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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2:44:34 作者: 桔一
    趙唯一的手還放在他的胸口,起伏的胸口能明顯感受的到他溫熱□□下,錯亂不受控制的心跳聲。

    她抬起頭,目光從他滾動的喉結,慢慢滑到他的唇上。

    阮斯然的唇色不深不淺,但現在,他的唇像染了血,還有淡淡的亮色。

    只看一眼,趙唯一就可以立馬想起,他吻的時候,是多麼認真又熱烈。

    趙唯一的目光對上他的眼睛,她才發現,原來他動情起來鮮活極了,那些愛與情都明明白白的在他的眉眼之眼。

    趙唯一問他,「你怎麼了?」

    但他好像對這個問題很不滿意,皺著眉,眼裡有絲狠厲,神情也籠了一層陰鷙。

    他的手慢慢攀上她的脖頸,他的手很大,而她的脖子又很細,他的手一把就扶住脖子,泄力地掐著她。

    聲音帶著某種執拗與急切,他說,「趙唯一,是你先招惹我的,就不要想先抽身。」

    ·

    這個夢太反常了。

    反常到趙唯一根本不能相信,這回是阮斯然會做的事情。

    他怎麼會這麼熱烈的回吻自己,又怎麼會說這麼一番話?

    不過正是因為這是夢,所以反常也是正常的。

    趙唯一慢慢坐起,還在回憶夢裡的事情,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那個吻的觸感,太真實了。

    真實到她覺得自己能感受到她口腔里殘存的觸感,真實到她的舌尖好像真的觸及到他的唇齒,甚至真實到,她覺得自己嘴巴有點酸疼。

    …

    …

    趙唯一搖搖頭,又用手腕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下床去客廳倒杯水喝。

    宿醉之後,嘴巴就是很乾。

    她倒了杯溫水,剛喝一口,就不由得「嘶」了一聲。

    她口腔好像破皮了,喝水碰到傷口就疼。

    趙唯一皺著眉頭,還沒想出一二三,就接到了張寒今的電話。

    「大小姐,醒了?」

    趙唯一忍著疼,又喝了幾口,端著杯子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幹嘛啊。」

    「你這酒氣還沒消呢?」張寒今那邊打趣後,又忍不住囑咐她,「你醒了可以喝點蜂蜜水,我給你煮好了,就放在你吧檯常泡花茶的恆溫水壺裡,多少喝點吧,舒服點。」

    趙唯一直起身子,往不遠處的水吧檯看了一眼,還真有一股蜂蜜水。

    她起身去倒了一杯,「昨天是你送我回來的?」

    「哪是我送的,江和西那小子給我打電話,說你喝多被阮斯然帶走了,讓我趕緊找你。」

    張寒今想到當時接到林宗熙的電話,還沒反應過來江和西怎麼變成林宗熙,還知道自己電話號碼,就被他說的,趙唯一被帶阮斯然帶走給奪走了所有注意力。

    「不是,你怎麼聯繫上江和西的?他那小子不是在你出國之後,也轉校了嗎?」張寒今納悶,吐槽道,「現在還改名什麼林宗熙,聽起來跟個三四十歲抽雪茄的香港大叔一樣,好不好笑你說?」

    趙唯一:「……」

    她一邊聽著一邊喝著蜂蜜水,沒什麼心思搭理江和西的事情,直接問他,「所以,昨天是阮斯然送我回來的?」

    「是啊。」

    張寒今回憶當時的情況,「我接到江和西的電話後,立馬開車回公寓,開門發現你沒有回來,敲隔壁阮斯然的門,他也沒有回來。我就趕緊給阮斯然打電話,沒打通,我就在樓下等你們。」

    「聯繫不上你們,我又問了阮斯然他們室友,說阮斯然也沒有回寢室。」

    「我當時差點報警了。」

    趙唯一既感動又好笑,「這麼誇張嗎?」

    「這不是什麼誇張不誇張的問題。」張寒今語氣格外嚴肅,「這是你喝醉了,沒有自我清醒意識。我說,你也是,你自己喝醉了都不知道注意一下,你得先給我打個電話,隨便和個男生出去,萬一出事了你說怎麼辦?」

    「阮斯然應該不會吧?」趙唯一還是挺信任阮斯然的人品的。

    「得了吧。」張寒今冷哼一聲,「他這種最悶騷我告訴你,男生都一個德行,說什麼不近女色之類的,上頭都一個樣。」

    張寒今的話,讓趙唯一想到剛剛的夢,她舔了下唇,試探道:「當時,我們什麼情況?」

    「我們看起來……什麼狀態……」有沒有點曖昧姿勢或者旖旎氛圍。

    當然後半句,趙唯一沒問。

    「很嚴肅。」

    張寒今回想當時看到阮斯然扶著趙唯一出電梯時的場景,第一感覺,就是阮斯然壓著火,情緒崩的很緊,表情特別嚴肅。

    「嗯???」趙唯一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當時我倆什麼樣子,你仔細說說?」

    當時張寒今等的實在有點急,又不敢走,怕真把趙唯一送回來,沒人看著,不安全。

    等了好一會,他想起這個小區住戶是一梯一戶電梯剛好是兩個相反方向。

    說不準阮斯然帶著趙唯一從他自己的電梯上去了,他在這邊路口等也見不到人,於是就上樓等了。

    上樓發現還是沒有回來。

    好一會,他注意到隔壁電梯響了,阮斯然扶著趙唯一出來。

    當時阮斯然那個表情吧,怎麼說,就覺得挺壓抑挺克制的。

    「感覺像是生氣,又不像。反正很奇怪。」張寒今一直在努力形容,「我反正沒有見過阮斯然這樣,大概是情緒失控了,在努力控制情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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