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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1:35:48 作者: 大鵝踏雪泥
她都這樣講了那江皖還能怎麼辦,只好放他們回鄉下,然後反手給舅舅打電話,讓他幫忙雇幾個人去把田裡的稻子給收了!
果不其然,兩個小時後,江皖就收到了江母的奪命電話。
又幾天後,看著衣服的庫存只剩下半個倉庫了,江皖就打算這兩天找個時間去一趟古代。差不多一個月未見阿林他們,心裡還怪想念的。
第19章 回到揚州 想起七夕節的事兒,就向阿……
唐朝揚州城外
江皖這次降落的地點還是在揚州城外官道旁的樹林裡,主要是因為這兒又隱蔽,她的莊子還離這兒不遠。上次回現代之前,她放了輛馬車在莊子上,想著這次回來正好可以趕馬車回城。
話說在古代的這段時間,她居然也把趕馬車的技術給練了出來,甚至還敢騎上馬走兩步,當然了,也是要馬頭有人牽著。
江皖駕著馬車回到揚州的宅子裡,稍微修整了過後才慢悠悠的走到鋪子。
半走半逛的晃悠了半個多小時,江皖覺著這揚州城內人好像多了不少。
經過會通坊時,遠遠的看到了個還算相熟的小攤販,江皖就打算去問問原因。
「呦,江小郎君,好久不見啊,您這是走商回來了?阿林可是整日對你念叨的狠呢!回回來我這兒吃切鱠都得感嘆一聲江郎君還未回來。他昨兒還說你應該就快回揚州了,沒想到這次還真給他說中了。」
那說話小攤販是個賣切鱠的,開了好幾年的攤,練就了一心兩用的本領。那頭還在片魚呢,眼睛卻還能注意到街上的行人,這不,江皖還沒走近,小攤販就認出她來了。
江皖愛吃他家的魚,隔三岔五的就和阿林來他家吃飯。
其實來了這麼多次,江皖還沒搞懂小攤販的真名叫啥,一般較為相熟的顧客叫他小魚,自然了,那其他人就將他父親叫作大魚。
但平日裡,他父親又叫他魚三,母親叫他魚栓。江皖當時聽到時是一頭霧水,心想小魚年幼時恐怕對自己名字都是迷迷糊糊的。
之後小魚有次和江皖解釋道:當年大魚這個名字是他阿爺的,自從他長大了,跟著出攤後,大魚這個名字就是他父親的了。那麼父親當年的名字小魚,就挪到了他身上。
而魚三是因為他在家中排第三,不過他前頭的兩個哥哥都夭折了,所以他就成了長子。魚栓則是因為他阿娘也怕他立不住,就取了個栓,意為拴住。
小魚的父親做得一手好切鱠,他自然是子承父業,如今也在這會通坊干起了這個營生。他們家切鱠做得好,平日生意不錯時,大魚夫妻都會跟著幫忙。今天,江皖注意到攤位旁邊不僅有大魚夫妻,甚至還有一對中年男女呢。
而且這這都過了吃午飯的時間點了,還有十幾人在吃切鱠。這生意很是火爆啊。
江皖快步走近說道:「我這也是今日剛到揚州,剛剛回家修整了一會,想著去店裡看看,這不,出門沒多久不就遇見你了嗎。」
江皖看著一旁的切鱠,嘴巴有點蠢蠢欲動了,差不多一個月沒吃,還真有點想念這味兒了呢。
小魚看江皖眼神時不時瞥向他攤子上的切鱠,就知曉她是饞了。往日這江郎君時常來吃,每次又得吃好幾碗,作為店家你看他吃得大快朵頤,自己心裡頭也爽快。
於是說道:「江郎君要不要來一碗?看鋪子也不急這一會兒。」小魚利落的拿出一盤切鱠和一碟蘸料,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江皖也不推辭了,要了份燒滾了的魚骨湯,和小火爐,坐著慢慢品味了起來。
江皖來這家店吃的時候都是要把切鱠燙熟了才入口的,主要是因為生食的話寄生蟲很多。那誰,是東漢的陳登吧,就是因為愛吃切鱠,導致自己得了腸道傳染病和寄生蟲,後來還是華佗把人給醫好的,沒成想他之後還是不戒口,最後把自個兒給吃死了。
江皖雖然挺好奇古代切鱠是什麼味道,但她還沒這個膽子去以身試魚,命可只有一條,能不玩儘量就不要玩。
等吃到最後時,把小陶鍋里的魚骨給撈出來,再跟小魚要一把米粉,去旁邊的的阿婆那買塊豆腐,然後再加點青菜切鱠,放到火爐上一煮,就是一碗熱乎乎的魚粉了。
阿林等人一開始對這種吃法嗤之以鼻,後來在江皖的強制安利下,倒是也接受了,不過他們還是先得吃切鱠,吃完剩幾片切鱠後才拿去燙米粉。
切鱠其實就是現代的生魚片,這種吃法在周朝時期就有了,古代還挺多人愛吃這個切鱠,例如三國時期的曹操,曹老闆不僅愛吃,而且做這玩意兒也拿手得很呢。
到了如今唐朝,切鱠更是發展到了頂峰,王維白居易王昌齡就有寫過不少關於切鱠的詩,甚至咱們李白同學也因為浪跡江湖之時,被別人贈送了一盤切鱠和一壺酒而詩性大發,留下了一首她詩題都讀不順的古詩。
想到這江皖就鬱悶得很,話說她也請李白來這吃過幾次切鱠,怎麼就沒給她留下一首「酬揚州江皖攜好酒好魚於順旅見贈」呢?
雖然人家贈是「魯酒若琥珀,汶魚紫錦麟」,咱們給的是「農家小米酒,江邊小野魚」,但咱這也是沒這個條件弄來山東名酒和貢品金赤麟不是?
江皖想著想著就感嘆不已,一碗魚湯下肚,她下定決心遲早得從李白手裡摳出一首詩來,讓咱也噹噹汪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