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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2:20:46 作者: 拈花惹笑
在石門被打開之際,他手忙腳亂將藥瓶收進袖管里,狠狠瞪了昏睡的楚玄遲一眼,再回頭看到一臉春風得意的莫憂時,渾身在瞬間涼了個透徹。
該死的楚玄遲,那腹黑到讓人恨不得將他親手撕碎的男人!枉他還一直為他想著脫身之計,卻不想,他從頭到尾沒有擔心過這點!
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想好了用什麼法子來避開這個色女,讓自己來當那隻入虎口的羔羊!
他怎能這般無恥!
莫憂本來從練功房出來的時候,聽說玄公子醒來,心情不知道有多好,出來之後沒有第一時間趕過來,而是名人打來浴湯,用過晚膳沐浴更衣過後,才讓自己一身神清氣爽地過來。
卻不想來了之後,竟看到這兩個自己期待已久的男子,一個昏睡不醒,一個依然一身髒亂。
「怎麼回事?」臉上眼底的笑意一下凝固住,她側頭看著一旁的女弟子,怒道:「玄公子為何還在昏睡?沐公子怎麼還是髒兮兮的?」
「回……回主人,玄公子今日確實是醒過來了,許是……許是又累到,所以、所以用過晚上便睡過去了。」女弟子嚇得立即彎身,魏顫顫地道:「公子傷得不輕,就是、就是好了些,但還是……還是很虛弱……」
這麼來解釋他的昏睡,主人該能體諒吧?
聞言,莫憂想了想,眼底的怒火才算散去了些。
人確實傷得不輕,要恢復也得要好一段時日,是她太心急了。
目光落在沐初身上,依然被他一身髒兮兮的灰白衣袍惹火了雙眸:「沐公子又是怎麼回事?」
分明是看著沐初,話卻是問著身邊的女弟子。
沐初一言不發,哪怕怒得想殺人,此時也是無可奈何,楚玄遲是真的昏睡過去了,還能將他強行弄醒讓他去伺候這個老女人不成麼?
該死!
只聽到女弟子戰戰兢兢回道:「沐……沐公子自己不願意,屬下已經勸過多次,浴湯也送過兩回,沐公子卻……」
她跪了下去,向莫憂求饒道:「屬下知道沐公子是主人的人,屬下不敢隨意靠近,還請主人恕罪。」
這麼一說,莫憂倒也沒有那麼生氣了,只是看著一身防備氣息的沐初,笑得柔和:「你怎麼就如此調皮,連衣裳都不換了?這是要賴著本座親自來給你換麼?」
第1104章 我不喜歡如此
要本座親自來給你換麼?
輕佻的話語從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口中說出,對象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這話聽在每個人耳里,同樣都是說不出的彆扭,讓人胃部不適。
就是莫憂身邊那些女弟子聽到,心裡也有幾分鄙夷。
人家一個風度翩翩出塵如仙的美男子,眼見就這樣落在魔女的手中,豈能不可惜?
但,卻又是無可奈何之事。
沐初別過臉,冷哼。
他不換還不是因為想著今夜讓莫憂選楚玄遲來伺候自己?誰知道楚玄遲那隻腹黑王居然使出了這麼無恥的招數。
雖然,他一身髒亂,但如今莫憂想要選誰,已經毫無懸念。
莫憂向前兩步,慢慢向他靠近,臉上的笑意依然柔和:「不乖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懲罰的,你不如乖乖聽話,今夜本座自會好好寵你,你若不乖,那,本座可不保證會懂得憐香惜玉。」
沐初緊握著大掌,氣得胸膛不斷在起伏。
雖然,身上的衣裳真的很髒,可那樣一張臉,那完美到讓人恨不得用力壓下去的身段,始終吸引著莫憂的目光。
她伸出手,想要往他急劇起伏的胸膛捂去。
沐初卻匆匆退了兩步,遠離著她:「別碰我。」
「不碰你?本座可是做不到,你現在已經是本座的人,本座如何能不碰你?」莫憂完全不將他的抗拒放在心上,他越是不願意,便越能挑起她的征服欲:「今夜本座是不會讓你逃了,你再躲也是白費力氣。」
沐初氣得幾乎紅了雙眸,只要她一靠近,他還是遠遠躲了去。
莫憂卻已經沒有耐性與他玩這種追逐的遊戲,忽然眸色一沉,長臂一揮。
沐初只覺得四肢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心裡一陣氣悶,眼見莫憂一步步向自己靠近,他氣得差點張嘴便是一口淤血狂涌而出。
一個被封了琵琶骨,如今又被點了穴,無法動彈的人,如何能敵得過一個武功高強的女子?
最終他還是任由這個無恥的女人,將自己軟綿無力的身子抱了起來,大步步出這密室。
臨出門的時候,沐初的目光透過莫憂的手臂往後頭望去,看著安穩睡在床上的楚玄遲,這一刻心裡的怨恨竟奇蹟般地散去了。
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楚玄遲終究是七七的男人,若是被其他女子玷污了,那丫頭真的會哭死。
可他絕對不會任由這老女人欺負自己,若是真的躲不過,今夜他寧願與她同歸於盡,玉石俱焚。
當石室的門被關上,石床上的人依然緊閉著雙目,睡得安穩,只是那兩道濃密的劍眉在五人察覺之下,慢慢擰了起來……
沐初被扔到一個偌大的水池裡,池水自帶一點溫度,卻不算太熱,暖度適宜,不得不說,弄得一身髒亂之後,落入這口池子中盡情洗刷自己的身體,確實是一種享受。
可只要一想到把自己的身體洗乾淨,卻是要送去伺候那個老女人,他便慪得幾乎要吐血。
活了一輩子,還真的沒有活得這般窩囊過,被逼在一個女子身下承歡,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一想到莫憂盯著自己時那雙飽含慾念的眼眸,胃部便忍不住一陣翻滾。
此時穴道被解開之後,人落在池水中,感受著溫熱的池水將自己身上所有毛孔慢慢打開,一點點愜意,卻讓他慢慢冷靜了下來。
兩名女弟子守在浴池外,莫憂已經回了自己的寢房,正等待著弟子們將他送過去。
雖然,這情形確實讓人羞得無地自容,但好歹事情還沒有真正發生。
指尖探出,將藏在袖管里的那隻藥瓶拿在手中,沐初冷眸凝聚了下,片刻之後便開始認真將自己清洗了起來。
若真這麼不幸,就算死也得要讓自己死得乾乾淨淨,清清白白,否則,日後那丫頭想起他,若是想到他曾遭過侮辱,她一定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自己。
心底苦澀的一片,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慢悠悠將自己清洗乾淨,料定那兩名女弟子不敢闖進來,他才從池中一步跨上岸邊,隨意將自己身上的水珠擦乾,取下屏風上的衣袍,一絲不苟穿戴了起來。
紅袍,那該死的老女人居然讓他穿這種艷麗的顏色,他活了一輩子,何時穿過這種衣袍?
紅艷艷的,簡直讓人倒盡胃口。
若是這輩子非得要穿這種衣裳,那便唯有成親的時候,若不能與自己心愛的女子成親,這種衣袍穿來何用?
哪怕衣袍穿在自己身上,他看著也嫌棄得很,連帶著自己這副身軀也被他一併嫌棄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