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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1:35:48 作者: 大鵝踏雪泥
    這一步房間裡的都看呆了,阿林縣令陳煥之三人看的是驚奇、不可思議,而被縣令命令來學的一批人則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第二步江皖先是取出一截她從現代帶來的毛線,將它系在紡織機的飛鉤周圍,然後穿過飛輪。

    阿林等人在這一步都沒看懂,而那批來學習的人中好像有幾個已經猜到接下去的步驟了。

    果然,在接下來江皖轉動輪子,踏動踏板,再將羊毛移到那個毛線邊上時,他們便露出了果然如此、也不是很難的表情。

    江皖痛心極了,人和人是有差距的,她可是學了好幾天才學會的,人家有天賦的看一遍就會!

    接下來,江皖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幾分鐘後,一段長長的毛線便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等江皖操作完後,縣令立馬就對著那批人問道,「可都學會了?」

    眾人齊齊的答到,「學會了!」

    沒有猶豫,沒有勉強,每個人好似都底氣十足!

    江皖有些暗爽的想道,「可別說大話,雖然一個個看著都信心十足,但這玩意就是腦會手不會的最真實寫照!」

    於是三分鐘後,江皖站在一排排的紡織機前,每個人都有條不紊的操作著,都沒有手忙腳亂,一根根毛線就快速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

    好吧,她認輸!

    縣令覺得這玩意很容易上手,連忙讓匠人們多多趕製機器,這樣就能招更多的工人來紡織羊毛。

    江皖見他急急忙忙的安排著一切,這大冬天的嘴角都急的起了一個泡,可真真算的上是一位為百姓著想的好官了!

    她猶豫了會兒還是說道,「其實若是羊毛可以,那鴨毛豈不是也可以?」

    縣令猛的一怔,似乎……好像……確實,是哦!

    鴨毛也暖和啊!

    「就像羊毛一般,把它洗乾淨晾乾,然後填充到布裡頭,這樣想來也暖和得緊!」江皖又點播道,「可能還比羊毛更省事兒一些呢!」

    縣令越琢磨越覺得可行,連忙吩咐手下人根據江皖的法子去試試。

    第二天。

    「江郎君,你功德無量啊!你這是救助了好多百姓啊!」也助我良多啊!

    縣令緊緊的拉著江皖的手,雙眼含著兩泡淚,一臉快要感動得當場暈過去的表情對著江皖說道。

    江皖使勁的拽出自己仿佛被鐵爪箍住的手,尷尬笑道,「這都是為了人民,為了百姓,不值當什麼!」

    她可是經過多年思想品德教育的好學生,心裡頭的道德修養可高的好伐!

    縣令聽她這麼說,立馬收好了眼淚,平日裡的世家子姿態也不端著了,直接用袖子往臉上一擦。

    是啊,這不值當什麼,未來江皖這個貴人還能給你更多驚喜!

    江皖和阿林都沒遇到過這種官。阿林是古代人,對官員的敬畏遠超江皖。

    別看他在縣令面前也是對答如流,可在江皖在跟縣令熟了後還能偶爾開個小玩笑。

    江皖雖然見過平易近人的,但是沒見過哭得涕淚橫流的。

    尤其是,她在心裡想了一圈,這古代的縣令,在現代得是市長的職位了吧!

    還真是令人感慨萬千啊!

    江皖在教完怎樣從羊毛變成毛線後,當然也要教如何從毛線變成衣服啦。

    這個也簡單,因為城外還有災民在等著,她都沒教複雜的花樣,全部都是織平針,沒有任何花樣。

    所以她們都學的很快,一傳十,十傳百,沒過多久,所有人便都學會了,甚至有好多人都琢磨出新的織法花樣來,看得江皖一愣一愣的。

    教完過後她就去找了陳煥之,她得去看看羽絨服做得咋樣了啊。

    陳煥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適合粗布!我們用了粗布裝絨毛,結果容易跑出來,得用棉布才可以。」

    江皖一聽心裡涼了,唉,哪有那麼多的棉布呢?現在棉花還沒種出來前,棉布都是木棉織的,只有少數人才用得起,珍貴得很呢!

    「不過你也別灰心,辦法總是有的。而且往遠了想,即使現在用不上,那麼等以後棉花種出來了也用得上啊,想必到那時,百姓便不再懼怕寒冬了!」

    陳煥之看江皖有些傷心,連忙安慰道。心裡還不禁感慨,江郎君果然如縣令所說,有著一副菩薩心腸啊!

    真菩薩心腸的江皖,在聽到陳煥之的勸導後,也就放下心來,將一切拋諸腦後,管他呢,一切都有縣令頂著。

    於是乎又放鬆心情的去找阿林了。她可還記著自己這次來的任務是做什麼的。

    漫天飛雪,氣溫在零度以下。若是這種天氣讓江皖待在沒暖氣的地方工作她是不願意的。

    將心比心,繡莊的後院裡頭大多都是嬌嬌軟軟的姐妹們,當然不能讓她們在這種極寒的天氣中還伸出手來刺繡工作!

    所以,在江皖進後院繡房裡的那一刻,四方而來的熱氣便將她給包圍。

    「江郎君,阿林郎君,可有什麼事兒嗎?」趙素素見他們進來,連忙起身行禮問道。

    「沒什麼事,你們繡你們的,我就是想學習學習!」江皖趕緊解釋。

    趙素素聽她這麼說便又坐了回去,一邊繡著心裡還一邊想道,「這江郎君可真奇怪,倒和女子一般喜愛針鑿女紅。」

    不僅她一人,在場的繡女們都無不認為這江郎君恐怕上輩子就是個女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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