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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1:50:33 作者: 蘇詞裡
江輕斐心想,來了來了,男朋友帶著他的質問來了。
可是他真的好冤。
對於程眠畢業後一頭鑽入娛樂圈拍戲,江輕斐其實是有些擔心的。於是他做主幫程眠選定了好友家的公司,以此來確保程眠不會被欺負。而後程眠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又怕占用他太多的時間,直揚言自己可以的。
江輕斐假裝放了手。
他和金寶寶雖然沒有聯繫,可是有程眠經紀公司老總的聯繫方式啊。
程眠的質問還未結束,他趴過去,盯著江輕斐的眼睛繼續叭叭叭:「什麼叫程眠老公?你今年二十八,不算老,頂多占個公字。」
江輕斐:「??」
江輕斐隱約感覺到自己的牙根有點癢,很想把程眠的嘴給堵了。
他四處看了看,在茶几一側找到了個小麵包,修長的手指利落撕開包裝袋,小兔子麵包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塞進程眠的嘴裡,面無表情:「別說話,多吃點。」
「我吃飽了。」他咬下一口麵包,還想反駁什麼,卻見男人已經推開椅子站了起來。不等他反應過來江輕斐想做什麼,陰影便落了下來。
江輕斐一手撐著沙發,一手按著程眠的肩膀,俯下身吻住了程眠。
程眠:「!」
江輕斐漆黑的眼眸望著他,掠奪的氣息愈重。牆上的鐘表滴滴答答走了一圈,江輕斐才意猶未盡地直起身,身材愈顯修長。手指捻過程眠的唇,他啞著嗓子問:「還說話嗎?」
程眠:「……」
江輕斐你個臭不要臉的傢伙,犯規了知不知道!
程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想走,結果剛站起來又被江輕斐按下去,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沒好氣的問:「幹嘛?」
江輕斐:「有個事情,你在雲洲大廈買的手錶準備什麼時候送給我?」
程眠:「……什麼送給你,那是我送給金寶寶的禮物,感謝他這幾年來對我的照顧。」
江輕斐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是嗎?」
程眠挺直腰板,理直氣壯:「當然。」
讓程眠有些意料之外的是江輕斐聞言只是多看了他幾眼,其餘竟也沒什麼動作。程眠眼裡的江輕斐一向是個要什麼就必須得到的男人。但或許是他送的手錶對於江輕斐而言無足輕重,可以要也可以不要。
程眠摸了摸鼻子,去臥室換衣服了。他和江輕斐住在一起,衣櫃裡兩人的衣服你一件我一件,時常錯位。他還記得自己剛和江輕斐同居時,男人的襯衫和西裝總是一件一件整整齊齊的掛著,直到他住進來——
那些襯衫與襯衫之間多了一件他的T恤,諸如此類狀況數不勝數。
江輕斐實在是有點強迫症,剛開始的時候難受得要命,總是不自覺地將衣服整整齊齊歸位。直到那時候的程眠用一種滿懷試探又帶著點小心翼翼的目光望著他,問他是不是不喜歡這樣。
江輕斐望著青年舔著唇有些緊張和不自在的模樣,也問他:「為什麼好像很在意這一點?」
程眠說:「情侶就應該親密一點啊,涇渭分明看著就很難受。」
後來麼……後來江輕斐巴不得程眠黏著他,衣服放哪兒都無所謂。
程眠上半身鑽進衣櫃翻了半天,從一件件衣服里翻來覆去,終於找到了小一碼的毛衣,換上了又隨手拎了件黑色棉襖。江輕斐在客廳里等他,聽到二樓傳來關門的聲音,便抬起眼眸看他。
青年身材筆挺,劇組生活有些累,看著又瘦了點。他縮在棉襖里,像只找到了窩的小崽子似的。
「走吧。」
小崽子走到他面前,跟個大爺似的吩咐。
*
江輕斐將程眠送到派出所,後續是程眠單獨的錄筆錄,看著青年跟著一名警察拐進小房間,江輕斐收回目光,偏頭問其他的警察:「人販子就只是個人販子?沒什麼其他的案底?」
站在江輕斐身邊的張姓警察嘴角一抽,他當然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顯然是因為男友被那人販子傷到,心裡不痛快,恨不得直接把那人販子挫骨揚灰了 。
他握拳抵在唇邊咳嗽一聲,「江先生放心,我們保證那人販子會得到他該有的報應。」
說著,他壓低了聲音,「程先生那一下砸得可准了,人販子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呢。」
江輕斐面無表情嗯了一聲。
在心底發出冷笑,這要是換成他,那人販子這會兒應該躺在殯儀館。
另一邊,派出所的警察們體貼地為程眠準備了一杯熱茶,詢問當場細節的時候也是格外的溫柔,生怕嚇到這個見義勇為卻不小心負傷的年輕人。
程眠認真地回答每一個問題,出來時走在走廊上,他似乎想起點什麼,連忙和身旁人道:「他不止拐小姑娘,他還當街釋放Alpha信息素,這也可以判他好幾年了。」
在人群聚集時無故釋放或者有意釋放信息素引起暴動,是觸犯法律的,要被關好久。
程眠擰著眉心,頗有點不爽:「如果不是他釋放了信息素,我肯定打得他當場喊爺爺。」
程眠身旁的警察聞言沒有絲毫意外,昨天江輕斐已經將程眠的病情與他們詳細說過了,這同樣也會記在人販子的頭上。但聽程眠這麼一提,那警察立刻拍了下大腿,連忙道:「程先生你稍微等我一會兒,我們有禮物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