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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2:28:13 作者: 蘇小涼
喬瑾瑜寵溺的摟著她,十分配合她,「嗯。」
謝滿月哼了哼,「老爹那時也不信呢,可是次數多了,他就覺得他們不是說謊,可能是真的被我欺負了。」
喬瑾瑜笑看著她,謝滿月說了許多以前的事,她被老爹關在屋子裡學女紅,最後險些把屋子拆了;她獨自一個人出關,回來的時候被老爹揍了一頓;她小的時候還有一幫小弟呢,一塊兒鬧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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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上聊的有些遲,後來謝滿月都不記得是什麼時辰睡去的,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喬瑾瑜早早出去。
臨了快八月末,毫安的天漸漸轉涼,正午時還熱烘烘的,到了傍晚天將要黑的時候氣溫驟降不少,這時最容易生病。
毫安城的冬日會來的額外突然,短暫的秋之後也許一夜之間就冷了,謝滿月讓何媽她們多備一些厚的褥子,丫鬟們住的屋子裡多添了一床,雖說有炕,第一年來這兒還是會有些不適應。
到了九月初時,第一陣入秋的大風颳過,正午沒這麼熱烘烘時,祁豐那兒有了疤老三送過來的消息。
找了兩個月終於有消息了,祁豐很快帶著喬瑾瑜去城外,這一回喬瑾瑜沒有瞞著謝滿月,一早出門,他們還是到了疤老三的寨子。
疤老三找到了七個人,花了兩個月的功夫這麼多寨子要找人出來的確不容易,有些還瞞著身份的,一聽是什麼虎寨,話都還沒多說半句人就已經溜了,疤老三追著把人逮回來,自己還折了兩個人進去,「祁將軍,我這折了的兄弟該怎麼算。」
「人沒錯,按著他們這價算給你,要是人錯了,老子一兩銀子都不會多給你。」祁豐啪一下先甩了五百兩銀票在桌子上,催他把人帶上來。
疤老三也慡氣的很,按著說好的,一個一個往上帶,有兩個見到祁豐時神情還懼怕的很,明明還沒去過他們所在的寨子,活似和祁豐認識很多年似的,不等多問就能確定這倆人一定是從虎寨里出來的。
當年虎寨是祁豐親自帶人去剿的匪,進了寨子之後抓了不少人,從他手底下運氣好溜走的那幾個,指不定也在這裡頭。
雲岩鎮桃花庵的事,其中五個聽了神情未定,只有兩個顯得迷糊不解,祁豐乾脆的很,確定了哪幾個再繼續問,給了疤老三八百兩銀子,帶走了五個人。
這樣的買賣自然是越多越好,就只是找找人都有大筆銀子拿,還不用拼命,疤老三別提多高興了,拿著銀票收好了,生怕下一刻祁將軍會出爾反爾搶回去,送到了門口,還不忘記多問幾句,「祁將軍,還要不要找啊,這樣的好買賣往後還找我疤老三。」
「你要是能找到,老子這裡照付不誤。」祁豐把這五個人綁上了馬車,疤老三目送著他們離開,樂呵呵的從懷裡掏出銀票,一遍遍數了幾回,後頭一幫兄弟都圍了上來,疤老三直接抽出五張銀票交給一旁的手下,「去兌了,出過力的兄弟一人二十兩。」
「老大,你說他們找這些人幹什麼去,虎寨那不是兆京那邊的,和咱們這兒八竿子打不著邊,祁將軍怎麼知道人逃到這裡來了。」一旁尖嘴猴腮的一個沒有跟著去拿銀子,而是站在疤老三身後打聽這事。
疤老三低頭數了數剩下的銀票,塞到自己懷裡,抬手在他後腦勺拍了一下,「蠢貨,說你蠢你還不信,他祁豐原來不就是兆京城裡的人,人家官家要做的事,哪裡輪得到我們來多嘴,今天吃的了大米明天就沒雞屁股了,你還瞎操心這些,你沒看到祁將軍身後跟著的那人。」
「那不就是他祁豐的手下。」尖嘴猴腮的兄弟笑的惺惺,疤老三斜了他一眼,「蠢貨,那是剛來毫安的定王爺!」
「定王爺。」這人默念了一遍後卑躬屈膝看著疤老三,滿臉的諂媚,「老大,你真是聰明絕頂啊,除了你之外咱們誰都想不到這還是個王爺。」
疤老三笑了,拍了拍他的臉,「慕老七,你這拍馬屁的功力欠漲啊,說來說去就這一句。」說罷,他轉身回了堂內。
