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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5章 你別起身

2023-09-19 11:29:10 作者: 卿落落
    三日,秀秀都有些覺得倉促呢,兩日,那也太快了。

    她下意識就要拒絕,可還沒等說話,容辰的手指,就抵在了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出聲。

    她瞪大杏眼,呆愣愣地望著他,那柔軟的眼神,讓容辰心念一動,差點兒又親吻她了。

    「你覺得三日很快?」容辰問秀秀。

    秀秀不能開口,不能點頭,就眨了眨眼,她的睫毛很長,每一次眨眼,都輕輕扇動。

    「那兩日和三日在你看來,還有什麼區別?」

    衛楚秀仔細想了想,確實都是挺短的……

    「可是對我來說,就不一樣了。」容辰放下了他的手指,不過在拿開前,他還在衛楚秀的唇|珠上揉了揉,感受那細膩的觸感,浸潤他的血液和心弦。

    「我每時每刻,都希望能和你在一起,希望光明正大地,叫你夫人,做你的夫君。我恨不得把成親大典就安排在下一個時辰。秀秀,你可明了,我對你的感情,不想再浪費一瞬間。」

    容辰說話的時候,始終都盯著衛楚秀的眼睛,從她的眸子裡,他也看到了太多的東西。

    深情,不舍,還有眷戀。

    更多的,則是因為這番話的動容。

    其實容辰也知道,不該把秀秀逼的這麼緊的,奈何她回到自己身邊後,他的心裡,就像是緊繃著一個弦,生怕什麼時候弦斷了,秀秀就離開了。

    用那樣破釜沉舟一般的計謀,只能挽回秀秀一次,她要是再離開,自己真的會死的。

    所以,請不要怪他的自私,怪就怪,他對她愛的太深吧。

    衛楚秀從未覺得容辰的愛是一種負擔,她動容之下,便心軟了。

    「容哥……」聲音小小的,卻透著堅定和不移:「我同意你,婚期定在兩日之後。」

    容辰先是一愣,隨即就笑了出來。

    縱然沒有出聲,可是衛楚秀在看到他唇邊溢滿的笑意時,覺得整個營帳都溫暖了起來。

    他還靠在床上,身上和自己一樣,均穿著冰冷的鎧甲。

    但秀秀望著他,覺得他就像是那江南的風流才子,拿著摺扇,從橋上緩緩走過,周身是說不出的俊逸。

    他就是最耀眼的那一道光芒。

    為了他,自己願意化作飛蛾,只奢求可以融入他的懷中。

    衛楚秀微微低下頭來,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我也不能總是讓容哥推著我走……該到我勇敢一次的時候了。」

    打仗的時候,她的狼狽不比其他的士兵要少,這會兒髮絲有些凌亂,但是在容辰眼中,卻媚態叢生。

    他寬厚的手掌,慢慢地覆在了衛楚秀的臉上,本來他的手心就很熱,沒想到,秀秀的側臉,仿佛比手心還要熱上一些。

    容辰心滿意足。

    自己分明就是把衛楚秀推的太快了,而這傻姑娘,因為喜歡自己,卻願意小跑著跟上來。

    她肯同意把婚期提前,容辰當然不會再拒絕。

    他只是用灼熱的目光,快把衛楚秀給燒穿了。

    「真想讓你現在就變成我的人。」

    衛楚秀聽了這話,實在是頂不住了。她從小到大,在感情之事上,可是白紙一張,哪像是容辰還風流過幾年。

    再一次把容辰的手拽掉,衛楚秀落荒而逃,臨走還給自己找個聽起來蠻合理的藉口:「我,我要去洗漱,容哥你先睡吧。」

    等她走遠,還能聽到容辰低沉的笑聲。

    她沒忍住,搖了搖下唇,笑得肩膀也顫抖了兩下。

    心想,之前怎麼沒注意到,容哥調戲人的功力,這麼強悍呢。

    難不成,是在自己面前,假正經來著?

    夜漸漸地深了,營帳中是一片靜謐。

    容辰和秀秀躺在床上,男人把女人摟在懷裡,身子緊密地貼合著。

    秀秀半夢半醒之間,想下床喝點水,可還沒等動,就被男人霸道地箍在了懷中,動彈不得。

    她迷迷濛蒙地感受著男人手臂的力度,發現他的雙腿也鉗制著自己的,幾乎把半個身子都壓在了她身上。

    幾年前,她睡在他營帳中的時候,容辰還不是這麼個睡覺習慣。

    那會兒他總是平躺著,一晚上也不見動一次。

    也比知道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纏人,貼的這麼緊,難道他睡覺就不難受麼?

