨著送過去!好以解他的相思之苦。」赫連逸很有興致道。但凡能讓鳳璟添堵的事兒,赫連逸從來樂此不疲。
影一聽了道,「主子,屬下以為這樣不妥。」
赫連逸聽了揚眉,「怎麼說?」
「主子可還記得,那次您跟鳳郡王動手。鳳郡王把您打成了內傷,然後把自己弄的全是外傷的事兒嗎?」
影一話出,赫連逸輕緩的表情冷了一分,「你是說,我若是給他傳字,傳畫。他必然故技重施,在墨兒的面前裝可憐,黑我!」
影一點頭,「屬下覺得,鳳郡王會跟芊墨郡主說,他受傷了。原因是收到主子的東西,導致的分心所致。」
赫連逸聽了勾了勾嘴角,「他會這麼想,卻不會這麼做。」赫連逸說的肯定。
「為何?」影一不明。
「他擔心墨兒來找我算帳。」
擔心芊墨郡主找主子算帳?鳳郡王會為主子擔心?這怎麼可能!
看出影一的懷疑,赫連逸淡淡道,「他自然不是擔心我。他只是不想我見到墨兒。無論什麼緣由,墨兒主動來見我的事兒,他都不樂意見。所以,就算酸死,他也會憋著。」
影一聽了恍然,原來是這樣。
赫連逸溫和一笑,說出的話卻是分外尖刻,「鳳璟,他最好直接憋死自己的好。」
影一:…。愛了的男人,好幼稚。有理智,憋死自己。沒理智,出了氣,反擊了回去,心情依舊很不爽。
不過,不得不說,主子這麼做真是夠小人的,也夠自虐的。若是藺芊墨為護鳳璟真的來見你,這樣的見面,這心裡會是個什麼滋味。
唉,作為旁觀者。影一覺得,作為一個不愛的男人,真幸福,少受多少折磨呀!
更重要的是,三人之中,藺芊墨是最為乾脆利索的那個,反而是主子跟鳳郡王兩個人。你刺激我,我刺激你的,兩人較真不斷。小心眼又傲嬌的男人呀!
「明日,九皇妃去白雲寺,你多派些人保護!」
「是!」
只是多派人,到底是保護九皇妃?還是為保護藺芊墨?影一心知肚明,也因此,明日之行,絕對不能出事兒。不然…就會如影七一樣,從此遠離,無歸期!
想到影七,影一眼底划過一抹晦澀。卻也無奈,影七明知主子對藺芊墨的在意,竟然還敢和李公公合謀,謀算藺毅謹,致使藺芊墨差兒命喪懸崖。他做這事兒,是觸犯了主子的大忌,連求情都被不容許。現在只是把他驅離,未要了他的命,這已是主子仁慈。
影七想回來,只有一個人可實現,那就是藺芊墨。只是,藺芊墨也從來不是個大方的人,讓她給影七求情,她不反過來添一把火就不錯了!唉…。藺芊墨怎麼就不能偽裝一下自己,偶爾故作善良一次呢。女人壞的不掩飾,也讓人挺無奈的。
「影一!」
「墨兒跟夏如墨相處的如何?」赫連逸問的不疾不徐,只是眼中卻帶著一絲隱約可見的期待。
影一聽了,眼神微閃,這麼多天了,主子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芊墨郡主跟皇妃相處很好。」
赫連逸聽言,垂眸,神色隱晦不明,「她喜歡夏如墨?」
「應該不討厭!」
「不討厭嗎?」聲音悠悠,一絲悵然,點點酸澀。對於那個成為他妻子的人,她不但沒有一絲排斥,還挺喜歡。如此,也真實的證明了,藺芊墨對他是真的無愛。不然,對夏如墨怎會連一點兒不耐都沒有呢!
看著赫連逸皺起的眉頭,影一無聲的嘆了口氣。與藺芊墨已經錯過了,這已是事實,主子現在這樣又何必呢!主子這樣若是讓鳳郡王看到了,一定又會冷哼幾聲。
鳳家
藺芊墨從洗浴間出來,鳳竹輕輕為她擦拭著頭髮,輕聲說著,府中動靜,「今日大爺收到了大奶奶一封信。」
藺芊墨聽了,翻書的動作一頓,「求助信?」
「嗯!肖家日子困窘,大奶奶向大爺求助。」鳳竹說著,頓了一下道,「也隱晦的提出,想回來!」
藺芊墨聽了不意外,過去四十年肖氏安逸,富貴慣了的。日子從來的是由奢入儉難。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陡然轉為拮据。她肯定不習慣。再加上因為她和離一事,讓肖家兄弟對她也是生了不滿。哥哥如此,嫂子更不用說了。
衣食住行,由富貴變拮据。
環境人際,由奴僕成群,爭相恭維,到人人厭棄。這其中的轉變,是人都難以適應。肖氏的日子,不用想肯定難捱。她會妥協也在意料之中。
「大爺怎麼說?」
「大爺看過信就收起來了什麼都沒說。」
藺芊墨聽言,神色微動,什麼都沒再說。
鳳騰是惱了肖家,厭了肖氏?所以,對於肖氏的低頭,才選擇沉默以對。還是認為時機不對,鳳璟還未歸,接回肖氏,連帶肖家,是個麻煩。因此才決定暫時漠視呢?
