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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2:48:04 作者: 水墨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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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二房裡的人,早已熄燈歇下。
一處僻靜的院落里,兩條人影如蛇一般死死的交纏在一起,低吼、婉轉呻、吟,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屋外,傳來一陣雜亂急促的腳步聲,步步逼近。屋內的人毫無所覺,亢奮的呼出那極致的美妙帶來的酣暢淋漓。
「嘭——」
門被踢開,裡面的人,無所遁形。就這般赤身*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帘,仿佛適才發現,男子轉頭看到一群人,依舊不曾停下來。
齊松兩眼充血,看著他身下的女人,臉黑如墨:「來人,把這不孝子給我拖下來,狠狠的打!」
一聲怒喝,驚醒了沉醉的女人,媚眼如絲的眼底,充斥著恐懼。慌忙推搡著身上的齊少恆。
齊少恆哪裡停得下來,身體裡炙烈的火焰燒的他要炸開,只想要不斷的發泄出來。
終於,在護衛拖著他肩膀的那一瞬,腦子裡一片空白,宣洩而出。
齊松看著這一幕,腦袋陣陣發黑,暴怒道:「給我打,狠狠的打,打死這不孝子!」隨即,目光落在香姨娘的身上,滿目猙獰的說道:「賤人,我對你不夠好?既然勾引爬上我兒子的床榻?來人,把這賤婦一併打,打死為止!」
濃厚的屈辱,在齊松體內蔓延。他的愛子、愛妾在一起苟且,他如何能忍?
「老爺,不要,不是我,我不知道,不知道……」香姨娘嚇得肝膽俱裂,直直的掉落床榻,連滾帶爬的到齊松的腳邊,拉住他的袍擺。
齊松狠狠的閉上眼,一腳將香姨娘踹開,兇狠的目光,幾乎想要將香姨娘給撕裂了:「賤人,我待你不薄,你竟是這般的回報我?如今,還有臉求情?」
香姨娘被齊松踢在了胸口,痛得她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乾脆倒在地上,淚水盈眶,淒婉的說道:「老爺還不信我的為人麼?妾身早早的熄燈入眠,不知為何和……和……他糾纏在一起。意識回籠,才發現身處什麼樣的境地。」眼底一片絕望,自嘲道:「妾身高估了在老爺心中的地位,就算老爺放過妾身,妾身也是沒臉活下來,免得被污濁的語言侮辱致死。」
看著她眼底沒有求生的意志,齊松拿不定主意,看著緩緩睜開眼的齊少恆,拿起一旁的木棍,揮落在他的背脊上。
「啊——」
齊少恆痛呼,直接被打趴在地上,混沌的意識,漸漸清明。看著齊松舉著棍子,獰髯張目,渾身一個激靈:「父親……」
「混帳東西,可是你強迫姨娘與你有染?」齊松咆哮如雷,伸手又是一棍子揮落。
痛得齊少恆在地上來回打滾,正好看到渾身布滿曖昧痕跡的香姨娘,隨即看著自己亦是一絲不掛,臉上的血色褪盡,怔怔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父親,你聽兒子解釋,兒子也不知情,是有人栽贓陷害我。」齊少恆連忙跪在地上喊冤。心底卻是直打鼓,他明明將消息傳出去,換了銀子,打算買一壇好酒,不知為何失去了意識。
想到此,手腳發涼,這事說出來,父親斷然是不信的,目光陰鷙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香姨娘,指控道:「父親,定然是她,是她勾引了我,我先前在屋子裡頭喝酒……」
「啊!」香姨娘被刺激的尖聲叫喊,淚如泉湧,悲憤欲絕的說道:「你將我迷暈,玷污了我,如今更是反咬一口。方才,老爺也是看到的,我醒來便是掙扎著推開他,可他依舊,依舊……」香姨娘泣不成聲,忽而爬起來,朝床柱撞去。
以死明志。
齊松嚇一大跳,連忙擋在香姨娘面前,那狠狠的一撞,撞的他內臟震盪,幾乎移位。
「老爺……我不活了,不活了,他如此作踐我,我如何有臉活下去,你何苦救我。」香姨娘又捶又打,最後軟軟的靠在齊松身上。
齊少恆慌了,連忙說道:「父親,兒子是冤枉的……」
話不曾說完,齊松便沉聲吩咐道:「去徹查!」若當真是如香姨娘所說,她被迷暈,屋子裡定然會有線索。
不到一刻鐘,護衛匆匆的走來,眼角餘光覷了齊少恆一眼:「老爺,香姨娘屋子裡有安神香,裡面參雜了迷香粉。」
另一位護衛道:「這是在二少爺屋子裡搜出來的。」
齊少恆看著護衛手中的迷香粉,瞳孔驟然一縮,百口莫辯。
正文、第五十九章 私通
齊府燈火通明,老夫人披著衣裳,坐在了祠堂里,邊上坐著齊蟬。
龔青嵐則是神情懨懨的坐在下首的圈椅上,椅子下鋪著一塊雪白的狐皮,看得老夫人眼皮子一跳。馬上將要入冬,這上等的皮草,今年她屋子裡,都不曾送去。
憋了滿肚子的怒火,看著跪在地上的齊少恆、香琴。老夫人端著茶水,淺啜了一口。不禁感嘆,囚禁了半個月,折騰得她精神都要失常,原以為這輩子也不會有這樣一天,坐在高高的主位,審批著兒孫。
「大半夜,鬧得人心裡頭髮慌。又出了什麼事兒了?」老夫人聳拉著眼皮,睨著下面的幾人。
「老夫人,香姨娘與大少爺在府里私通。」一個丫鬟跪在地上,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奴婢在偏院當值,遠遠的看著大少爺抱著一個人走來,湊近了發現是香姨娘。奴婢要阻止,大少爺打了奴婢一巴掌,奴婢便去找二老爺了。」丫鬟說著,露出左邊臉頰,面上微微浮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