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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2:44:34 作者: 桔一
最起碼對世俗還有些情緒和反應,偶爾也會縱著他們玩鬧。
雖然冷著一張臉,但又不是那麼拒人千里之外。
其實最開始梁星豈對阮斯然蠻好奇的。
因為還沒進學校就聽說,隔壁省狀元高分進了建築系,成績可以說是一騎絕塵,而且不知道哪裡傳出來的風聲,說人特別帥,校草級別的。
梁星豈也是有幾分小帥的,偶爾在路上也有人搭訕要聯繫方式,放到學校也能算個班草級草什麼的。
聽到這些他當場嗤之以鼻,覺得哪能高考狀元還帶著校草臉,還是他們一堆糙漢聚集地的建築系。
結果見到真人後,梁星豈是真服了。
老天爺餵飯吃你能怎麼辦?
他開始觀察這個室友,覺得這人有點傲、有點裝B、潔癖一級患者。
雖然話少,但也不算難相處,梁星豈也就沒太在意。
但相處一段時間後,梁星豈又發現阮斯然太讓人火大了。
只要和他一起,基本梁星豈會被自動忽略成為背景板。
路上、食堂上,阮斯然會被人偷偷看,時不時還會有膽大的小姑娘上前搭訕,梁星豈覺得自己從曾經的校園風雲人物淪落到了炮灰。
這種差距就像——
就這樣也就算了,大不了沒事不和阮斯然同行就行了,而且,阮斯然這個人似乎更喜歡獨來獨往。
關鍵是,課堂上,各科老師都換著法夸。後面阮斯然加入學生會競選會長後,還幹得風生水起。平日的一些專業領域比賽也時不時拿獎回來。
梁星豈覺得自己就算心態再好,也扛不住這麼打擊。
專業課吊打,顏值吊打,能力吊打,幾乎全方位吊打。
梁星豈後來只能安慰自己,阮斯然平日看起來花銷節儉,家境似乎普通、甚至還有點貧困。
因為他看見阮斯然在校外打工過。
最起碼自己家境略勝一籌。
直到大一下學期,一次意外事件,打破了梁星豈對阮斯然的刻板印象和所有認知。
包括這次想要不留餘地地幫阮斯然,也是不經意窺見,這個男人遠比想像的那般不經人情。
那次……
那次是一個……
「你昨天晚上讓郭陽過來了?」冷不防地,一句話,把梁星豈喚回神。
寸頭男就是郭陽。
梁星豈輕咳一聲,摸著脖子,訕笑道:「啊這……怎麼說呢……」
「我就是擔心你晚上一個人不安全……」說到後面,聲音幾乎沒了。
阮斯然抬眸,漆黑的眼看著他,不說話。
梁星豈覺得阮斯然不說話的時候最讓人有壓力,就想現在,他一句話不說看著自己的時候,他就開始心虛了。
在梁星豈快扛不住,準備滑跪道歉的時候,阮斯然收回眼神,去拿旁邊的早餐:「下不為例。」「絕對不會有下次了!」梁星豈信誓旦旦地保證。
其實原本他也覺得,阮斯然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沉默寡言長得還不錯的人。有那麼點姿色,也有點能力。
但真的遇到點什麼,這人不一定能扛事。
可誰他媽能想到……這麼一個看起來與世無爭的人,真的狠起來,比誰都有瘋。
*
·
趙唯一被趙傑名帶回家,說是要給她好好養養傷,但他實在太忙了,約好一起吃晚飯,結果四五點臨時飛到其他城市。
只剩趙唯一一個人,她吃完飯就回張寒今那套公寓了,畢竟在家也很無聊,不如回去畫畫,準備畢業展的事情。
經過一晚加一天的休息,趙唯一的腿好了一些,只要不做大動作,別牽扯傷口,慢慢走路也是可以的。
趙唯一回公寓後,在沙發上坐了一會,手一台,就觸碰到剛剛趙愛汝幫忙拿的外套。
這是阮斯然的外套,衣服上還帶有他的雪山松針氣息,昨天她穿了一路,不知道有沒有染上她的味道。
趙唯一把外套拿在鼻下輕嗅了幾下。
唔,怎麼說呢?
也不是說沒有她的味道,但很淡,不用力聞是聞不出來的。
他的雪山氣息太清冷,夾雜了她身上的清甜後,有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
趙唯一看著手中的外套,笑了。
他的外套是灰色的,質地很好,款式是經典的雙排扣。
趙唯一翻了下,看到裡面標籤標註最好手洗。
於是——
雙手不沾陽春水的趙唯一同學,開始研究怎麼手洗,讓男菩薩的外套染上自己的氣息。
又於是——
趙唯一同學先用洗衣液把衣服洗乾淨,然後倒了自己常用的香水,浸泡外套一小時,準備自然晾曬,到時候聞聞味道如何。
陽台還晾著自己昨天沒收的衣服。收的時候,發現把她晾的絲巾和襪子都不見了。
大概昨天風大,把一些小件衣服吹走了。
掃視一圈,趙唯一在隔壁陽台臨近推拉門的旁邊,發現自己丟失的衣服。
趙唯一:「……」
大概真的時運不濟吧。
根本不知道隔壁還有沒有人住,好不好找回絲巾。
襪子丟了就丟了,但絲巾其實是媽媽很早之前送的,她很愛惜,一直沒捨得用,難得洗一次,居然慘遭意外。
她聯繫了下物業人員,說明情況後,詢問是否有人居住,如果有能否給一下聯繫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