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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2:20:46 作者: 拈花惹笑
    這麼想,就註定她一定會一敗塗地。

    年一依然看著夢蒼雲,聲音柔和:「七丫頭說給他解去身上蠱毒,至少要一到兩個時辰的時間,這段時間之內,要追上去還是輕而易舉的。七丫頭對那氣味特別敏感,三日之內,她都能將丟失的人找回來。」

    夢蒼雲這才徹底安了心,只是,不歸被那個老妖女帶走,卻不知道他會不會與她撕破臉,要是把過去的事情都說穿?更不知道的是,那老妖女會不會欺負他?

    不歸,若你夠聰明,就不要亂說話,就當她還是你最尊敬的師父,千萬不要讓她起疑。

    他們很快就會追上他們,她一定會將他在塔木紅鸞手裡解救出來。

    不歸,說好了要忍一忍的,知道嗎?

    塔木紅鸞不知道把四海不歸帶到哪個地方,這一路上分明沒有停頓過,從清晨一直到晌午時分,好不容易徹底擺脫了身後的那些尾巴,塔木紅鸞才停了下來。

    這次所找的山洞因為太過於原始,裡頭完全沒有被人收拾過,到處都是髒兮兮的。

    讓四海不歸在角落裡躺下,塔木紅鸞便在山洞裡收拾了起來,花了好大一段工夫,總算收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再找來些枝葉鋪在地上,她才將四海不歸抱了過去,讓他輕輕躺在上頭。

    依然是背對著他,她走到一角,借著山洞外頭灑進來那點點日光,拿出牛皮紙繼續研究。

    四海不歸只是安靜看著她,也不知道她研究那紙研究了多久,終於,她長吁了一口氣之後,她把牛皮紙收了起來,回過身走到四海不歸跟前坐了下去,忽然抬手,長指一划。

    四海不歸只覺得頸間一陣刺痛,再張嘴時,話已經能說出口了。

    「師父。」那一聲師父喊得有幾分沙啞,不過,那聲音依然是那麼磁性,極度迷人。

    近二十年沒聽到他的聲音,塔木紅鸞只覺得這兩個字喊出來的時候,立即就讓她心頭微醉了幾分,就如同喝了好幾壇烈酒那般,醉醺醺的,直恨不得他多喊幾聲。

    「師父,為什麼不將我穴道解開?」四海不歸又輕聲問道,依然盯著她,距離這麼近,這一次才發現她除了戴著一朵黑紗帽,黑紗帽裡頭那張臉居然還被一張銀色面具給擋了去。

    盯著她面具之後那雙眼眸,雖然蓋著黑紗看得不真切,但卻知道她也正一瞬不瞬盯著自己。

    四海不歸眼底淌過點點幽暗,師父曾經照顧過他那麼多年,一心一意關懷備至,對他確實是極好的。

    可現在他卻不知師父這一切的照顧和關心,到底是真是假,哪怕是真的,當中也一定存了無數的虛心假意,為何要這樣?

    他不介意她害過自己,可是,如果她害的是蒼雲呢?

    他無法原諒。師父可以害他,卻不可以害他的蒼雲和他的七丫頭。

    但他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般?

    「師父,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裡?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想看看你。」他又淡淡道,蒼雲說過不可以質問,不可以提當年任何事,要忍,一定要忍著。

    他若是不聽話,回頭,蒼雲一定又會生氣。

    他什麼都不怕,就怕他的蒼雲生氣。

    「師父還是那樣,有什麼好看的?頂多就是老了。」塔木紅鸞的聲音真的很沙啞,也很蒼老。

    四海不歸依然盯著她,不知道她這十幾二十年到底都經歷了什麼,為何現在看來竟和當初那個明艷動人的她完全不一樣了?

    江湖人都知道塔木紅鸞有個響亮的名字叫殘劍老人,她一把殘劍行走江湖,幾乎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當然,江湖中人和朝廷人士素來沒什麼交往,至於她和朝中那幾個極為厲害的角色到底哪個武功好一些,沒有人知道,可殘劍老人這個名號在江湖上卻是極為響亮的。

    知道殘劍老人其實是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的人並不多,「殘劍」這兩個字本身就帶著一股衰老和滄桑的味道,誰又會知道其實殘劍是一朵鮮花?

    塔木紅鸞比四海不歸大不了多少,和莫憂可以說得上是同齡,雖然,那麼久以來四海不歸都不知道她真實的歲數有多大,但若單論長相,當初的她卻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

    在夢族這樣一個地方,二十多歲的姑娘還是會很搶手的,尤其,還是個極為有能耐的人,只不過江湖中的人鮮少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而已。

    現在見她不僅戴著面具,還戴著黑紗帽,四海不歸不由得淺笑道:「師父還是這般珍惜自己的容顏,捨不得讓男子窺探了去嗎?」

    他只是奇怪,現在都已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師父怎麼還不願意將面紗和面具脫下來?

    在他面前的時候,師父從來不在意自己的容顏被他看了去,甚至,她更樂意讓他看到她明艷動人的一幕。

    過去是不知,現在經夢蒼雲提醒過之後,他也開始有點懷疑起來了。

    師父……是不是也和莫憂甚至夢弒月一樣,對他真的不懷好意?

    第1420章 這蠱,到底是何人所下

    還是這般珍惜自己的容顏,捨不得讓男子窺探了去……

    四海不歸這話不過是隨意說說,塔木紅鸞是極少數幾個能讓他願意去親近的女子,所以,在對著她的時候,他說話也自然少幾分冷硬,多幾分溫情。

    卻不想在聽到他這話的時候,塔木紅鸞指尖一緊,渾身在瞬間僵硬透了。

    看著他看了許久,才忽然輕飄飄說道:「師父不是一直如此嗎?你又何必覺得奇怪?」

    她輕嘆了一聲,將他的大掌執了起來,握在掌中,兩掌雙貼,一股醇厚的內力經由她掌心滲入到四海不歸的身體裡。

    只是試探了下,塔木紅鸞臉色便又沉了幾分,只是在重重遮擋之下,四海不歸完全看不清塔木紅鸞此時的神色。

    塔木紅鸞把他的大掌放下,雙手落在他衣襟上,將他衣襟慢慢扯開。

    四海不歸的身子還是忍不住繃緊了,呼吸也亂了幾分,盯著她道:「師父,為何?」

    他不喜歡在其他女子面前敞露自己,哪怕只是胸膛上幾片肌膚也一樣,雖然,明知道她想做什麼,可是,他還是沒辦法掩飾自己的抗拒。

    塔木紅鸞又豈會不知道她這徒兒的心性?他性子本來如此,她所收的幾個徒弟,除了連她都不想承認的天一水,其他幾個人也只有四海不歸是個男子。

    只怪他長得太過於俊美,從年少的時候到他成名在外,她那幾個女徒兒都對他求之若渴。

    可是,這徒兒心性有幾分冷情,對女子的親近極為厭惡,包括自己。

    但今日她卻一定要碰他,否則,無法知道他這毒到底已經到了什麼地步。

    將他胸前衣襟扯開,讓他肌肉糾結的胸膛露了出來,看到那片完美的胸膛肌理,塔木紅鸞再一次醉了。

    四海不歸只能閉上眼,拒絕去看對方眼中的貪婪。

    「師父和那些女子不一樣,何必如何?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傷了師父的心?」塔木紅鸞的掌落下,掌心一片冰冷,可在撫上他胸膛自後,掌心很快便暖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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