    容辰淺眠,感覺到了懷中人的動靜,慢慢地睜開了眼。

    「秀秀,怎麼了?」他壓著嗓子問。

    「我想喝點兒水。」衛楚秀也小聲回答著。好像是在這靜謐的秋夜中,要是太大聲,會把睡著的神明給驚擾了一樣。

    「那你去。」容辰雖然是這麼說,卻沒有放開對秀秀的禁錮。

    秀秀用眼神示意他把手臂和大腿都拿開,容辰先是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

    不過他清咳一聲,拿開後,先起了身,然後把秀秀塞在了被子裡面。

    「營帳太涼了,你呆在被子裡,我去給你倒水。」

    衛楚秀擔憂地望著他:「你身上的傷……」

    「秀秀。」容辰走到桌邊,給水杯斟滿水,邊往回走,邊道:「你男人在你心中,到底是有多脆弱?」

    不怪秀秀擔心,那會兒容辰都快死了。

    但這會兒她也學聰明了,容辰偏要逞能,她要是再說下去,難保他不會做點什麼,來證明他的身體很不錯。

    此刻容辰到了床邊,行軍時,主將營帳中的條件也很簡陋,說是床,其實只能算是個硬榻。

    他蹲下來,扶著衛楚秀坐起來,自始至終,都幫她拽著被子,生怕她從裡面掉出來似的。

    連衛楚秀喝水,都是他親手餵的。

    等她喝完了,容辰還問:「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衛楚秀搖頭:「不餓,容哥快來休息吧。」

    容辰這才把水杯放在一邊,推著衛楚秀到了床里側,自己則是掀開被子,躺在了外面。

    衛楚秀背對著他,被他給摟住了,此刻才察覺到,容辰擁著自己的動作,實在是熟練得不能再熟練了。

    他把頭貼在自己的脖頸上,呼吸時,有微微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肌膚上,略癢。

    剛剛他在上來前,已經用內力,把他的周身都熨帖過了,所以衛楚秀感覺不到寒冷。

    容辰半夢半醒,感覺到衛楚秀把他的小手搭在了自己的手上,有點兒涼。

    他呢喃一聲:「你冬天的時候,身子很冷,看來咱們這場仗得快點兒打。」

    如果能打下西北王庭,最起碼,條件會比現在強很多了。

    衛楚秀已經熟睡了,沒聽到容辰的話,她在意識還稍微有些清醒的時候,只是在想一件事。

    他這樣擁著自己的次數絕對不多,如此熟練,是因為在腦海中演練過很多次麼。

    有了這個想法,她真的是對容哥越加心疼了。

    幸好,幸好,自己現在回到了他懷中。

    就在兩人墜入夢鄉的時候,那逃跑的西北將領,也奔回到了耶律真的營帳中。

    耶律真一直在等著這場戰事的結果,誰知道,沒等來好消息,壞消息卻是一堆。

    最開始是他們的地道被衛楚秀放火燒了,他們去攻擊容家軍的將士,也被打得落花流水,差點全軍覆沒。

    現在這男人在告罪的時候,竟然和自己說,三日後,容辰和衛楚秀要成婚了?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在荒原,在戰場上!

    自己那樣憐惜衛楚秀,都沒讓她受這樣的委屈,只想著回到王庭,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而容辰竟然真的敢!

    耶律真越想越氣,陰桀的眸子盯著男人:「你可聽清楚了,他當時真的是和你這麼說的?」

    「是啊!」那將領跪地,頭死死地貼在上面,也不敢抬頭望耶律真:「王子,您神機妙算,在屬下把西隴大亂的消息散播出去後,他們果真是軍心打亂,我等趁亂逃出時,容辰正是如此對我們說的!」

    將領悲痛地道:「這容辰肯定是在用計,引殿下前去,真是卑鄙!殿下,您可不能中了他的圈套啊!」

    耶律真怒不可遏,提劍就抵在了將領的脖子上。

    他現在已經紅了眼睛,完全失去了理智:「當初是你信誓旦旦,說這次的伏擊一定能成功,結果容軍一把火,就把這隱蔽的地道給燒了!現在死傷慘重,你說,本王該如何處置你?」

    將領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不住地求饒著:「王子,您聽屬下一句解釋……」

    還沒等他說完,耶律真的劍就重重地砍了下來,人頭登時落地!咕嚕兩下,到了耶律真的腳下。

    而耶律真,再也沒有給這人一絲一毫的目光。

    「傳令下去。」他的聲音驟然寒冷:「巴德昌戰敗,本王已經以軍法處置了他,以慰那些死去將士的在天之靈。」

    朵顏雲始終都在營帳中伺候著,看耶律真轉身後,馬上過來,將巴德昌的屍首給收斂了。

    耶律真已經在容辰的手下吃了幾次敗仗了,上次就算是剿滅了容車的五千人,因為丟了衛楚秀,耶律真一直都憋著一股氣。

    而今,當朵顏雲把那將領的屍首拖出去的時候,他心中忽然有倉皇閃過。

    會不會,王子殿下在容辰手上,再也贏不了了?

    一層層的埋伏和陷阱,都被容辰給識破了,而這個卑鄙小人,竟然還利用衛楚秀,來引誘的耶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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