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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正接口道：「而這種標榜為網際網路金融創新的新型公司，通過網絡形式輕易繞開國家對證券公司以及信託公司的監管，直接把大量的銀行資金引入股票市場，進行高風險炒作，所以股市的流動性才這樣泛濫……」

    東方澤繼續推演道：「不僅形成巨大的股市泡沫，為投資人帶來巨大風險，甚至威脅到國家銀行體系的安全。」

    兩人不再說話，眼中已是山雨欲來的沉重。

    「這太可怕了！」Vivian興奮地說：「我馬上展開調查，一定會是一個重磅新聞……」

    東方澤喝道：「不行！」

    Vivian嚇了一跳，委屈地說：「為什麼不行啊？國家金融監管體系出了這麼大的問題，不應該曝光出來嗎？」

    秦正忙道：「應該應該，當然應該。但是如果你這麼一曝光，還不造成股市的恐慌？政府來不及應對，不就反倒威脅國家金融安全了嗎？」

    東方澤冷著臉道：「你作為新聞工作者要報導事實真相不假，但別忘記，你的初衷是為了這個國家好！」說完離席上樓。

    秦正剛要跟上去，Betty在後面悄悄地問：「秦正，我可以跟你說件事嗎？」

    秦正馬上答道：「當然。」

    二人來到旁邊的音樂室。

    Betty有些緊張地握著兩隻小拳頭，鼓足勇氣說：「秦正，一直想謝謝你，在我來華城的這些日子照顧我。」

    秦正笑道：「真的沒有搞錯？好象應該我來說謝謝你吧？我在家休養那段日子，多虧了你。」

    Betty微笑著搖頭：「不，那段日子我很快樂，希望你也一樣。」

    這話秦正就不好回答了，只得問：「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

    Betty道：「我來華城快二個月了，一直沒找到正式工作，我都快灰心了。沒想到，今天華城二中給我發了確定函，通知我周三正式上課。」

    秦正眼睛一亮：「真的？那可要祝賀你了！」

    Betty有些害羞地說：「謝謝。不過，這件事還要感謝你公司那位Helen姐，是她幫忙推薦的。」

    秦正一愣：「Helen？」

    Betty道：「上次我去孔雀大廈找你和東方，認識了她。那天聊了很久，我跟她提到我喜歡古琴以及未來的職業夢想。沒想到，昨天她給我電話。原來她爸爸以前是二中的老校長，那個學校正好在找古琴課的老師，想把這門功課發展成傳統音樂的示範課。Helen姐就推薦了我，今天面試很成功，就直接錄用了。所以，明天我就搬去學校住了。」

    她悄悄抬起眼睛，看了眼秦正，沒有再說什麼。

    秦正在心裡抱著Helen轉個三個大滿貫，才對Betty說：「就象東方澤說的，年青人要事業為重，所以要祝賀你。雖然你要住校，但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助，無論Vivian還是我和東方澤，都象你的家人一樣，千萬不要客氣。」

    Betty「嗯」了一聲，抬起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秦正：「秦正，你會來看我嗎？」

    秦正心裡樂開了花，滿口答應道：「會！明天就去看你。」

    秦正迫不及待地衝上二樓，東方澤果然在書房裡等他。

    兩個人小心地關上房門，東方澤鄭重道：「場外配資可能就是這次股市瘋漲的原因所在。」

    秦正點頭：「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去見常以方，讓他提請相關部門馬上清查。」

    東方澤沉吟道：「天域胡董約我明天上午見面，我就不陪你一起去了。」

    秦正笑道：「你要是真想陪，今晚也可以。」

    東方澤一怔才明白他的意思，臉上先紅後白，瞪著他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秦正吐了下舌頭道：「有你在，我再怎麼裝都象是假正經，怨我咯？」

    第二天一早，東方澤才到辦公室，手機就響起來。東方澤眉頭微皺，秦正忙用眼神問：誰？東方澤白了他一眼，用手蓋住屏幕，以目示意：上班了，你該消失了。

    秦正只好回對面自己的辦公室，Helen正好端上咖啡，秦正上去抱住了一連轉兩個圈兒才放下：「謝謝你，Helen大美女！幫助Betty小美女找到工作了。」

    Helen一笑：「若是別的，也就算了；若說這個，你還真得好好謝謝我。」她一邊說著，一邊眼睛向對面的辦公室瞟著，嘴角都是笑意。

    秦正臉兒一正，道：「說對了，我都快愁死了。不過，我就知道我們可愛、善良、溫柔、能幹的Helen姐一定會幫我排憂解難的！」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來：「對了，我答應Betty今天去看她，不過我馬上要去一趟市委……」

    他故意沒說下去，Helen會意地一笑：「放心，我下午去學校，看看她的宿舍條件如何，還有生活用品安排得怎麼樣，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

    東方澤皺著眉頭看著秦正和Helen在對面摟摟抱抱，歪了歪嘴，忍住氣接通電話。卻是加山：「有件事要向你請教。」

    東方澤還未一口回絕，加山已補充道：「關於配資炒股的事情，你方便嗎？」

    東方澤本能地看了對面秦正一眼：「我上午有會，中午見。」

    * * *

    秦正來到市政府找常以方：「常市長，我來復命！」

    常以方聽了他的分析，果然嚇了一跳：「你是說，銀行資金已經成為這次A股瘋漲的主要資金源？」

    秦正微微搖頭：「目前來看，至少理財資金、信託資金已經大量湧入A股，如果這方面有監管漏洞，我相信其它來自於銀行系統的資金也難說，難保已經在A股上興風作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