鳳騰的想法,藺芊墨不知,也不想多探究。反正只要時間到了,答案自然就會出來了。
陵城,肖家
曾經富麗堂皇,安逸舒適,要景色有景色,要樓閣有樓閣的府。現在已變為簡樸的四合院子,奇花異草沒有了,參天的大樹是院中唯一的景兒。假山流水沒有了,家裡能出水的就是院中一口井。
曾經成群的僕役,已遣散一空。除了肖老夫人身邊,還有一個照顧她吃喝拉撒的婆子。肖遠跟前兒一個背他,扶他的小廝之外,整個肖家現在也就剩下兩個丫頭。
不過,這僅有的兩個丫頭自然也是伺候楊氏和馮氏的。至於肖氏,哼,一個拖死肖家的人,能留她在肖給她口飯吃就不錯了,還想人伺候,白日做夢。
跟肖氏一樣,同樣被肖家不容的還有郭氏。當初若不是她把郭珠兒帶去,肖家還有肖遠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被郭珠兒牽連,肖家對郭氏怨懟不止。而楊氏更是恨死了郭氏。現在她們容郭氏在肖家,也不過是為了折磨她,使喚她罷了!
在婆家受如此欺辱,該怎麼辦?不用想,自然是求助娘家。然而,郭家卻因為郭珠兒的原因,把郭氏給怪上了。指責,怨她沒看好郭珠兒,讓郭家丟盡了臉面,並言郭珠兒會做出那樣的事兒,肯定也是她授意的。如此,把一切都推到郭氏的身上,完全脫清郭家自身。
就郭家的想法,那不是他們無情,而是郭珠兒犯的事兒太大。觸犯的是大瀚的郡王妃,還得皇上很不滿。這…。罪行實在太大。所以,縱然她們是郭家的女兒,郭家也不敢去護著。不能為了她們,牽連到整個郭家不是!
因此在大益面前,郭氏,郭珠兒,徹底分分鐘被郭家給捨棄了。避之都唯恐不及,怎麼還會為她們出頭呢!
現在在肖家,郭氏那是奴才,肖氏是出氣筒,郭珠兒…。楊氏根本不把她當人看。
三人的日子,也算是精彩紛呈,每天過的都像是在修煉!
肖淓看著身上的粗布衣,還有那經歷起泡,起皮,現在已出繭子的雙手。苦笑,這料子鳳家的下人都不穿,還有這手,跟下人的一般無二。
還有那本保養得宜的臉,現在沒了胭脂水粉,錦衣玉食的裝扮何和滋養,也急速出現老化狀。細膩的皮膚變得干黃,並細紋滋生。偶爾看著鏡子裡的那張臉,肖氏都忍不住掉淚,她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更不明白,不過是短短半年的功夫,她怎麼就落到如此地步了呢?
曾經親厚的兄長,現在對她只有冷漠。過去對她親近熱切的嫂子,現在對她只有嫌惡,更是把肖家的落敗全部怪罪到她的頭上。
還有肖老夫人,對她疼愛不再,只有不耐,看不到她的存在,每天自顧著唉聲嘆氣,抱怨不斷,怨老天不公,罵匪賊該死。抹淚控訴兒女不孝,日子太苦。
「姑奶奶吃飯了!」
聽到丫頭的聲音,肖氏抬頭,還未來得及開口,丫頭放下吃食就走人了。
一碟鹹菜,一盤青菜豆腐,兩個饅頭,一碗粥!
看著眼前的飯菜,肖氏抑制不住眼圈又紅了。這樣的飯菜,哪裡是給人吃的!鳳家的下人都不吃這個。可她卻連續吃了近兩個月了。偶爾有點兒葷腥,也是幾塊肥肉片子,那上面甚至還能看到豬毛…。肖氏第一次看到當即就吐了,後來,再見不吐了,可卻是怎麼都無法下咽。
想想曾經,對比現在,肖氏再次茫然了。現在的日子,到底是因財務丟失,肖家迫於無奈才這樣對她?還是,對她已經根本沒有任何情義在?
