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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2:26:56 作者: 幾京
    喻惟江的手有點冷,但是時引的手很熱,被喻惟江握著,不降溫反升溫,越來越燙了。

    「這裡人很多。」時引不自然地把手縮了回去,他抬眼望見後視鏡上掛了一個小玩偶,同樣也是鉤針編織的,一隻黑色的小狗,看樣子是只德牧。

    喻惟江將車駛離了校門口,隨口問時引:「要吃什麼。」

    時引說都可以。

    喻惟江又問「想去哪裡」。

    時引說可以去聽音樂會,他出門之前已經多方位了解過最適合與喻惟江去的地方。

    「你喜歡聽這個?」

    時引不太確定道:「你不喜歡嗎……」畢竟喻惟江的鋼琴彈得那麼好。

    「我不喜歡。」

    「……我以為你會喜歡聽鋼琴演奏。」

    喻惟江說:「我討厭鋼琴。」

    喻惟江把車開到了人比較少的街道,在種滿梧桐樹的路邊停了下來。

    「那我們就不去。」時引立刻說。

    「沒關係,你想去就去。」

    「我不想去的……」

    「謝謝你的玫瑰,我沒給你帶什麼東西,」喻惟江轉頭問他,「你想要什麼?」

    時引眨了下眼睛,視線往下看。

    不說話就是想要,喻惟江繼續引導他:「怎麼不說話。」

    良久,時引才慢吞吞地開口:「想親你。」他大著膽子把上半身貼在喻惟江的身上,他們之間縈繞著同樣的木香氣。

    「好。」

    喻惟江的左手撫上他的脖子,右手勾著口罩邊緣往下拉,側頭親了時引的嘴唇。

    時引的唇間有水果的甜香氣,他在等喻惟江的期間,吃了一顆草莓味的硬糖。

    一切都準備得這麼充分,就等喻惟江來吻他。

    時引用力地貼住喻惟江的嘴唇,沒什麼羞恥心地微微張開了嘴。

    喻惟江很順從地、帶著點侵略性地,與他舌吻。

    第55章

    實際上,時引和喻惟江沒有什麼合適的去處,連晚餐都是在喻惟江訂的一家私人餐廳吃的,餐廳只接待預訂的客人,每日菜品限量,所以人比較少。

    喻惟江太矚目了,沒有明星這層身份也能引起路人的注意,很難保證不會被有心之人拍到可以做文章的照片。

    最近也沒有什麼好看的電影,時引不想浪費兩個小時的時間傻坐在電影院裡看爛片,有這時間,他更想跟喻惟江待在一起,說話,擁抱,接吻。

    晚餐之後,兩人心照不宣地在私人餐廳的包間裡磨蹭了一會。

    起初,喻惟江一本正經地問時引最近在幹什麼。

    時引回答說「上課」。

    「上課之外呢。」喻惟江又問。

    時引看了他一眼,目光下垂,自以為參透喻惟江的文字遊戲,害羞又有點俗氣地說:「想你。」

    其實挺土的,時引說完就感知到了,耳朵漲得通紅,但又有點自鳴得意,因為他覺得喻惟江對他的回答肯定很滿意。

    儘管這個回答俗套至極。

    喻惟江用那種一貫的深情目光凝視著時引,他倒是沒在玩文字遊戲,只是隨口問問男朋友的近況,但時引這個看似老實則狡猾的回答確實討了他的歡心。

    在喻惟江對這個世界的全部認知範圍內,時引是最美好、最可愛的存在。

    包間裡有沙發,喻惟江走過去坐下,拍拍身邊的位置,讓時引坐過來。

    時引在他身邊坐下。喻惟江用行動表達對時引的喜愛,並對他耍的小聰明作出回應——

    「坐這裡。」喻惟江拍了拍自己的腿。

    時引眼睛微微睜大,用表情演繹矜持,他裝了一會,便扶著喻惟江的肩膀跨坐在他的腿上。

    時引的血液里是流淌著一股瘋勁的。

    喻惟江知道,時引就算是只兔子,也是一隻刁悍的兔子。

    時引其實有點緊張,他怕有人突然進來。

    這樣的場合,這樣的姿態,彰顯了地下戀情的基本特質,他跟喻惟江,就像在偷情一樣。

    「被人看到怎麼辦?」時引有點擔心地問。

    「你說怎麼辦。」喻惟江要他回答。

    時引不負所望:「鎖門……?」

    喻惟江在他嘴角親了親,親吻中帶著點笑意:「我已經鎖了。」

    「啊,那你不早點告訴我!」時引的鼻尖出汗了,這會放下心來,頭靠著喻惟江的脖子癱軟在他的懷裡。

    過了一會,喻惟江說:「我剛才是正經在問你最近在幹什麼。」

    時引一愣,窘迫地把頭埋進喻惟江的頸間,悶悶地說:「你正經,我就不正經了麼,我就是在想你。」

    「除了這個呢。」喻惟江撫摸著他的肩胛骨。

    「還排練了一個德語話劇。」

    「好玩嗎?」

    「還可以。」時引是被任課老師硬拉著報名的,無所謂好玩不好玩。

    「演的什麼?」喻惟江像個循循善誘的老師,一邊撫摸時引的身體,一邊引導他不斷地說話。

    時引輕哼了一聲,聲音變得綿軟無力:「《基督山伯爵》。」

    「這麼長的話劇?」

    時引悶哼著摟住了喻惟江的脖子,斷斷續續地說:「短、短的,老師改編過的。」

    「你演什麼?」

    「阿、阿爾貝。」時引將喻惟江的脖子摟得越來越緊,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喊他的名字:「喻惟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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