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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2:35:21 作者: 千載之下
    陸宇舟心裡不是滋味,他倒是開玩笑提過一次,那人顯然有點反感,這會兒被情敵一語挑破,卻還得裝出幾分渾不在意:「結婚這事兒不急,他對我挺好的。」

    時矜笑了笑:「他的教養擺在那兒,估計也干不出太出格的事兒,你不要腦補過多,省得以後浪費感情。」

    「我這人還就喜歡腦補,說不定白日夢能成真呢,我現在做夢都想擠豪門,咱倆要一起努力。」

    時矜哼了聲,沒理他。

    經此一事,陸宇舟覺著時矜沒他想像中那麼遭人膈應,唯有一點不好,姓時的總用一種同病相憐的眼神看著他,又不是普度眾生的菩薩,誰缺他那點同情心?

    後來有一次,兩人在大樹底下說話,時矜沒站穩往後踉蹌了下,陸宇舟眼疾手快攬了把他的腰。

    就這麼回事,被娛記拍到了,捕風捉影大肆渲染,他和時矜莫名其妙成了相識多年的好友,甚至據知情媒體人透露,他能進趙永昶的劇組,還多虧了時矜的大力引薦。

    這還不算,連帶著之前那次直播訪談,都有人說是時矜為了他搞的一次炒作,所謂「黑紅也是紅」。

    熱度不蹭白不蹭,趕上時矜生日,陸宇舟特地在微博上圈了人家,【生日快樂,我的好哥們!@時矜】

    兩男的在微博上秀友情沒什麼噱頭,這事上了一小會兒熱搜,不過陸宇舟的粉絲數倒漲了不少,底下評論也見漲。

    【時矜的圈外女友:打個卡,祝友誼長存哦~】

    【我愛吃肉:哇,這對CP我磕了!】

    【如花美眷楊大壯:好哥們?我咋這麼不信了。】

    ……

    日子如流水般淌過,直到A組的戲份殺青,陸宇舟打著顧景衡的名號,跟導演請了五天小長假。

    走之前那天晚上,張鳴遠請他們平時聊得來的幾個小演員一塊吃飯,這人之前也是唐皇傳媒的,嫌公司資源不好,賠了違約金跳槽到另一家娛樂公司。

    他比陸宇舟入行早兩年,陸宇舟剛進公司那會兒,他正在鬧解約,不過好歹算前輩,陸宇舟還是很客氣地叫管人家叫「師兄」。

    吃飯地點選在商麓影視城外面的一家燒烤店,從中午十二點的那頓盒飯到現在,肚子已經八個小時沒進食。

    陸宇舟飢腸轆轆,這會兒已經顧不上吃相了,烤盤一上來,他直接狠擼了四串羊肉,又灌了半瓶啤酒進肚。

    「怎麼你跟導演就能請到假,我就不行了?」張鳴遠跟他交往深厚,平時說話從不拐彎抹角。

    陸宇舟笑嘻嘻道:「哄啊,我費了多大力氣才給導演哄舒服了。」

    另一個演員問:「你明天去無錫幹嘛呀?」

    陸宇舟仰頭喝了一大口冰啤,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我有個阿姨住那兒,我去看看她。」

    眾人吃吃鬧鬧,啤酒喝掉一紮,他們聊起昨天來劇組探影后陳曦班的那個男人,一人好奇起了個頭,其餘人皆跟著紛紛猜測,猜來猜去也沒透出點有用信息。

    陸宇舟倒認識那男的——顧景衡他哥,兩兄弟模樣三分像,就是眉宇間的稜角不如弟弟凌厲,顯然,生活作風方面也不如他弟潔身自好。

    「昨天影后在她化妝室裡頭,那聲兒大的,哎呦不誇張,方圓十米都能聽見。」

    「挺放得開啊。」

    「這男的什麼來頭?」

    ……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張鳴遠諱莫如深道:「那人你們真不認識啊?」

    陸宇舟一直在吃,沒參與到話題中,此刻也停下來,跟大伙兒一起看向他。

    張鳴遠痞痞地笑了笑,有些不相信似的:「我靠,真不認識啊。」

    陸宇舟替大伙兒著急,快人快語道:「別賣關子了,你就說是誰吧。」

    「啟泰的大少爺啊,在北市,就沒他顧家辦不了的事兒,要不然咱們影后幹嘛這麼上趕著。」

    其中一人好奇道:「可是那顧大少不是剛結的婚嘛,娶的還是個男的。」

    張鳴遠用筷子頂端敲了下那人的腦袋,「你這腦袋瓜子能不能精明點,就這圈子,男女通吃的事兒還少麼。」

    陸宇舟默默吃下一串烤韭菜,有點食之無味,嚼吧兩下,咽下肚,「管不住下半身,遲早會翻車,他弟肯定不這樣。」

    張鳴遠順著他話說:「說起他弟,那位公子哥才是最金貴的,人背後不光有顧家,還有盛家在罩著,比他哥還神秘。」

    陸宇舟瞧他這副口若懸河的樣子,倒來了點興趣:「有多神秘?」

    張鳴遠左右看看,確定周圍沒有劇組的人,這才壓低聲音神神叨叨地說:「就咱劇組這位姓時的大咖,別看他現在傲得跟只孔雀似的,再往前數幾年,他也就是個跑龍套的,他漂亮嗎?確實漂亮,可娛樂圈是什麼地方,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就他那自命清高的性格,怎麼就輪到他爆紅了?」

    有問有答,這小子還挺會製造懸念,陸宇舟笑眯眯地問:「哇,那是為什麼呢?」

    「睡出來的唄。」張鳴遠往自己杯子裡加了點啤酒,「也就是媒體不敢曝,真要曝出來,時矜可走不了現在這冷美人路線。早幾年,他在顧家那少爺面前,就是條沒臉沒皮的舔狗。」

    眾人皆是驚奇,你一言我一語地數落起時矜的種種臭毛病,敢情是平時遭了極大壓迫。

    陸宇舟屈指扣了扣杯沿,「差不多得了,時矜那人其實不壞,就是嘴巴損了點。再說了,你們以為舔狗好當啊,既要會拍馬屁,還得會看人臉色,這是技術活兒,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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