「姑奶奶,還有件事兒奴婢忘記說了!」
聽到聲音,肖氏趕緊抬手,抹去眼角的淚珠,背過身,掩飾自己的狼狽,硬著嗓子道,「什麼事兒?」
肖氏的狼狽,丫頭看到了,習慣性無視,面無表情道,「大奶奶剛才交代了,讓姑奶奶趕快把手裡的繡活做完,一會兒趁趟拿出去賣了,好換點錢補貼家用!」
肖氏聽了,豁然起身,惱怒,「我是她的丫頭嗎?是肖家的繡娘嗎?她憑什麼這麼指派我?」
丫頭聽了,垂眸,掩飾眼中的嘲弄,不咸不淡道,「主子的吩咐,奴婢不敢置喙。奴婢把話帶到了,告退!」說完,轉身離開。
肖氏氣悶,再也忍不下,丟下手裡的碗筷,往外走去。
肖氏走出門不一會兒,一個人影極快的跑到她的房間,拿起她不屑用的飯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吃相兇猛,不顧形象,頭髮凌亂,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酸腐的味道,整個人猶如乞丐!
「怎麼樣?飯菜可香?」
聽到聲音,郭珠兒動作一僵,抬頭,看到站在門口的郭氏,沒什麼表情,「你來做什麼?也想搶霸肖淓的飯菜?」說著,吞咽飯菜的動作更快了,一副生怕郭氏跟她搶的樣子。
郭氏聽了,扯了扯嘴角,似冷笑,似可笑,更多是惘然!
對於郭珠兒,郭氏無法不恨。如果不是她貪心太過,又手段太淺。自己還有兩個孩子,何至於落到如此沒著沒落的地步,何至於被人欺負至此。
但是,同為郭家女,對著過去真心疼愛過的侄女,郭氏惱恨的同時,看著郭珠兒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惱恨中夾雜這酸楚,說不清到底是為郭珠兒,還是為自己!
郭氏心裡酸苦,酸苦,一時沉默。
郭珠兒把飯菜吃光,用袖子一抹嘴,看著郭氏道,「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嗎?見我在這裡怎麼還不走?」說完,冷笑一聲道,「其實,你也沒資格恨我。你對我本來就存著不良用心,現在,我不過是沒讓你如願罷了。落得這種結果,是你應得到的報應。也是我自己運氣不好。」
郭氏抿嘴,沉沉道,「只是運氣不好?呵…。看來你是完全不曾後悔過。」
「後悔?我當然後悔過。」郭珠兒沉沉一笑,滿眼憤恨,咬牙,「我後悔我當時沒拉著藺芊墨一起跳進去,讓她也跟著出個丑,看她還敢不敢那樣囂張。看鳳璟還要不要一個被人看了身子的臭女人。」
郭氏聽了,眉頭皺起,「你只是後悔這個?」
「沒錯!」
「你就沒想過,若是當時你沒那麼做的話,今天也不至於過這樣的日子。」
郭珠兒聽了,臉色一沉,透著戾氣,「我當時就算沒那麼做,也不會比現在好,肯定會被你,還有肖家那些人算計著,送入那家高門為妾,成為為你們拉攏權勢的工具。與其那樣,我為何不自己爭取一次,選一個自己的喜歡的。」
郭珠兒說著,臉上貪色,謀算不掩,「在京城沒有比鳳璟更合適的人了。相比京城那些妻妾成群,兒女成堆的,鳳璟身邊除了一個藺芊墨,無妾室,無嫡子。沒有比這更吸引人了,若是我能進門,只要我肚子爭氣,先生下孩子。那麼,將來鳳家的一切都是屬於我兒子的。」
郭氏聽了,沉默。郭珠兒想的倒是不錯。曾經她也有過這樣的想法,想著讓郭珠兒給鳳璟做妾,那樣郭家也就隨著起來了。但是,在看清鳳璟對藺芊墨的在意後,郭氏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一個男人太過在意自己的妻子,妾室就沒出頭的機會。男人不在意你,縱然你再有心機,再有手段那都是白費。
歸根結底,女人的命運都在男人的手中握著。為妻想過的好,丈夫的看重不可少。而妾室想過的好,男人的寵愛更重要。妾室想做大,男人的抬舉必不可缺。而鳳璟這兩樣都不會給你。
所以,就郭氏來看,郭珠兒身份不夠,若是只能給高門的男人為妾。鳳璟那樣兒反而不合適。倒是那些風流不羈的男人更合適。因為不羈,寵妾滅妻,寵庶壓嫡的事兒他做的出來。如此,作為妾室才有出頭的機會。
「想的倒是不錯,可惜,太天真了。你就算是先生下孩子那也是庶子。鳳家規矩甚嚴,那種庶壓嫡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等到藺芊墨生下孩子,你的孩子仍然什麼都不是,鳳家也不會成為你的。」
「生孩子?哈哈哈…。」郭珠兒忽然大笑起來,「那藺芊墨是個不能生的,你不知道嗎?」
郭珠兒話出,郭氏臉色驟然一變,「你說什麼?藺芊墨不能生?你聽誰說的?」
「京城眾人皆知,只是沒人敢去議論罷了!但是只要稍微用點錢財,輕易就可探到。」
郭珠兒嘲弄道,「可憐你竟然不知道。也是,你每天要忙的事兒太多了,忙著算計,忙著操心丈夫,忙著跟肖家那兩個女人耍心眼,自然關心不了太多,可我不同,我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在京城落腳,成為高門權貴中的一個。所以,關於藺芊墨的事兒,我知道的自然比你多。」
郭氏聽了神色不定,滿臉懷疑。
郭珠兒笑著道,「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問問肖淓,她肯定也知道。」
郭氏聽了,眉頭緊皺,沒說話。那麼重要的事兒她竟然不知道。同時也更加不明白,既然藺芊墨是個不能生育的,為何鳳璟還那樣寵愛她?
