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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1:39:06 作者: 蜜雨恬言
    她抬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剛剛沐浴過後,她的臉頰緋紅,一頭長髮隨意散在身上。套在身上的白襯衫雖然寬鬆,但難掩她□□的好身材,一雙白花花的大長腿甚是誘人。在輕薄面料的包裹下,她黑色內衣的顏色尤為明顯。

    陶溪看著有些嫵媚性感的自己,心跳忍不住加速。好害羞……她得趕緊換下來。

    她迅速拉開洗手間的門,正想快步走回臥室的時候,大門卻在這時被打開了。

    ☆、第 17 章

    陶溪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才有勇氣走出臥室, 但從剛才被何秀茹撞見的那一刻, 她臉上的紅潮就沒有退過。

    「小溪,趕緊坐下跟秀姨聊聊天。」何秀茹拉著她坐下, 看她這副羞答答的模樣, 她笑得合不攏嘴。

    璟暢轉業後沒住家裡, 說創業跟著他們住郊區不方便。明天是元宵節,她怕他沒空回家,恰好她今天約了朋友吃飯, 結束之後就在超市買了兩包給他送上來。

    沒想到這一送,送對了,看樣子兩人的關係已經發展到很親密了。

    說不定,她的寶貝的孫子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只要這麼想著, 何秀茹看著陶溪的眼光就越喜歡。其實以前璟家跟陶家還是鄰居的時候,她就想過從小就把陶溪發展成自己的兒媳婦, 但後來他們搬走,她這個想法就斷了。

    「秀姨,剛才……剛才……我……」陶溪有些受不了何秀茹熱切的目光, 主動開口解釋剛才的情況。

    可她還沒切入正題, 就被何秀茹給打斷了, 「小溪,秀姨是過來人, 也年輕過, 把老公襯衫當睡衣這都很正常。不怕你笑話, 我跟你璟叔剛結婚那會,我還強迫他穿過我的胸罩呢……哈哈哈……」

    「……」陶溪沒想到溫文儒雅的璟越澤原來有這麼重口味的經歷,但她這會兒早已被「老公」這詞給嚇壞了,「秀姨,你真的誤會了,我跟璟暢哥之間不是你想那樣的。我剛才不小心把睡裙弄濕了,所以才借穿他的襯衫一分鐘。」

    陶溪一臉認真,可何秀茹壓根兒不信,按照他兒子的性格,能讓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女人住在自己家嗎?

    恰好廚房傳來「滴滴滴」的警報聲,何秀茹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問:「小溪,你還沒吃飯?」

    陶溪淚崩,「……還沒……」她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呀?

    何秀茹一聽她還沒吃飯,被璟暢埋沒了十多年的母愛瞬間爆發出來。她自覺走到廚房,看到陶溪的水煮蛋加白飯的晚餐,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了。

    「就吃這麼點,難怪你這麼瘦。」何秀茹一邊嘮叨一邊打開冰箱,挑了幾樣食材,開始在流理台上忙活,「你先去玩會兒手機,等做好了我再叫你吃。」

    陶溪哪敢勞駕何秀茹,連忙阻止她,「秀姨,不用那麼麻煩了,雞蛋也很有營養。」

    何秀茹已經自顧自地開始切肉,「小溪,我跟你說,女人不能對自己太隨便了。你現在年輕不覺得,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才知道養生的重要性,否則老得太快,老公不嫌棄你,你自己也會嫌棄自己。」

    這是陶溪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一個跟自己母親年齡相仿的女人,掏心底地關心自己。她的心被何秀茹捂得暖和暖和的,一時捨不得這樣的溫暖,任由何秀茹忙活去了。

    自己光站著也不好意思,於是走到何秀茹旁邊,幫著摘菜。

    何秀茹問了她一些工作的情況,她粗略說了一下,回問:「你跟璟叔還在開服裝廠嗎?」她記得,小時候璟家開服裝廠,一換季就給她送很多漂亮的裙子。

    何秀茹搖了搖頭,「我們搬走後三年,服裝廠被人暗中耍了手段,陷入經營困境。恰好那會兒璟暢他爸身體不好,於是就申請破產了。」

    陶溪沒想到璟家竟然有這樣的遭遇,她有些擔心地問:「錢沒了可以再賺,那璟叔現在的身體怎麼樣了?」

    「你放心,他現在身體可好了。」何秀茹寬慰道:「以前開服裝廠的時候太拼了,他有原發性高血壓,一熬夜血壓就高得嚇人。後來服裝廠不做了,他生活規律勤於鍛鍊,身體就好了。」

    「那就好。」陶溪朝何秀茹笑了笑。

    何秀茹卻提醒她,「你要引以為鑑,工作起來別太拼了,要注意飲食跟休息。」說著,何秀茹的眸光飄向她胸前,「雖然現在流行骨感美,但女人還是別太瘦了,要是不該瘦的地方瘦了,老公摸起來手感不夠好。」

    「……秀姨……」陶溪一臉嬌羞,側過身不讓何秀茹看自己。

    何秀茹被她害羞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別怕,我剛才看得很清楚,你的絕對夠大。」

    陶溪:「……」這到底是老阿姨還是老司機呀?

    直至上桌吃飯,陶溪臉上還掛著天然的腮紅,何秀茹忍不住逗她了,「小溪,你跟璟暢在一起至少半年了,怎麼還是這麼害羞呀?」對於自己兒子的自制力,她這個當母親的是沒有信心的。

    陶溪抬起頭來,一臉疑惑,「秀姨,我是今年年初才遇見璟暢哥的。」

    「什麼?」這下輪到何秀茹驚訝了,「可……我之前一直想讓他轉業,他不肯,直至去年九月份終於肯申請轉業了,說是有了想娶的人。」

    陶溪嘴邊的笑容僵住了,臉色煞白煞白的,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從天堂掉入深淵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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