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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2:20:46 作者: 拈花惹笑
    楚玄遲目光微動,喉結在她的視線里滾動了下。

    這個地方,據說是男人最敏感也是最性感的部位,別人是什麼感覺七七不知道,她只知道,當自己的目光落在楚玄遲喉結上的時候,身子總會有幾分軟。

    他動情的時候,喉結就會滾動,那是最原始的表現,就和他偶爾忍不住溢出的點點低吟那般,如釀了千百年的美酒,就算不嘗,只是聞一聞,看一眼,就能叫人醉上數個輪迴。

    他終於還是低低笑了笑,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了下去。

    「你……」

    「娘子都主動邀約了,我若不不滿足,豈不讓你失望?」楚玄遲唇角的笑意那叫一個好看,只是隨意笑一笑,身下的女人徹底就淪陷了。

    沒有反駁,因為這個時候,她已經滿眼星星,反駁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只是在他低頭吻上自己的時候,她下意識偏了頭,在他細碎的吻落在她耳邊的時候,她不小心喘了一口氣,輕聲道:「為什麼……不要我?」

    她有點介意的,被需要,和被滿足,那不是一個概念。

    至少對她來說,不是。

    「怕你身子受不得。」剛回來的時候,她累得連眼皮都睜不開,哪怕有自己的真氣為她運功恢復,她醒來之後眉宇間還是時常會帶著一份疲倦。

    長途跋涉來到暗城,來了之後立即就加入到幫派的鬥爭中,一個女子,如果能承受得來?

    「我已經好了。」雖然在這種時候,這麼說顯得自己太不矜持。

    但,他是她的夫君,唯一的夫君,如果在他面前都不能隨心所欲,他們的夫妻關係是不是太差勁了些?

    過去不知道蓋怎麼跟他相處,也白白浪費了太多和他好好溝通的機會,以後,她知道了。

    小手牽上他的脖子,她紅著臉細聲問道:「玄遲,你……要我麼?」

    楚玄遲直接用行動給了她答案。

    低頭,含住她的小嘴,細細品嘗。

    從淺到深入,從唇與唇之間的觸碰,到齒與齒之間的糾纏,一路磕磕碰碰,他不懂,但一直在學,她也不懂,可一直在努力配合。

    就讓生命永遠在這樣安寧的激情中度過,一點溫馨,一點激動,你中有我,我中也有你。

    如果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人生,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麼多遺憾?

    錯過了一次,一錯就是兩年,以後,都不要再有錯過了,我們都不要在錯過了,好不好?

    那個平靜的寒潭中,倒影著一道寬厚頎長的身影。

    今日他穿的是一身湖水藍雲錦長袍,一看這手工就知道,定是出自最溫柔的女子之手。

    七七甚至可以想像出來,那個女子在給他縫製這件衣袍的時候,眼底眉梢定全都是似水的柔和笑意。

    給他做這件衣袍的女子,一定很愛很愛他……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來到這個地方,又夢到這個男子。

    男子閉著眼,一頭青絲從鬢角滑落,在微風中盪開一副動人的畫卷,眉目如黛,長發如水,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處在畫卷之中,那麼美,美得叫人不忍心靠近,不敢擾了他的安寧。

    玄遲……

    湖水藍長袍在清風的拂動下,一絲衣角從水中亭的邊角慢慢滑落,眼看就要落入寒潭中。

    那是愛他愛到入心入肺的女子滿腔的心血!

    七七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竟在看到長袍衣角快要落入寒潭中的時候,心頭一急,腳下輕點躍了過去,在男子睜開一雙美得驚天動地的星眸看著自己的時候,她已經彎身為他將滑落下去的衣角撿了回來。

    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因為他的容顏,心在一瞬間再次撼動了起來。

    從未如此近距離看過,如今一看才知道,他……他真的是楚玄遲!

    如在畫中走出來的男子,這樣的傾城絕色,這仿若被精雕細琢刻畫出來的五官,不是楚玄遲是誰?

    「你……」

    「給我倒酒。」男子長腿往石欄上一放,黃金比例的腿擱在上頭,慵懶得如同在金色陽光下恬息淺寐的獅子,一頭尚未被激怒的猛獅。

    懶惰的他,似乎連睜開眼再看看她都不願意,淺淺閉著星眸,只修長的青蔥玉指落在石欄上,有一塔沒一塔地輕輕敲著。

    七七有點愣住了,這算什麼意思?她一個無端端闖入的人,讓她倒酒?

    可她還是將酒壺端了起來,真的給他倒上了一杯烈酒,只因為他和楚玄遲一模一樣的五官。

    酒倒了,卻不知道該不該端給他,他雖然長得和楚玄遲一樣,可是,有感覺似乎有那麼點不太一樣。

    「端來。」男子淡淡說了聲,連眼皮都沒有掀動一下。

    懶洋洋的午後,在石椅上不顧形象地睡得那麼恣意,就連七七都開始有點羨慕了起來。

    如果這是自己的地方,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她的玄遲,她真想也學他一般躺下來好好歇一歇。

    路走得太快,太累了。

    許久等不到她將酒水端給自己,男子終於睜開如雲如霧的雙眸,目光落在她身上。

    七七氣息一斂,下意識倒退了兩步,正防備著他會忽然對自己出手。

    不想男子從頭到腳看了她一眼,眼底只是藏了點點訝異,並不見對她的闖入有任何不悅。

    「怎麼今日穿成這般?」他濃眉微微蹙了下。

    一蹙眉,似乎整個天地都隨他一起不高興了,就連七七都能明顯感受到周圍涌動的那份氣息。

    以他為天,以他為一切,連日月精華都為他所用。

    她暗中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人的休息到了這個地步,只怕早已經是天下無敵!

    這男子能帶動一切的氣息,太可怕。

    「怎麼回事?為何不說話?」七七木然的反應讓男子兩道濃眉皺得更緊。

    這皺眉的姿態……

    七七深吸了一口氣,對他……不,該說是對這張臉,完全沒有半點抵抗力。

    她將酒水端了起來,端到他面前:「真要喝?」

    好奇怪呢,男子為何像是認識她那般?

    如果他的手沒有那麼細白,如果他的眼神沒有那麼不羈,如果,那一頭青絲……

    他真的不是玄遲,雖然玄遲的手也很白,但長年征戰在外,皮膚沒有那麼細,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區別,她還是可以認得出來。

    還有他的眼神,不羈中透著點點不沾輕塵的純透,和玄遲的冷傲是不一樣的。

    只是,為何舉手投足肩,每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連皺眉,都那麼像?

    「師父今日沒有揪住你練琴麼?」藍衣男子嘗著酒水,聲音淡淡的,幾許與生俱來的冷漠。

    七七搖了搖頭,不是師父沒有揪她去練琴,而是,他真的認錯人了。

    知道她修行比自己高太多,她不敢正面與他起衝突,既然他將自己錯認,那就讓他繼續好了。

    她現在該做的是,早早離開這裡,以免讓男子發現自己的不妥,若是他出手,她一定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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