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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2:26:54 作者: 雲靜以致遠
所以,秦母對秦正的狀態不能更滿意。只是兩個青年人感受頗不同,雖然他們已經很小心,偶爾還是會鬧出一些小尷尬。
有一回,東方澤身體不舒服沒下床,沒去上班,靠坐在床上在電腦上處理工作。秦正當然有十萬個藉口也要留在家裡,飯後在樓下逗了會兒孩子,心裡記掛著還是轉回房來,一會兒問一聲「喝水嗎」,一會問一聲「熱不熱」,問得東方澤都煩了:「不許說話!你能不能找地方安靜地呆著?」
秦正找了本《戰爭與和平》,爬床上枕著東方澤的腿躺下,嘟囔著:「頭有點暈。」一邊拉過東方澤的左手按在腦後享受著清涼手指的按摩,一邊半眯著眼假裝看書。
東方澤本想推開他,又怕他真的不舒服,只能一隻手操作電腦,雖然效率差一點,總算安靜下來工作也還不錯。
誰知這安逸時分持續不到一刻鐘,門「咚」地一下被撞開,秦母前面牽著小灰灰、後面拖著東東闖進來,正看到這一幕。二人一羞一惱,東方澤臉立刻紅透了,一把將秦正推開;秦正差點掉下床去,肺都要氣炸了,直著脖子喊:「小灰灰!你進來能不能說一聲啊?」
小灰灰當然只會笑,秦母一臉坦然地撇著嘴道:「大白天的,要不要這麼關起門來膩歪啊?」拖著兩個孫子一搖一擺地去了。
當天晚上在廚房裡,秦正義正嚴詞地提醒秦母:「媽,以後你能不能注意一下,給我們一點起碼的私人空間啊?」
秦母得意地瞥了兒子一眼:「怎麼,這就受不了啊?我這是提醒你:適可而止。」
秦正倒蒙了:「媽,你這什麼意思啊?」
秦母語重心長地說:「我是真不懂你們年青人。你說你口口聲聲多愛多愛他,你沒看出來他現在都瘦成什麼樣了?這人是需要養著點的,小澤不像你這麼皮實,那孩子從小身體就虛,他哪經得起你這麼折騰?以後平時不許你胡來,最多只能周末。」
秦正卡巴卡巴眼睛,儘管又羞又惱,還是看得出秦母是真關心東方澤的身體,雖不甘心卻也無奈,只好紅著臉出去了。
秦母難得看到兒子居然既不掰扯也不較勁兒地聽命而去,不由滿意地笑了,轉而對著湯譜開始琢磨:若要給阿澤這孩子補,是該補氣血,還是該補腎呢?是該喝紅棗桂圓湯還是人參鹿茸湯呢?
晚上,秦正一臉興奮地靠過來,東方澤警覺地:「你幹嘛?」
秦正蹭著他的臉說:「放心,明天是周末,你可以好好休息……」
東方澤一聽不對,但這時不好同他講道理,只得低聲商量著說道:「昨天睡太晚了,我有點累……」
秦正親著他白而細長的脖頸,含糊道:「你是工作太累了,我幫你放鬆放鬆,一會就舒服了。」
一邊用手握緊他的腰,強迫他靠向自己。
東方澤不由繃緊了。每次秦正都令他不由自主地緊張,而他的緊張會讓秦正更興奮。
他根本無力反抗,只好低聲道:「只許一次……」
秦正低聲笑道:「好,聽領導的,咱們就一次到天亮。」
——完——
第190章 番外·心愿
從周日開始, 東方澤已經病了一個星期,絲毫不見好轉。
杜寒不復開始時的鎮靜應對。開出大量的檢查單,一份份檢查報告幾乎擺滿了他的桌子。但各種檢查, 就是查不出任何病因,東方澤已經虛弱到臥床不起,各種指征上還是無跡可尋。他竭力掩飾, 卻無法逃過秦正的眼睛。
這天,秦正將他帶到書房,關緊房門, 直率地問:「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杜寒雖然猶豫, 卻不敢再隱瞞:「各種方法都試過了,還是查不出病因。」對於一個醫生而言, 這比明知道病人患了絕症還要可怕。
秦正沉聲道:「怎麼會這樣?」
杜寒道:「正常情況下, 有病必有因,但也不是每次都一定能診斷明白。而澤總多次受傷, 雖然每次都康復得不錯, 但每一次傷害都有可能留下一些影響,成為潛在的致病因素。可以說, 他的情況只有更複雜。而這一次,全無任何徵兆,我不禁不能給他診斷, 給他用藥都不得不再三斟酌,原因就在於此。」說到此,他頓了頓,停了下來。
秦正面沉如水, 見他欲言又止, 只道:「說。」
杜寒猶豫道:「持續低燒是導致他虛弱的主要原因, 引發低燒的病理有多種。」
秦正盯著他,緩緩道:「有一些可以檢查出來,有一些則未必——比如心理上的。」
聽到他主動說出來,杜寒鬆了口氣,道:「澤總為人正直、剛強堅定,他的心理素質非常強大,所以我一直沒有從這方面去分析,但是……」他還是停了下來。
秦正替他說下去:「但是,只要是人,就會有心理上的弱點,就不可能做到完全無懈可擊。」
杜寒點頭:「所以,我們可以從他發病前那幾天入手,看有什麼事情可能對他的情緒造成重大打擊。」
儘管這種心理因素的說法,秦正是極度排斥的,他的阿澤怎麼可能因為心理原因而被擊倒?但杜寒離開後,秦正回到臥室,看到沉睡中的東方澤蒼白的臉上皺緊的眉頭,不免陷入沉思,回想起他發病前那個周末,林鵬和東方薇來家裡,他們還曾談到這個話題。
因為是周末,從老到小都異常興奮,加上林鵬、Vivian兩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生力軍,咸陽閣的樓頂都要被掀開了。晚餐後,兩個孩子總算連威脅、帶利誘地被趕去睡覺了,林鵬還不想走,跟秦正談起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來了,兩人聊得興致高昂、酣暢淋漓,全無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