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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2:32:08 作者: 雲靜以致遠
那兩個人笑笑,居然還向這邊擺擺手,淡定地邊整衣裝邊離開。龐士英也跟他們擺擺手,還歉意地跟著笑了笑,也跟沒事人一樣。
全場只有東方澤手足無措地愣在那裡——倒象是他在代所有人尷尬得無地自容。
☆、11. 都是混蛋
龐士英本來有些畏懼東方澤,看到他這樣一副青澀的樣子,明顯不僅是沒見過,怕是想都沒想過,不由帶上些調笑的意味問:「東方先生,沒嚇到您吧?這些金融精英的行事是有些特立獨行、放浪不羈,但這原也沒什麼,男人之間嘛,有的玩玩而已、有的也是正兒八經的終身伴侶。現在社會進步了,這些都很常見,您不會真沒見過吧?」
東方澤尷尬地別過臉去,不理他,徑直向前走,一句話都不想同他講。
龐士英忙叫道:「東方先生,前門在這邊!」
東方澤頭也不回地說:「知道。你回吧。」
龐士英忍住笑,一副「何必那麼假清高」的表情,誇張地揮手搖擺:「東方先生,那我就不送了,您請走好,別再嚇著了!」
東方澤站住,回身瞪視。龐士英嚇得一縮脖,退了回去。
東方澤對著他的背影,感覺剛才那一幕像蚊蠅一樣讓人厭惡和鄙視,不由恨恨地罵了一句:「真是些不折不扣的混蛋!」
「喲喲喲我說澤總,那些人再怎麼怠慢無理,你也不用這麼惱羞成怒吧?」秦正的黑臉從另一邊樹叢後閃出來,又好笑、又好氣的表情對上東方澤又是氣憤、又是尷尬的眼睛。
「你——」東方澤本就氣得要死,秦正的話無異火上澆油,偏偏又回不上嘴,一時眼神恨不能生吃了他!
秦正慌忙自救,笑嘻嘻地舉起手伸到東方澤的面前:「送給你!」卻是一朵紙折的紅色鬱金香。
這花雖無芬芳,但依舊燦爛地擋在東方澤能殺死人的目光前。
東方澤一把奪下這朵「鮮花盾牌」,對著秦正的黑臉直面罵道:「你也是混蛋!」轉身憤憤地向酒店前門走去。
秦正看出他是真氣壞了,於是恨恨地瞪了一眼龐士英消失的方向,暗罵了一嘴,快步向東方澤的方向追去,嘴裡還叫著:「等等我!等等我!我們搭一輛車回去吧……」
酒店二樓一扇窗後,龐士英吃吃笑著跟方天龍道歉:「抱歉方董,沒提前請示您。主要是我真沒想到他居然什麼都不懂,當時被嚇住的模樣您都想像不到,真是個雛兒的樣子……」
「閉嘴!」方天龍真氣壞了,尤其龐士英的口氣讓他撕了這張嘴的心都有!
龐士英一看方天龍這麼大火知道有可能要壞事,忙收斂地退了半步,知道這回是踩著老闆底線了。
方天龍冷冷地瞪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對東方澤耍任何手段,你馬上從我眼前永遠消失!」
龐士英連連稱是,覺得自己這下馬腳挨得真不值,下那麼大心思、設計那麼久,居然屁點功沒有。
誰知,方天龍轉過去看著秦正走遠的背影,沉吟道:「不過你今天倒讓我有了一個新的發現——你去約一下秦正的未婚妻,那個孟菲,也許她會是一個不錯的盟友。」
秦正本來想跟東方澤賽車回家,不想東方澤沒有開車,而是乘公司專車,他就把自己的哈雷停在酒店,跟東方澤同車回去。
一路上東方澤分外沉默,一向強悍如暴風一樣的氣場,沒來由地變成孩子氣的鬱悶,只是壓力不減,明顯看誰都不順眼,就像誰都欠他幾百萬的樣子。
秦正知道他一定是感覺被莫名地「欺負」了,卻無處發泄,說不出口又不好找人算帳,因此覺得又憋氣又委屈,於是小心翼翼地開導他:「這酒會都是什麼人?一看就是些腦滿腸肥、蠅營狗苟的投資商,除了像寄生蟲一樣盤剝社會價值,什麼都不會,這樣的人你指望他們有什麼修養和素質呢?如果工作需要沒辦法必須出席的話,以後還是我來吧。」
東方澤白了他一眼,本想說「你以為我應付不了」,但他確實不想再見到這種場面,於是一反常態地不僅沒有反駁,反而輕輕地應了聲:「好。」
秦正真是受寵若驚,澤總這聲乖巧聽話的回答那真是史無前例呀!不由像花兒一樣,笑得嘴巴都咧開了。
東方澤眼刀掃過,冷冷地道:「你好像心情不錯?」
秦正忙擺正五官的位置:「不敢不敢!主要是今天在澤總的安排下,我們的股票又跌了,一切按計劃進行,目前進展還算順利。」
股票的事情倒讓東方澤想起今天會議中見到的幾位外國投資商:「今天活動上方天龍請到很多來自香港、日本、澳大利亞的投資商,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的背後應該有海外熱錢的支持。如果真是這樣,我們要小心不可輕敵。不過,如果有機會,我還是想勸勸方天龍,我理解他想為家族企業搏一個更好的發展空間,但是若藉助海外熱錢就太危險了,對於一向穩健發展的龍舟而言,不值得去冒這個風險。」
秦正聲音一冷:「這些熱錢非法進入中國逐利事小,多數後面有著複雜的政治背景用來做空中國股市。從13年開始熱錢就是國家大力整治的對象。如果跟海外熱錢和資本勢力攪在一起,龍舟可真是在作死——剛好,這兩個壞蛋一個都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