慕老七衝著他背影哼了聲,轉身朝著山下跑去,看著像是趕去拿銀子的,到了半山腰無人之處,慕老七一個貓身,進了山林小道,窸窸窣窣著消失在了樹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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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豐把這五個人帶回了五營,本來這九年多的時間裡就過著背井離鄉的日子,以前做土匪是怕被官兵清,後來不僅怕被官兵清剿,還怕被祁將軍找到,更怕被殺人滅口。
躲了這麼多年,躲這麼遠現在還被找到,祁豐把他們關到牢里之後,這五個人神情里皆是對未知的恐懼,這是要被砍頭了麼。
祁豐威脅完了他們才換喬瑾瑜進去,臉孔是一個比一個更黑,還不讓人跪著,五個人是蹲在地上的,喬瑾瑜從第一個審問到最後一個,前四個說的話都差不多,他們當時是聽三當家的過去打劫,跟的很後面,都是收尾的工作,前面是大當家和二當家打的最凶。
等問到了第五個才得知有關於二當家的一些事,當時二當家似是收了人不少銀子辦事,還是很了不得的人,但是後來,大當家二當家都被殺了,逃的時候大家都是四處逃竄,誰還能回去。
「你們二當家收的那些銀子在何處。」喬瑾瑜聽出了點意思,都是些底下混日子的,能逃出來實屬不易,這份上都是有什麼說什麼,有用沒用的全掏了。
「都逃了,誰還記得二當家的東西,就算是有人惦記著現在也早該沒了。」那人嘟囔著,蹲在他旁邊一個反駁,「那也不一定,二當家斂財的本事不小,最小氣的也是他了,他要有點銀子,藏起來誰都找不到。」
「他哪有命享受啊,一箭斃命了。」
喬瑾瑜眉頭一皺,「等等,你說他是怎麼死的。」
開口說話的抖了抖,小心翼翼看了喬瑾瑜一眼,「二當家他是被一箭斃命,我親眼看見的,那箭來的快,嗖一下,直接就射穿他腦袋了。」
亂箭射死還能說是岳父當時帶去的人剿匪時動的手,可目的性這麼明確的一箭斃命,這是連把他帶回官府審問的機會都給掐滅了。
「說說,你看到的所有,那箭是從哪裡射出來的,有沒有看到誰動的手。」
......
五個人嘰嘰喳喳說了一下午,等喬瑾瑜從牢里出來天都已經黑了,祁豐就在外面等著他,「怎麼樣了。」
喬瑾瑜想了想,「看來得回一樣兆京,找一找虎寨二當家留下的東西,當初那些人當場所殺的,屍首都在何處?」
「就在虎寨外頭挖個坑都埋了。」
「這麼多年過去,應該是沒有人會再去那裡,還得回去一趟看看,這些人知道的也不齊全。」喬瑾瑜心中大概的有了數,有那身手這麼遠距離射箭殺人的,又是一招斃命,整個兆京城算下來都是屈指可數。
☆、第101章.取名
喬瑾瑜回王府後一說,謝滿月當即就想起了一個人,那還是當年她回到兆京的第三年,十四歲時,和齊皓軒的親事都還沒定下來,當時秋狩,宮中邀請各家女眷前去參加,謝滿月本來就喜好這些便欣然前往。
「不過當天出盡風頭的是衛侯爺的孫女,她自小跟著衛侯爺學武藝,在女子之中她的騎術算是過人,只不過最後拔得頭籌的並不是衛家小姐,而是大公主。」
謝滿月想了想,「那時大公主是有親自上場,不過射靶是由她身邊的一個貼身侍衛代勞,那人看起來冷冰冰的本事不小,隔著比我們多了幾倍的距離,直中了靶心還把衛家小姐的箭給從中劈開了。」
有大公主參與的比賽,這第一名肯定是沒別人的份,謝滿月之所以記得很清楚是因為當天那衛家小姐因此還諷刺過大公主,又要這第一,自己又不上場的,找個有本事的侍衛來做什麼。
「那不是普通的侍衛。」謝滿月這麼說喬瑾瑜也有些印象了,「父皇在她滿八歲的時候送了她兩個貼身侍衛,那兩個侍衛當時也不過才是少年,十一二歲的年紀,保護了她不少年了。」
「那現在呢?」謝滿月後來就沒再見到那幾個侍衛了,按理來說,這樣的人不應該隨時跟在大公主身邊麼。
「她成親之後那兩個侍衛就沒有繼續留在她身邊。」夫妻倆對看了一眼,人又沒死,去哪兒了?還不是被皇上召回去,難不成轉暗處替大公主辦事。
喬瑾瑜還是不想讓她多操心這些事,「等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