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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2:44:34 作者: 桔一
    她突然就覺得,她不應該故意逗他的。

    於是當晚,她就把那副已阮斯然為模本而作的菩薩畫像拿了出來,正式贈送給他。

    「唔,還沒有起名,不然,你起一個吧。」

    阮斯然端詳那幅菩薩畫像良久,最後給了答案,「就『唯一』吧。」

    「我的名字?」趙唯一沒想到他會把這幅畫取名為自己的名字。

    「嗯」

    贈我之所畫,冠之你名,挺好。

    有種他是屬於她的感覺。

    阮斯然倒是想天天帶著趙唯一散心,過平常日子生活,只是五月的校慶就在眼前,學校格外忙,他新開業不久的公司也忙。

    但又怕趙唯一一個人悶著無聊,索性像帶小朋友一樣,把趙唯一帶在身邊。

    次數多了,彩排的表演學生都知道,會長和女朋友感情好到一刻也分不開。

    甚至有論壇討論起他們的感情——

    【怎麼回事啊?草哥這他媽還是斷情絕愛的菩薩嗎?太黏人了吧?】

    【怎麼就是會長黏人,不能是女朋友黏人?】

    【得了吧,我有一次正好撞見,小姐姐就去上個廁所,草哥當時急的心慌。而且什麼都帶著,就差不能代入男廁所了】

    【排樓上,未必啊,可能人家帶著,只是不上公共男廁所】

    【……】

    趙唯一也覺得阮斯然太小題大做了,不過她享受這種被一個人專注愛著的感覺,陪伴也變得溫情起來。

    她覺得自己對阮斯然的愛意也在與日俱增。

    她自己呆著無聊的時候,偶爾會在速寫本上畫關於阮斯然的小漫畫,仔細觀察發現阮斯然表情很少,只有看向自己的時候,神采才多了幾分。

    誠如夏老所言,他望向自己的時候,眼睛裡是有光的。

    再偶爾她買了掌上遊戲界,那中只有古老的俄羅斯方塊之類的小柚子她買了一個遊戲機,就坐在台下位置上,有時候也會讓阮斯然幫她過關。

    還有些時候,在室內陪阮斯然辦公的時候,她會在旁邊支起畫架,他辦公,她畫畫。

    ·

    校慶很快到來,盛大的一百一十五周年慶,舉辦的熱烈隆重,來了很多名人,節目安排的也很到位,趙唯一坐在靠近舞台的位置,看著他在後場忙來忙去,中間有一段是他作為學生代表講話,穿著一身白西裝。

    周圍都是女生的呼喊尖叫。

    看到他站在舞台上,趙唯一就想起他當時在音樂廳的舞台上,為自己吹薩克斯的模樣。

    優雅得體,充滿魅力,讓人心動。

    在校慶的最後,所有人全部站起來,一起大聲地為海大獻上祝福,齊聲喊著——海大115周年生日快樂!

    而這個人,從後台奔至她的面前,在呼嘯的人海聲里,他微微喘息,卻又虔誠無比,一字一頓地說著。

    耳邊是震耳欲聾的人聲,他說的聲音很小,幾乎瞬間就被壓了過去,趙唯一只能看見他的嘴巴一張一合,透過唇語辨別出,他說的是——

    趙唯一我愛你。

    她笑,大聲地呼喊,然後擁向他。

    「我也是啊!!!」

    ——趙唯一,我愛你。

    ——阮斯然,我也是。

    千萬人祝福母校快樂,而我在人海里只呼喊你一個的名字。

    趙唯一,如果有下輩子,也就這樣糾纏不休吧。

    *

    ·

    日子慢慢地流,校慶之後,阮斯然學生會的職位很快清閒下來,而且也預備卸任,很多工作轉給了下一屆學弟學妹,學業上他也是遊刃有餘,事業也漸漸步入軌道。

    趙唯一覺得這事告訴他,自己八月份將要回美國的時機。

    果不其然,阮斯然聽完之後陰鬱了好半天。

    然後就是,抱著趙唯一回房。

    趙唯一:「?」

    某人熱衷某事的頻率明顯增加,趙唯一被他折騰的眼角一片水霧蒙蒙的,不自覺哼唧,她發現他比自己還了解她的敏感部位。

    其實整個過程,他都在取悅她,以她的感受為第一,而壓抑自己的欲|望。

    一次兩次,趙唯一還不覺得,次數多了,她就奇怪,怎麼了。

    直至一次在浴室里,他黑髮濕透,一臉情動,聲音還裹著動情後地沙啞,低聲道,「我想你儘快迷戀上我。」

    趙唯一仰著脖頸,拉出一道流暢弧度,她氣息有些不勻:「我還不迷戀嗎?我眼裡都快沒有其他人了。」

    「還不夠。」

    還差好多。

    他像一個貪婪的怪獸,一直依靠著她供給的愛意存活,少一分,就坐立難安。

    她的喜歡永遠都是有保留的。

    趙唯一的愛永遠是愛人三分,誇大為七分,然後又說,自己只是留了三分愛自己的餘地。

    可他的愛是九點九分,扣掉的零點一分,是怕克制不住自己,而讓她懼怕自己洶湧澎湃的愛意。

    ·

    原以為這些日子以來,趙唯一給他的安全感已經足夠,畢竟她在切實地愛著他,也積極回應他熱烈的愛意,她以為可以消除最初他對自己心存的不安。

    但那浴室的舉動,以及進來頻繁的行為,讓趙唯一察覺到了,他依舊是不安的。

    之前或許在隱藏,或許在壓抑,她快要離開的信號,無疑激發了他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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