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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2:32:08 作者: 雲靜以致遠
鄭總小心地說:「一個原則性問題。」
秦正搖著腦袋道:「他給我定的原則多了去了,你指哪條?」
鄭總小心地看了看對面辦公室,大著膽子說:「澤總說過:絕不允許孟菲染指孔雀股票及資金運營,一分錢都不可以。」
秦正一愣,好笑地說:「澤總這麼霸道?不過,他怎麼沒跟我說過?」
鄭總道:「澤總說:一旦你決定娶孟菲,他會告訴他的。」
秦正的目光象釘子一樣一下子釘在空中一點。
這時,秦正的手機敲起:「能再偶遇一次喝杯酒嗎?」
俱樂部里,劉紹南、徐局長和秦正坐在一處。
徐局長直截了當地問:「這件事你們雙方想怎麼樣?」
秦正向劉紹南一呶嘴,遞了個「聽您安排」的表情。
劉紹南道:「東方澤的車禍是吳世傑謀劃的,這事很明確。但吳世傑已經被逮,我們不希望他再出現在公眾視線。所以,秦正,我可以支持你,無論你是為了給東方澤報仇,還是想對付哪個商場上的對手。但前提條件是:不能讓吳世傑牽扯進來。」
秦正一笑:「真人不說假話,我需要儘快將楊衛國法辦了。但在這個案件里,吳世傑是主犯不被起訴,楊衛國作為從犯更沒法兒抓了。」
徐局長看了眼劉紹南,道:「按老劉劃的線:吳世傑不能動,那你就不能用這次車禍立案。」
秦正一聽,笑了:「這還怎麼玩呀?」
秦正回到孔雀大廈,天色將晚未晚,一室的夕陽餘暉將東方澤伏案的身影暈染得如油畫一般,這一幕如此熟悉,但真的好久不見,秦正感覺世界靜下來,來自記憶深處的心香氤氳浮動,將他魘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微笑著站了多久,直到Iris小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正總,您沒事兒吧?」
秦正這才驚覺,故意煞有介事地說:「你這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快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撥通了國際長途:「我說大國手,你昨天的戰績如何呀?」
電話里傳來杜寒的一聲嘆息:「昨天約了幾家商業夥伴開會,加班到很晚,根本就沒能帶她出去。」
秦正真恨不能順著電話線爬過去敲他那顆只懂外科手術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說:「她再加班,你不能裝病嗎?你馬上就要累死了,她能拋下你她自己去談生意?」
杜寒反駁道:「那你覺得:我上一秒要累死了,下一秒還能帶她去酒吧嗨,合理嗎?」
☆、32. 分工布局
秦正真服了他了:「反過來想:如果她知道能令你如此神奇好轉的因素居然是她的一聲『我願意』,會不會更感動一點點呢?兄弟,咱們真沒時間了!今天,只有今晚,有槍沒槍你務必亮劍!」
晚上回去的車上,秦正和東方澤坐在後排討論楊衛國的背景。林鵬在前面開車,忍不住插嘴道:「下午你們在辦公室討論,我就聽得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楊衛國出現,好像讓你們都很緊張的樣子?他應該只是一個馬前卒而已吧?至少,原來一個陳立就可以對付得了他,幹嘛這次他回來你們就這麼重視他?」
東方澤看了看秦正,秦正向他一挑眉毛:親,你上?
東方澤「咳」了一聲,道:「楊衛國本身不足慮,但他背後的資本力量卻神秘而強大。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龍舟可以說服那些機構股把代理權全部委託給他。無論是他的號召力、還是龍舟的財力,都不足以建立這樣的聯盟。現在看很明確:不是龍舟統領機構股,事實上龍舟也好、那五家機構股也好、甚至亞富基金等目前還未明確置身孔雀鏖戰的公司,全部都是這家資本的棋子。由此來看,這家資本的背景和實力只在孔雀之上、不在孔雀之下,難道還不值得我們全力應對嗎?」
林鵬道:「這個楊衛國也是,明明身上不乾淨,居然也敢回來?」
秦正道:「那次車禍是吳世傑指使楊衛國去做的,楊衛國看準了我們不想把這件孔雀內部之爭公諸天下,尤其不想因此讓我引火上身、引來不必要的懷疑和關注,應該不會舊事重提,他才敢以這個新的身份重回國內,代表澳方參與孔雀和龍舟的爭奪。」
東方澤道:「當務之急,是不能讓他把機構股和龍舟兩股力量擰成一股。所以,龍舟成為孔雀必爭之地。」
秦正道:「沒錯!萬事從目標談起,對我方而言:首先,不能讓龍舟那10%的票投到對方陣營;其次,不能讓澳方拿到龍舟的經營權。那我們本來龍鳳之爭的人民內部矛盾,就成了幫助外資侵吞龍舟、漁翁得利的帶路黨,罪過罪過!」
東方澤瞪了他一眼,問:「你現在知道了?不要告訴我,你棋還沒布好。」
秦正馬上叫道:「哪兒能呢?我辦事,你放心。現在萬事俱備,只是這個楊衛國最後插一腳進來,雖然不一定壞事,但還是讓原來一清二白的棋局有些變幻,需要加些外圍顏料潤潤氣色,加快進度。」
這時,手機響起,秦正好不自覺地給東方澤看了下屏幕上顯示呼入者姓名,這才接通道:「常市長您好。」
常以方道:「秦正,今天楊衛國來找我,希望投資接盤龍舟,你怎麼看?」
秦正一笑:「您太客氣了,這是您作決策的事情,我哪兒敢提什麼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