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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2:36:33 作者: 夂槿
音準節奏完全不輸原唱,音色卻又是他獨有的冷冽,並且大概是因為怕吵醒室友,薄硯刻意把嗓音壓得更為低緩,靜謐夜色中,只有一個個音符悄然溜入阮眠的耳朵,阮眠覺得自己的身心,都止不住跟著震顫。
是真的很好聽,很別致,也很……喜歡。
迷迷糊糊間,阮眠想,還是把那10分給薄硯加回來好了。
算了,還是只加9分比較好,多那一分怕薄硯驕傲!
…………
一首唱完,薄硯輕喘了口氣,輕聲問:「酷哥,好聽嗎?」
可他等了半晌,卻依然沒有得到回應。
薄硯無奈扯了扯唇角,這一次卻沒再繼續自說自話,而是伸手,輕輕把床簾掀開了一角,「氣性這麼……」
他本想說,氣性這麼大,可話沒說完,看清旁邊床上光景,剩下的字就全被吞回了喉嚨里。
床上,阮眠眼睛早已閉了起來,一隻手還遮在嘴巴上,像是為了克制自己不發出聲音,呼吸均勻而綿長,一看就睡得香甜。
薄硯盯著阮眠的睡顏看了很久,眸色愈暗,喉結也滾動了一下,半晌,他伸手過去,輕輕握住阮眠那隻遮在嘴上的小手,給他妥善放進了被子裡,之後沒再停頓,轉身從爬梯下了床。
-
第二天早上,阮眠是被鬧鐘叫醒的。
他昨天直播請假了,心裡過意不去,特意定了九點鐘鬧鐘早起,準備今天直播一天彌補一下。
原以為今天休息,大家肯定都會睡懶覺,可等阮眠迷迷糊糊套上衣服爬下床了,才發現張陶和顧孟平兩人都在下邊坐著了。
阮眠瞬間清醒了,驚訝道:「你們怎麼都起這麼早,不困的嗎? 」
「媽的軍訓起慣了,」張陶拖過椅子來閒聊,唉聲嘆氣,「我這已經連續兩天了,六點半一到,根本不需要鬧鐘,自己就醒了!」
「我也一樣,」顧孟平也嘆口氣,接話道,「人的生物鐘可真強大。」
阮眠揉了揉惺忪睡眼,又小小打了個呵欠,才有氣無力道:「是嗎?那我的生物鐘可能離家出走了。」
不然他怎么九點鐘被鬧鐘叫醒,還這麼困!
張陶和顧孟平都樂了。
想到什麼,阮眠又驀地轉頭去看薄硯的床鋪,卻發現床上根本沒人,被子都早已被疊得整整齊齊。
「找小薄?」張陶隨口問了一句,又直接回答道,「他去買早餐了,走了有一刻鐘了,應該快回來了。」
阮眠「哦」一聲,又欲蓋彌彰般替自己辯解:「沒找他,我就是,就是隨便看一眼。」
他話音剛落,宿舍門就傳來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一秒鐘後,門打開,薄硯提著兩個小塑膠袋走了進來。
阮眠還沒說話,張陶張口就道:「嘿,說曹操曹操到,小阮正找你呢。」
阮眠:「…………」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薄硯看過來,長眸微彎了彎,「找我?」
阮眠立刻否認:「才沒有!」
好在薄硯也並沒在這個話題上深究,他把其中一個塑膠袋放在了阮眠桌上,「早餐,豆沙包醬香餅都有,還有豆漿,嘗一嘗還合口嗎?」
阮眠愣了,「我沒讓你給我買早……」
「我知道,」薄硯打斷他,語氣自然,「我要買,順便就給你帶了,趁熱吃。」
阮眠頓了兩秒,才小聲說了句「謝謝」。
他本想問薄硯多少錢,用微信轉給他,可之前對於暮能夠非常隨意自然講出來的話,到了薄硯這,卻莫名其妙不行了。
好像把錢算得太清,就會顯得很疏離似的。
可明明,明明他和薄硯也不熟好嗎!
半晌,阮眠自我說服了,一定是因為他們才一起去過鬼屋玩,昨天晚上薄硯還給他唱歌聽了,所以才熟了那麼一點點。
於是,他最後說出來的是:「那我明早請你吃!」
薄硯咽下一口白粥,唇角勾了勾,應道:「好啊。」
張陶低頭刷著手機,又忽然想起來什麼,他抬起頭,一副八卦語氣,「對了對了,我跟你們講,我昨天半夜,大概凌晨四點鐘起來去廁所,竟然聽到浴室還有人在洗澡!」
「這麼晚?」顧孟平驚訝道,「那不是只能洗冷水了?」
他們公共浴室的熱水是有限時的,只有下午三點到晚上九點供應,其餘時間都只有冷水。
阮眠咬了一口豆沙包,猜測道:「可能出去玩回來晚了,就只能洗冷水了?」
張陶看他一眼,咋舌道:「小阮,你竟然這麼純潔的嗎,純潔得我都不敢說後面的話了!」
阮眠那雙大眼睛又茫然眨了眨,「什麼意思?」
「張胖你夠了啊,」顧孟平「嘖嘖」兩聲,嗤道,「別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滿腦袋黃色廢料。」
「嗨你這話說的,」張陶不服道,「怎麼就是我滿腦袋黃色廢料了?你自己想一想,放眼我們這層樓,除了小阮小薄一看就講究,還有幾個真講究的?要真是回來晚了,也不至於非得大半夜洗是不是?」
阮眠聽得雲裡霧裡的,他忍不住急道:「你倆到底在打什麼太極?不是因為回來晚了才洗冷水澡,那還能是因為什麼?」
張陶又「嘿嘿」笑了兩聲,意有所指地往阮眠腿間瞟了一眼,擠眉弄眼道:「就,就可能適當用親愛的左右手,給自己幫助了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