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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2:20:46 作者: 拈花惹笑
她一雙手很好看,修長纖細,白皙如玉,但,掌心與長指相連的地方卻微微長了些老繭。
拓拔飛婭有點不安地想要把自己雙手收回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不美好的地方,可他將她的手握得緊緊的,不允許她逃離半分。
「為何選擇從軍這條路?」輕撫著她掌中的老繭,他輕聲問道。
拓拔飛婭低垂頭顱,感受著被她坐在身下的那副身軀不斷在繃緊,她忍著羞澀,輕聲道:「小時候看著二皇兄征戰沙場,每每回來總是會添幾道傷疤,我心裡疼,便想著多練武,以後給二皇兄分擔。」
慕容逸風心裡軟了軟,沒想到這丫頭竟有如此一顆赤子之心,十八、九歲的姑娘,多少人就在家中相夫教子,何須像她這般在沙場上面對滿目蒼夷?
「不過是個小女人。」他淺嘆了聲,忽然握緊她的手,「等我好了,以後……」
拓拔飛婭心頭一震,一顆心頓時狂跳不已。
慕容逸風的話卻就此打住,沒有繼續說下去,以後,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太不現實,他現在人還在她的軍營里,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一想到自己如今身為俘虜的身份,掌心冷了,連身體也冷了下去。
拓拔飛婭莫名就慌了,轉身抱上他,不安道:「逸風,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慕容逸風喉結微微滾動,才剛壓下去的衝動,在她抱上自己那一刻徹底又失控了。
軟玉溫香在懷,以後,這麼虛無飄渺的事情,他沒心思去想。
以後,能跟著他麼?不在她的地方,而是,在他的戰場上!
一個翻身見她壓在浴桶的邊沿,他不說話,只是用力將她禁錮在自己身下,用力將她占有。
沒有任何男子願意永遠當女人的附屬品,不管他心裡有沒有喜歡她,是不是打算永遠對她負責,他始終是無法接手自己被她禁錮的命運。
拓拔飛婭不是不知道,她知道的,對他的倔強和脾性,早在兩年前已經明白。
她只是不敢,怕放他回去後,他再也不願看自己一眼。
至少現在,她還能擁有他,還能將他留在身邊。
秀氣的眉用力糾結,她緊緊咬著自己的薄唇,依然止不住失控的低叫都喉間溢出。
瘋狂的掠奪,宣誓著他這一刻的苦悶和壓抑,這樣的瘋狂,比起昨夜來更加可怕。
拓拔飛婭只是默默承受著,只要他還願意要自己,不管有多痛,都是甜的……
……將沉沉睡過去的人兒放在軟榻上,給她蓋上被褥,心煩意亂的慕容逸風從營帳里出去,吩咐五音守住這一方,他獨自一人往操練場而去。
夜裡,操練場上安安靜靜的,連半個身影都沒有,他走在其間,抬頭看著夜空,就這麼安靜站著,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才轉身抬步離開。
可就是在他邁步那一剎,一股凌厲的劍風,當胸向他襲來……
第774章 對不起
那一劍迅猛如風,明明這麼凌厲的招數,可卻內勁不足,少了幾分置他於死地的恨絕。
慕容逸風濃眉微微擰了下,掌中已經蓄滿了真氣,本來是有點想不明白來人為何會手下留情,但在看清她那雙眼眸之後,他抬起來的那雙大掌忽然揮開,竟將自己的附體罡氣也收了去。
黑衣人沒想過他會完全不防,在劍尖差點刺入到他胸口之際,她嚇了一跳,手腕一轉,嘶的一聲,只能躲過他致命的地方,那一劍還是從他胸膛上刺了進去,刺得不算太深,但傷勢卻不輕。
看著滿眼的血色,黑衣人心裡有幾分內疚,可卻還是長臂一揚,將長劍收回,迅速後退了數步。
慕容逸風盯著她疾步後退的身影,直到她退出十數丈之遠,他才深吸了一口氣,長指落在自己傷口附近點下數個大穴,沉聲喝道:「來人,有刺客。」
「……」
拓跋飛婭醒來的時候,外頭已經亂成了一片,在聽到兄弟們凌厲的腳步聲之後,她倏地睜開眼,一看不見了慕容逸風的身影,她嚇得臉色一變,霍地坐了起來。
才剛坐起來,兩道秀氣的眉頓時又擰在了一起。
很疼,今夜的他比昨夜還要瘋狂,把她折騰得完全承受不過來,哪怕如此強悍的身軀,也在被他狠狠折騰了兩回之後,她累極沉沉睡了過去。
如今他不在……她心裡一慌,忍著撕裂般的痛迅速從床榻翻了下去,隨手抓來屏風上的衣裳,才剛往身上披去,便聽到外頭有人大呼「捉拿刺客」的聲音。
心裡一驚,再也顧不上其他,拿起烏金鞭便闖了出去。
不想才剛從營帳里步出,一抬頭便看到五音扶著受傷的慕容逸風,正疾步往這邊趕回。
「怎麼回事?」拓拔飛婭嚇得臉色頓時一陣蒼白,大步迎了過去,把他扶在懷裡,看著五音。
五音沉聲道:「軍營里闖進了刺客,兄弟們如今正在緝拿。」
「快把軍醫喊來!」拓拔飛婭急道。
「是!」五音轉身闖了出去。
拓跋飛婭扶著一聲不哼的慕容逸風扶回帳內,把他扶到床榻上,讓他躺了下去,她急道:「你怎麼樣?逸風,你不要嚇我。」
慕容逸風深吸了一口氣,胸膛還是不斷起伏,一張嘴,一口鮮血便沿著唇齒溢了出來,話有點說不清,他只能握著她的小手,用力握了下,告訴她自己沒事。
「你別說話,不要說話了!」他只要嘴一張,鮮血就會不斷外溢,這模樣看得拓跋飛婭心疼得要死,從自己身上把衣料撕下來摁在他傷口上,想要給他止血,可那血還是在不斷溢出。
回頭看著出去之後匆匆返回的五音,她怒道:「軍醫呢?人在哪裡?怎麼還不來?」
「馬上就來了,公主,你稍等。」
「等不及了,快把他扛過來!」她怒道。
五音嚇了一跳,忙揮開門帘正要出去,可才剛出去,便見軍醫提著藥箱急急忙忙沖了過來。
一連串的救治工作迅速展開。
慕容逸風的傷口還不算太深,但傷到的地方確實危險,離心房只有半指的距離,刺客的長劍若是再歪一點,這條命也就難以保住了。
軍醫小心翼翼地給他把傷口處理完,幸好沒有扎中要害,雖然只隔了半指,但有沒有刺中心門,後果全然不一樣。
大概兩柱香不到的時間,他將傷口整理完,吩咐隨行的藥童回去煎藥,他才看著拓跋飛婭恭敬道:「公主,幸而沒有傷及要害,將軍的傷應該過不了多日會好起來。」
「有傷到筋骨嗎?」拓跋飛婭不無擔心地問道。
軍醫搖頭安撫道:「未曾傷及筋骨,但這皮肉傷也是不輕,得要好好休養數日。」
「我知道了,從明日開始給他準備藥膳調理身子。」
「是,公主。」軍醫收拾好一切退了下去,五音也退到帳外守著。
拓跋飛婭才看著慕容逸風,柔聲問道:「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