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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澤也不意外，卻道：「看來，是我對你的信心還需要再加強一點。」

    秦正看著東方澤本來想說：年前你跟馬總一會再會，之後你又在孔雀大廈宴請曹振，春節後一周曹振主導的招標公告就出來了，這些不會只是巧合吧？

    但看到東方澤在晨風裡意義風發，更加英俊得神采飛揚，心裡痒痒得忍不住要氣他一氣，就改口道：「那得要眼光足夠高才行。」

    東方澤果然臉色一沉，就要提速，秦正忙道：「哎，一會兒要拜見父母官，我得保持形象、保持形象……」

    ☆、8.早有布局

    兩人到政府辦公大樓時，剛好差五分九點半，秦正向東方澤一豎拇指：「中國好司機！」東方澤沒理他，快步走上台階。

    迎面過來一群人，當中一位女士髮髻盤起、氣質雍容，身上貂皮大衣更是華貴無比，顯得那張臉端莊中透著威嚴，只眉梢餘韻，還隱約可見年青時的俏麗無雙。

    東方澤遠遠見了，主動上前熱情地打著招呼：「劉阿姨，新年好！」

    女士一見是他，立刻堆滿笑容：「東方呀，新年好、新年好。」

    東方澤的神情說不出的恭敬，主動介紹道：「劉阿姨，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孔雀集團新總裁秦正；秦正，這位是劉芳眧劉阿姨。劉阿姨是醫藥界前輩，她管理的銳欣藥業是華城醫藥界龍頭，秦董一向要我們多向劉阿姨請教。」

    秦正也學著東方澤，分外恭敬地問候道：「劉阿姨您好。」

    劉芳眧笑著看了東方澤一眼，說：「原來是秦董的公子，果然一表人才。東方，都說你是孔雀王子，這下可給比下去了吧？」

    東方澤一笑：「是。這位才是可以開屏、如假包換的正牌孔雀太子到了。」

    秦正斜著眼睛看他，怎麼都不覺得他這是在恭維自己。

    東方澤只當不見，問道：「劉阿姨是來拜訪誰呀？這麼早。」

    劉芳眧微笑道：「你會不清楚？當然是曹市長。我想，你今天也來見他的吧？傳聞說，這次疫苗招標孔雀也要參與？」

    東方澤道：「是。您知道秦董一直希望在醫藥上做些貢獻，想在這上面做些有益社會的事情。所以借這個機會，我們要多參與、多學習，也算了卻秦董的一樁心愿。」

    劉芳眧淡然一笑：「醫藥不像其它行業，進入門檻不僅高，監管更是從嚴，絲毫馬虎不得。畢竟事關生命健康，對於企業來講，絕對輕率不得。」

    東方澤恭敬地說：「是。因此需要社會上有能力、有實力、有擔當的各方都參與進來，爭取用更好的技術、更穩健的方式、更開放的心態來推動醫藥行業更快地進步，老百姓才能受益，地方產業才能發展。」

    劉芳眧看了秦正一眼，笑道：「你們年青人是有想法，不過，光有想法可不行。這樣，改天我們聊聊吧。」

    東方澤溫順地點頭：「好，看您的時間，我都可以。」

    劉芳眧滿意地笑了笑，在眾人的簇擁下離去。

    東方澤覺出秦正看向自己的目光怪怪的，沒好氣地問：「幹嘛？」

    秦正誇張地說：「喂，剛剛還春風拂面，轉個臉就寒冬臘月了，變臉要不要這麼快呀？」

    東方澤白了他一眼，在門上輕敲了兩下推門而入，秦正忙跟進去。

    曹振坐在桌子後面寫著什麼，看到東方澤忙打招呼：「你來了？坐吧。我馬上就好。」隨即看到後面的秦正，馬上臉色一正，起身道：「秦總來了，歡迎歡迎。」語氣中是刻意的客套與生分。

    秦正不以為意，主動道：「特意來給您拜年，同時聽您指示，我們好新年早開工。」

    曹振一笑：「哪兒有什麼指示？現在講究政府要服務好企業，才能養活這一方水土的人嘛。」一邊走到長沙發那邊，居中正坐，請秦正在左手的沙發上坐下，一邊請工作人員倒茶。

    秦正隨意聊了兩句瑞雪和春晚，看出曹振意興不是很高，話鋒一轉問道：「看今年春晚的意思，三月的氣候怕得變吧？」

    曹振一怔，知道他意指兩會，答道：「現在變是常態，不變倒是不合時宜。」

    秦正道：「新政施行以來，可謂民心大振，主導變化也更自信、有決心、也更有魄力了。但三年窗口期已然過半，您覺得下一步會向著哪個方向變呢？」

    曹振打個哈哈：「這還真不好說。秦總對此有何見解呢？」將皮球踢了回去，眼睛隔著眼鏡片盯著秦正，倒要看看這孔雀新主到底幾斤幾兩。

    秦正微笑道：「民生和經濟是當下兩大主題，而發展是不變的主旋律，再怎麼變，應該還是會圍繞這條主線來。當前無論從全球政治還是經濟氣候來講，都日趨緊張，各方均以求穩定求發展為主，一些地方保護主義重新抬頭，令政治也失去溫情脈脈的面紗，開始簡單粗暴地服務本地經濟市場。從這個角度來講，『發展才是硬道理』不會改變，如果變化，是如何用更硬的方式去發展。」

    曹振越聽眼睛眯得越小，見秦正停下來，便問：「什麼叫『更硬的方式』？」

    秦正喝了口水，繼續道：「硬，就是掙得要硬氣，有底氣，還要可持續。之前有段時間大談第三產業、談服務力，這些當然重要，因為與民生體驗密切相關，但這是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必然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