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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2:20:46 作者: 拈花惹笑
「也許真是風族的人。」沐心如站了起來,回頭朝烏雅司晴道。
那黑衣女子頓時臉色一沉,萬萬沒想到她竟真的信了自己。
沐如畫已經從驚恐中平靜了下來,回頭把一臉寒霜的蕭然拉了起來,給他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塵便不再理會。
走到沐心如跟前,她不屑道:「她一定是以為她這麼說,我們便不會懷疑,畢竟如今在夢族,敢承認自己是風族人的絕對是傻瓜。」
沐心如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看烏雅司晴一眼。
烏雅司晴立即走了過來,忽然從袖管里取出一個明晃晃的東西,在黑衣女子跟前蹲了下去。
「你要做什麼?」看著她手上拿著的短刀,黑衣女子怒道:「你敢動我,我們家主人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們家主人是誰?」烏雅司晴一點不在意,輕飄飄道:「據我所知,風族族長一脈早在六年前就已經全數死在夢弒月的手裡,你若真是風族的人,你們還會有什麼主人?」
黑衣女子冷冷哼了哼,拒絕和她交談。
烏雅司晴把短刀捏在手中,忽然,手腕一轉,刀鋒竟如同影子那般貼在那女子的臉上。
女子嚇得頓時變了臉,驚呼了起來:「你要做什麼?別亂來!」
「我想看看你這張臉和那男子的臉是不是都一樣,剛才沒看得清楚,這一回得要好好看一看,看看一張臉是如何像花兒一樣,慢慢枯萎。」說罷,短刀往她臉上壓了壓。
黑衣女子心頭一慌,急道:「別亂來,我跟他不一樣,我的臉……」
「金濤,別亂說話。」其中一個倒在地上、背對著他們的女子,忽然咬牙怒道:「你若敢亂說,回頭主人一定不會放過你。」
那個叫金濤的女子雖然怕烏雅司晴手裡的短刀,聽到她的話之後,頓時面如土色,眼底的恐懼比起烏雅司晴短刀造成的還要深沉。
她對那個主人似乎說不出的畏懼,就連烏雅司晴的短刀對她來說也失去威脅的作用。
看來,那背後「主人」是個手段兇殘,嗜血成性的人。
烏雅司晴站了起來,慢慢把短刀收了回去,剛才他們御風的能力確實有幾分像風族的異能,但這御風術和風族正宗的御風術卻又有幾分不一樣。
剛才那股狂風裡頭分明帶著點點邪惡的氣息,而風族的御風術卻是正統大氣的,正氣凜然,不帶一點邪氣,放在江湖上,便是所謂的名門正派,還是正宗的那種。
可若不是風族的人,這御風的能力又是從何而來?
「剛才用御風術的可是這男子?」烏雅司晴走了過去,伸出腳,輕輕踹了踹昏睡在地的男人。
坐起來的黑衣女子見她對公子如此不敬,雖然對這公子有幾分厭惡,卻也還是忍不住道:「你別碰他,主人不會放過你的。」
「哦?」烏雅司晴挑了挑眉,忽然勾起唇笑了笑:「這麼說,這男子還是你們家主人的男寵?」
黑衣女子不說話,用力抿著唇。
先頭開口說過話的黑衣女子也是一聲不哼,至於其他兩人,到現在還在害怕著,也不敢隨意哼一聲。
烏雅司晴走到那所謂的公子面前蹲了下去,五指捏住他的下巴,將他一張臉展現出來。
第一眼看到他的臉,差點驚為天人,甚至,驚得連心臟都忍不住抽痛了起來。
可她再看,頓時便釋然了,只是像,認真看卻是相距甚遠。
終究是假的,不管有多相似,都不過是贗品一個。
她只是心裡覺得可笑,都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何還是有這麼多人念念不忘於他?
人道紅顏禍水,卻不知道,在他們夢族,他,才是真真正正禍國殃民的存在!
這禍患,還得要遺害多少人?
若是讓「她」知道外頭居然還有人拿他的面容來這般折騰,她會不會一氣之下,親自帶兵,將這一方連綿起伏的山脈,踏成一馬平川?
第1092章 會不會,真是那個人
壓下瞬間湧起又被瞬間禁錮住的心痛,烏雅司晴認真盯著男子。
剛才看起來這張臉確實異常恐怖,可現在細細看來,其實也沒那麼害怕了,只是那傷口乾巴巴的,龜裂得連一點血都沒有,確實有點可怖。
她伸出指尖,想要去觸碰他的傷口,站在身後的沐心如忙道:「當心有毒。」
無名二話不說,在男子面前蹲了下去,不知道從哪裡取來的針包,從裡頭取出一枚銀針,竟一針扎在男子的臉上。
昏迷中的男子悶悶哼了哼,明顯是感覺到痛苦,但卻還是沒有醒來。
至於無名銀針落下去,不多一會,便把銀針拔了出來,放在月光下細看。
「該是沒有毒。」他淡淡丟出一句,站起來,將銀針緩緩收回到針包里,再小心翼翼放回到懷中。
連無名都隨身帶著針包了,現在是不是特別流行給人施針?
沐如畫有點訝異,但想想剛才看到那針包的模樣,似乎在哪見過,再深想,才頓時想起來。
慕容七七之前所用的針包,款式似乎與這個有幾分相似,若不是慕容七七送給他,便是他給慕容七七保管的。
看他將針包收起來是那份謹慎和愛惜,不難看出,這針包對他來說極為重要。
至於是針包重要還是人重要……不難想像。
慕容七七那傢伙運氣還真是不得了,絕色美男縈繞,一個個出類拔萃,竟都願意死心塌地跟在她身邊,這福祉,簡直羨慕死她。
經過無名的試探,烏雅司晴才放心伸出長指,勾起男子臉上那道傷痕,竟慢慢將他臉上的皮一點一點撕開。
做著這麼殘忍的事情,她甚至還能笑得毫不在意,一邊撕著人家的皮肉,一邊道:「心如姐,有沒有覺得他這張臉有點眼熟?」
沐心如早就已經注意到了,又掃了男子的臉一眼,她搖頭道:「只是有那麼一點點像,但離他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聞言,沐如畫頓時亮了眉眼:「姨娘,你是說這男子的俊美,比起某個與他相像的人還差遠了嗎?」
剛才那驚鴻一瞥,分明看得出那男子也就比楚玄遲和沐初以及無名他們差那麼一點點罷了,可放在人群中卻絕對是絕美之人。
但她們竟說與某個人差十萬八千里,那……那個所謂的「他」豈不是俊逸到難以用言語描述的份上?
他們夢族何時有這麼漂亮的美男子,她為何從未聽說?
沐心如和烏雅司晴卻沒理會她,大家依然看著烏雅司晴的長指。
黑衣女子見她這般,想要開口阻止,卻又無能為力,只能急道:「我勸你們別碰他的臉,若是廢了這張臉,主人會殺了你們的。」
「這張臉本就不屬於他,廢了便廢了。」烏雅司晴已經有十足的把握,眸色一沉,忽然一揚手,一張臉皮竟在男子臉上被她扯了下來。
皮撕下來了!裡頭的肉滲出點點血絲,但,竟只是點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