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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2:20:46 作者: 拈花惹笑
    店小二已經從樓上下去,轉眼間消失在下頭熱鬧的人群中。

    在樓下大堂掃視樂一邊,夢弒月便立即往外頭街道追趕了過去。

    輕功如此了得,尤其是那份逃逸的本領!若不是那點氣息讓她覺得熟悉,她只怕也難以在人海中將他找回來。

    她竟小看那小子了!

    但,就憑他那點能耐,以為真能從她手中逃掉麼?簡直是痴人說夢話!

    不過短短半柱香不到的時間,夢弒月已經身形一晃,輕飄飄落在店小二跟前:「敢逃,是不是還沒嘗夠苦頭?」

    店小二一直低垂頭顱不說話,就是不敢看她。

    夢弒月已經徹底失去耐性了,大掌落在他肩頭上,只是輕輕一壓,店小二頓時倒在地上。

    布帽子跌落,那張臉頓時呈現在她面前,一看到這張平凡的臉,夢弒月便徹底慌了,那小子竟真的敢騙她!他們敢!

    一腳將店小二踢開,她迅速往客棧趕回。

    但,如她所料,客房裡早已經沒了那兩個小子的身影。

    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濃郁的藥味,這點藥量於她來說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但,她卻因此徹底失了姓夜那小子的氣息!

    該死!那具完美到讓她萬分垂涎的身軀,她如何能放過?

    他身上有那老頭的七魄,體格又是一等一的好,如今又正是氣息最為醇厚鼎盛之時,比起上回所見那病弱的三魂,絕對更加適合。

    只等月圓之夜,她就可以將他徹底占有,她豈能讓他就這樣離開?

    夢都能有多大?不管他走到哪,她都一定可以將他找回來。

    如果要拿到天下才能得到他,那麼這個天下她也可以輕易拿回到手裡。

    總之,姓夜的小子,她一定要得到!

    第1375章 我不會告訴別人

    一口氣跨過好幾條大街,弘卿才終於停了下來,不給夜澈半點喘息的機會,他熟練地走進街角一家馬行,連銀子都不用付,一躍上馬後,便低頭向夜澈伸出手。

    「已經沒錢了嗎?」夜澈也不需要他來牽,長腿一邁利索地跨了上去,催促道:「快走!」

    他實在受夠那個老妖婆了,要是再次被她逮到,他不保證自己會不會手起刀落,直接切腹了事。

    有時候,活著真的比死了還要難受。

    「你會騎馬?」弘卿竟沒有急著離開,反倒回頭瞅了他一眼,問道。

    「自然。」

    「你來騎這匹。」弘卿翻身下馬,將韁繩丟給他,一轉身便向後院跨去。

    在這裡來去自如,竟像是這家馬行是他開的那般。

    只是片刻的功夫,弘卿已經策著另一匹馬兒回來,夜澈也不過淡淡看他一眼,便一夾馬腹,迅速往外頭奔了出去:「帶路。」

    弘卿策馬追上,一人一馬如箭飛奔了起來。

    夜澈策馬疾步跟上,身後,只餘下滾滾塵埃……

    一口氣進入下一個城池,再抄小路迅速往桑城趕去,直到晌午時分,兩個人才停了下來,趁著吃口乾糧的空檔稍稍緩了一口氣。

    夜澈才總算明白了弘卿的意思,想了想也才想起來,那老妖婆似乎真的對他的氣味非常熟悉。

    每次哪怕他跑了,不管跑到哪,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她追上,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些什麼。

    之前他一連好多天連澡都不洗,渾身臭熏熏的,這樣的味道她也喜歡,簡直是變態。

    雖然,如今也是一身熱汗,不過,昨夜洗過澡,現在總算好多了,只是一想到昨夜的事情,還是不由得對自己這一身衣裳厭惡起來。

    弘卿把乾糧遞到他面前,又將水囊遞給他,見他始終一臉沉鬱,他遲疑了很久,才終於忍不住道:「夜公子你放心,昨夜的事情我不會和任何人提起,從此以後你就將它忘了吧,你以後的日子還很長,這件事情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怎麼能忘記?」夜澈把東西接了過來狠狠咬上一口,從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會有這麼落魄的時候,過去哪怕吃的苦更多,可卻從不像這一次,尤其是昨天晚上。

    一想到那老妖婆貪婪的目光在自己身體上遊走,頓時覺得咬在口中的東西實在是難以下咽,好不容易將它咽了進去,再狠狠灌了好幾口水,心頭的鬱氣依然難抒。

    弘卿也不想見到他這麼難受,在他身旁坐了下去,他琢磨了好久才總算撿出了一點安慰人的話語:「此事你我不再提,以後不會再有人知道,你的身子……」

    「閉嘴。」夜澈現在最忌諱的是別人提起他的身體。

    弘卿知道他不好受,但也不想讓他長期這般消沉下去。

    他淺咳了一聲,繼續道:「這個話題我和玉兒曾經說過,萬一有一天我……我清白不保,她會不會嫌棄?玉兒是這麼說的,她說只要人還活著便是福氣,至於……」

    緩了緩,再偷偷看夜澈一眼,見他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臉色還有幾分怪異,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至於清白這東西,能保自然好,若是真保不住,讓她強占了去,那也只能當是……被狗咬了。」

    「誰教你說這些話?」被狗咬了,是他們這個年代的話語嗎?怎麼聽著分明那麼不對勁?

    「玉兒說的。」弘卿又淺咳了聲,至於到底是誰教小玉兒的,他不知道,或許想想都能明白,這事並不難猜測。

    夜澈卻依然一臉怪異的神色,盯著他欲語還休的模樣。

    弘卿被他看得頭皮開始有幾分發麻,第三次輕咳了兩聲,正要說話。

    夜澈卻忽然撇嘴道:「再咳,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得了肺炎。」

    他站了起來,用力咬了一口乾糧,再灌上幾口水,好不容易把乾糧吃完了,把水囊扔回到他身邊,他才向馬兒走去。

    「胡思亂想些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她強上了我?」一躍上馬,垂眸盯著依然怔愣在那裡的弘卿,他冷哼道:「那老妖婆……」

    他頓了頓,提起老妖婆還是忍不住漲紅了臉,不是因為羞澀,而是被氣的:「她雖然扒光了我的衣服,坐在邊上看了大半個夜晚,但至少還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把我給強了。胡思亂想,走吧!」

    一夾馬腹,馬兒率先往前頭的路趕了過去。

    弘卿花了好一會的功夫才將他的話給消化進去,默不作聲站了起來,一邊咬著乾糧,一邊緩緩往馬兒旁邊走去。

    等來到馬兒身旁再抬頭時,夜澈已經跑得快沒影了,他剛才那話卻始終在他腦海里不斷徘徊。

    扒光了他的衣服,看了他大半個夜晚……這像是夢弒月會做的事情嗎?若想要,不管用什麼手段,哪怕下藥,要了便是。

    可是,光是看著他的身子,夢弒月圖的又是什麼?

    且,她現在明顯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女皇陛下,看自己的目光分明陌生無情得很,到底是哪裡出了錯了?

    美色當前,只看不吃,真是出乎他的意料,換了過去,哪裡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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