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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2:48:04 作者: 水墨青煙
老夫人瞪直了眼,私通?居然生出這等醜聞!
「來人,快將這賤人抓去浸豬籠!」老夫人怒不可遏,一手拍著桌子,指著香姨娘。
香姨娘嚇得肝膽俱裂,美目淚水盈眶,慌亂無措的看向齊松。
「母親,兒子徹查了,不關香姨娘的事。」齊松陰沉著臉為香姨娘辯解。
「都滾在一起了,還不關她的事?要給你生個孫子出來,才算事兒?」老夫人氣得語無倫次,當初就是這個賤人,弄得齊府得罪長寧侯世子,廢了嬰兒的手。如今,更是殘害二房唯一的嫡孫!
齊松臉色難看,龔青嵐適時的說道:「聽說二叔從香姨娘屋裡頭燃盡的香爐里發現了迷香,在小叔子屋子裡找到沒有用的迷香粉?若當真如此,加上這丫頭的口供,莫不是小叔子對姨娘心懷不軌?」
「你——」老夫人怒指龔青嵐,暗恨在心,卻是找不出辯駁的話。
齊少恆滿目陰霾的看向龔青嵐,觸及到她眼底的陰寒,心底一片寒意蔓延,隱隱覺得事情與她有關。
可,可能麼?
若她有這份心智,為何還會被他騙去長寧侯世子府中?
「大嫂,髒水可不能亂潑,你要想清楚,再說!」齊少恆話里隱藏著威脅。
龔青嵐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淺顯而不易察覺的冷笑。「小叔子說什麼呢?我這不是就事論事?」
「大嫂說我與姨娘私通,你自個與長寧侯世子有染,又做何解釋?」齊少恆譏笑道,只希望藉由這件事,打岔,讓他們把焦點放在龔青嵐身上。父親難不成還會為了一個妾,要了他的命不成?如今,咄咄逼人,不過是在氣頭上罷了。
眾人驚愕,齊刷刷的看向龔青嵐。
龔青嵐錯愕的抬頭,不可置信的說道:「小叔子,我不過說兩句實話,你便如此污衊我?」
「大嫂,前兩日你是否去了城南的一棟宅子?大哥親自去將你接回府,你去昏睡了兩日。有人親眼瞧見,你與長寧侯世子在溫泉苟且!」齊少恆冷笑,有沒有不重要,反正龔青嵐已為人婦。只要有人指控,她還能脫了身不成?
老夫人眼底閃過興奮之色,這賤人竟然勾搭上了長寧侯世子。這下子,可給她抓到了把柄!
「當真有此事?恆兒,沒有證據,莫要亂說!」老夫人假模假式的板著臉,呵斥齊少恆。
「祖母,世子爺見事發,便拿銀票給我封口。」說罷,齊少恆便掏出了銀票!
眾人一看,當即相信了七八分。
「龔青嵐,你可有話要說?」老夫人厲聲呵斥!
龔青嵐滿臉憤懣,看向齊少恆的目光凌厲坦然:「長寧侯世子不過是瞧著我會一手好茶藝,便將我請了過去,為夫君爭奪鹽池。卻不想,小叔子在背後這般編排我,毀我名聲!」
「你狡辯,若是商談鹽池,為何不是與大哥,而是和你這婦孺?」齊少恆滿臉的諷刺,若不是她,他母親也不至於落到那般下場,他們也不會走投無路。
龔青嵐冷笑,並沒有理會齊少恆,直截了當的走到了齊蟬身旁:「聽聞姑母婆婆有婦人病,姑母為了照料婆婆,略學了一點醫術,把脈應該不在話下。為了證明我的清白,便勞煩了姑母。」
話落,眾人神色不一,古怪的看著龔青嵐。
齊少恆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想到了與長寧侯世子的話:「你家大嫂不愧是燕北第一美人,可這樣的嬌花,卻無人灌溉,著實可惜了。」
豈不是說,她還是完璧?
當初他只當長寧侯世子說笑——
齊蟬手指搭在龔青嵐的手腕,目光微閃,朝老夫人頷首。
老夫人驟然一驚,這賤人不曾與齊景楓圓房?
不禁為了痛失這大好的機會扼腕,倘若她不是完璧,與齊景楓圓房,即使不是她,也要定了這罪名!
「姑母,大夫說夫君身體虧損,不易行房事,便一直在為他調理身子。」龔青嵐一句話,解釋了緣由。
齊蟬瞭然的頷首,對齊少恆掩不住的失望:「恆兒,你自個與姨娘有染,你嫂嫂不過說一句話,你便如此誣陷。哪有一點男子擔當氣魄?」
齊少恆面色漲紫,羞憤的垂了頭。
「賜香姨娘毒酒白綾,齊少恆便杖責一百!」老夫人為他胡言亂語,感到氣憤,當即就嚴懲。
「祖母,是這個賤婦勾引孫兒……」齊少恆猛然抬頭,一百個板子,便是要了他的命!
「母親,這不孝子做出有違倫理,敗壞道德之事。該杖責五十,逐出族譜。」齊松鼻子都要氣歪了,在安神香、迷香粉搜出來時,心中認定了是齊少恆所為。香姨娘性格柔弱,斷然不會做出這等喪盡婦德之事。
如今,到了這關頭,還抵死不認!
齊少恆渾身如置冰水,通身徹骨的寒涼。逐出族譜?父親為了個賤婦,要將他趕出府?
「父親,兒子冤枉,冤枉——是這賤婦構陷我,我在外邊吃酒,醒來便是在廂房,對之前的事情一無所知。是她,是她勾引我!」齊少恆也是篤定香琴陷害他,否則,好端端的,為何兩個人攪合在一起?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何香琴要用如此狠毒的伎倆構陷他,無疑是斷了他的生路。若是與父親愛妾私通的罪名傳出去,誰家的女兒願意嫁給他?
這不是毀了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