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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2:48:04 作者: 水墨青煙
「屋子裡這麼多人為何無礙,偏巧她就陷入的昏迷?太醫,你找找屋裡頭。」即墨璞面色陰冷,帶著凌厲之色的看向蹲在齊淺裳身邊的沈青嵐。
沈青嵐蹙眉道:「屋子裡為何只有裳兒兩個陪嫁的丫鬟?貴府卻不曾支配丫鬟守著?倘若有丫鬟看守,也不至於發生這等事!」
即墨璞臉一沉,這時管家開口道:「外院人手不夠,側妃支配丫鬟去打下手。燕王世子妃,您也知曉,王爺才剛剛回京,府中人手不夠。」
「側妃身旁有幾個人伺候?」沈青嵐見管家不出聲,冷笑了幾聲:「人手不夠,也不至於分配不出一個丫鬟伺候王妃!」
管家立即噤聲,不敢多言。
「本王當初說了婚期太急,王妃說她能受得了委屈。」即墨璞點到即止,呵呵的冷笑幾聲。
舟山王這話便是說當事人都不覺得委屈,何時輪到你一個外人來指責?
齊淺裳歉意的看向沈青嵐,這時,太醫從床上的枕套上,找出了一瓣迷陀花:「王爺,在枕套上!」頓了頓,繼續說道:「絲線也是染了迷陀花汁,睡在上面久了,便會容易陷入昏睡,再也醒不過來!」
齊淺裳面色大變,墨菊已經搶先一步開口道:「這枕套是燕王世子妃送的,王妃與世子妃關係要好,便想著新婚日,用世子妃繡的鴛鴦枕,如世子妃與世子一般,夫妻和睦。」
沈青嵐變了臉色,即墨璞森冷的笑道:「燕王世子妃與王妃姐妹情深,卻是這麼個輕身法,叫本王開了眼界!」
沈青嵐掃了一眼眾人,目光在盛夫人身上一頓,不緊不慢的說道:「迷陀花嗅久了,同樣對胎兒造成影響。這繡枕我一針一線繡成,耗時半月,恐怕我腹中胎兒早已不保。再說,長時間接觸迷陀花,身上的香味兒,也是散不了。」
即墨璞擰眉看向太醫,太醫頷首道:「燕王世子妃說的不錯,不是燕王世子妃所為。」
「這屋子裡總共就是這麼幾個人,不是燕王世子妃,難不成是王妃自個下的?」即墨璞嗤笑道。
沈青嵐垂目:「聽聞王爺有一條愛犬,替王爺避開過數次謀殺,今日可否借用?」
即墨璞轉瞬明白了沈青嵐的意思,揮手讓人將獵狗牽了進來。太醫將迷陀花放在獵犬的鼻端嗅了嗅,即墨璞打了手勢,獵犬汪汪了幾聲,在屋子裡四處打轉,撲在床上,使勁的咬著枕套,咬到即墨璞腳下。伸著舌頭,突然箭一般的衝出去,撲倒著打算悄悄退出去的墨菊身上,咬著她的袖口。
墨菊嚇得閉著眼睛尖叫。
袖口掉出一個荷包,獵狗放開墨菊,前爪子按著荷包,不斷的撕咬。
齊淺裳自然認識這個荷包,握緊了沈青嵐的手,死死的咬著唇。
即墨璞喚住獵狗,太醫撿起荷包,放在鼻端嗅了嗅,神情凝重的說道:「這荷包有迷陀花香,裡面是空的,大約被拿出來,塗抹在枕套上。」
墨菊驚恐的跌坐在地上,手足無措的看著即墨璞,搖頭道:「不是的,不是我,我是被……啊——」
獵狗撲上去咬在墨菊的脖子上,墨菊痛的倒在地上打滾,獵狗不斷的撕咬。
「不交代,拖下去餵狗。」即墨璞語氣幽森陰冷如自地獄傳來,嚇得承受劇烈疼痛的墨菊,心肝兒抖了幾抖。尖銳的喊叫道:「我說……我說……這個荷包是二小姐讓我陷害世子妃。殺……殺了墨荷,把王妃……王妃吊死。」
「為什麼?」齊淺裳臉上的血色褪盡,她待齊淺婉還不夠好麼?她為什麼要置她於死地?
墨菊半分隱瞞都不敢,生怕即墨璞不信,驚慌的說道:「原本是大小姐嫁給何府沖喜,因為大夫人的原因,二小姐替你嫁過去沖喜。她幾次來向你求救,你都沒有幫助她,如今你成了王妃,二小姐心裡嫉妒難平,就起了歹念。」
「那為何陷害燕王世子妃?」即墨璞詢問道。
「二夫人指望二少爺科考出息,是燕王世子讓二少爺科考落敗,且這輩子都不能科考。二小姐心裡頭怨恨燕王世子爺,便栽贓世子妃,摘清她自己。」墨菊說罷,不斷的磕頭說道:「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半句假話也沒有。若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
即墨璞沉吟了半晌,揮了揮手道:「拉下去。」
侍衛立即將人拉下去。
齊淺裳依舊難以相信,齊淺婉為人愛財,眼皮子淺薄,但是不會害人!而且自己和沈青嵐對她向來不錯。前一陣子她手中拮据,沒有銀子給夫君買藥,還是沈青嵐救濟,她萬萬不會恩將仇報!
「王爺,其中定然有誤會,婉兒興許是受人指使。」齊淺裳話落,沈青嵐看向盛夫人,盛夫人低垂著頭,眼底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去將齊淺婉請來。」即墨璞眼底布滿了陰霾,看著身後賓客圍攏得水泄不通,臉色一黑,捏緊了拳頭。今日大喜這齣鬧劇,若被他查出來是誰,定要千刀萬剮!
沈青嵐趁著這個檔口,讓陸姍將齊淺裳扶到床上,拿著藥膏,給她塗抹了脖子。心裡也覺得齊淺婉的可能性不大,這次的改變是極大的。她上次給了她銀子,她寫了借據,待分家的事情談妥了,便將銀子給還回來。
半個時辰後,管家匆匆的走來,看了眼床上的齊淺裳與沈青嵐,開口道:「齊二小姐上吊自盡了!」
「不可能!」齊淺裳雙眸圓睜,霍然做起來身子。極為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