鳳璟對藺芊墨有多在意,郭珠兒感覺不到,她只是遺憾,遺憾自己謀算失敗,錯失了本該屬於她的破天富貴。想到這個,不由想到肖淓!
鳳家那樣的權貴人家,她費盡心機想進沒進去。而肖淓卻是完全不懂珍惜,一耍脾氣出來了。想著,郭珠兒不由笑了,看著被她洗劫一空的飯菜,看著郭氏道,「我落得這樣是我自己手段不及,我沒什麼好後悔的。可肖淓呢,卻是自己作到這種地步的,每次看到她,我就覺得這日子還是很有趣的,哈哈哈…。」郭珠兒說完,大笑著離開。
郭氏聽了抿嘴,肖淓是自己作的,郭珠兒是自找的,可她呢?她做什麼了?什麼都沒做過,為何也會變成這樣?難道,真的是報應!
郭氏垂眸,苦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剩下肖樊了,希望他從邊關平安回來,那樣她還能有個盼頭,不然,這日子真是熬不下去了。
「大奶奶!」
楊氏懶懶的靠在軟椅上,心不在焉道,「何事?」
小丫頭弓著身子道,「剛才郭珠兒又跑去肖姑奶奶那裡,把她的飯菜給吃了!」
楊氏聽了,抬眸,嗤笑,「兩個乞丐!」
「可要制止?」
「餓郭賤人兩天,其他不用管。」楊氏滿臉嫌惡。一個賤人,一個蠢貨。她樂的看她門一個挨餓,一個繼續死作。
「奴婢知道了!」
「肖淓送往京城的信有幾天了?」
「有半個月了!」
「可有回信?」
「沒有!」
楊氏聽了,眼睛微眯。那封信肖淓可是舍了一個鐲子請人送的,照著日子算,至多七八天的時間也到京城了。鳳家若是要回信,憑著鳳家的人脈,早就應該到了。可現在都這麼久了,竟然還不見回聲…。
「看來鳳家是真的捨棄她了!」楊氏呢喃。
不過,有鳳璟在,楊氏還是有所顧忌。弄死肖淓這種事兒她還是不敢做。但是,鳳家如此態度,卻不妨礙楊氏欺負欺負肖淓。
「鈴鐺!」
「在!」
「肖家的飯菜,肖姑奶奶既然不喜歡吃。那這兩天就不要給她送了。」
鈴鐺聽了眼神微閃,「奴婢知道了!」
京城
翌日一大早,藺芊墨就隨著鳳老夫人,鳳宣等鳳家女眷去了皇宮。先向皇后請安,隨著一起出發去白雲寺。
她們入宮時,魏家人,及其二皇子妃,三皇子妃還有九皇妃都到了。相互見面自然少不了一番客套,寒暄。
藺芊墨站在鳳老夫人身邊,隨著介紹,點頭,問好。接收到誇讚,低頭,微笑。
魏家,魏老夫人,魏剛之母,魏剛之妻,還有魏剛嫡妹魏熙月,跟魏剛比較親近的人,藺芊墨看的特別仔細。原因,魏剛親近之人,或有魏剛軟肋。一日若魏家跟鳳家對上,這些人提前了解一下很有必要。
除卻魏家這些不熟悉的面孔,還有一個新鮮面孔,九皇妃的堂妹——夏如真!年方十六,貌美如花,隨行原因是跟九皇妃比較親厚,當然了,也是有心為大瀚軍士祈福。
寒暄過後,皇后微笑開口,「既然人都到齊了,就啟程吧!不能誤了吉時。」
「是!」
御林軍相護,鳳家軍隨行,保護可見一斑。藺芊墨看了一眼,放下車簾。這次祈福,她人真心有多少她不想探究。藺芊墨只希望不要出什麼事兒,迷信也好,什麼都好。平安來,平安歸,也算是一種吉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