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 沒事秀秀(加更求月票)
2023-09-19 11:29:10 作者: 卿落落
不過就三日不見,他就已經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是誰敢這樣傷害自己的男人?!
衛楚秀長這麼大,從未有像此刻這樣生氣過的時候。之前在相府中,就算是她被元瑩玉兄妹那樣算計,還是能面不改色地面對,但現在的衛楚秀,只想殺人。
她緩緩地鬆開了容辰,手緊緊地攥成拳頭,還在想,不管是誰做的,她都要把這個人碎屍萬段。
她的雙眸帶著一點紅色,因為太是生氣了,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胸膛中的心臟,在快速跳動。她盯著容辰,就等著他說出真相來。
恐怕躲在屋中,也是因為對方來頭太大了吧?衛楚秀冷笑了一聲,容辰有顧忌,自己可沒有。
於是衛楚秀又問了一句:「到底是誰?」
「秀秀,你不要激動。」容辰把自己的衣裳稍微整理一下,沒想到三日過去,還是沒瞞住衛楚秀。
其實剛剛他若是盡全力,衛楚秀是不能鉗制住他的,但是容辰不想傷了衛楚秀,最終才罷手了。
可是衛楚秀現在這樣憤怒,他該怎麼向她解釋,這一切都是自己弄的?
甚至他還用沉香遮掩藥味兒,衛楚秀的鼻子太靈了,這都被她給聞到了。
衛楚秀盯著容辰,雖然她的聲音像小娃娃,但是暴怒的小娃娃,也挺不好惹的。「你到底說不說?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對方來頭太大了?」
容辰微微低著頭:「這不過……是我前兩日摔的。」
衛楚秀「嘭」的一聲,就拍在了桌子上,眼睛死死地盯著容辰:「摔的?誰摔能傷成那樣,你那分明就是被打的!容辰,你到底說不說?你不說我就去軍營中,總會有願意告訴我的!」
衛楚秀現在真是瘋了,正當她要衝出去的時候,容辰拽住了她的手腕,在她執拗的目光下,只能硬著頭皮開口:「這是軍棍打傷的。」
「軍棍?」衛楚秀愣住了,剛想問為什麼會被打,就想到了他們兩個的事情。
衛楚秀心中酸澀,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沉默了半晌,才愣愣地問著:「你不是說,咱們兩個不用受罰麼……」
「畢竟我是主將,要服眾。」容辰已經解釋了出來,可這個結果,顯然不是衛楚秀想要的。
她有些不願意相信地問著:「那我的那份呢?」
容辰伸出手,將愣在原地的衛楚秀給輕輕地拽到自己的懷中,抱著她的時候,他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嘆,隨即才道:「自然是我一併受了。」
衛楚秀的鼻子有些酸。一想到自己最近什麼都不知道,還懷疑容辰是去外面找女人了,而容辰受傷這麼嚴重,為自己擋了刑法,心中就一陣陣刺痛。
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傻呢?她也是軍中的人,在很多時候,自己都不把自己當成女人看,可是容辰自始至終,都那麼照顧自己。
六十軍棍,如果她能幫容辰承擔三十下的話,容辰也不會傷得這麼重。
衛楚秀這麼一想,眼圈都紅了。她安安靜靜地坐在容辰的懷中,抓著他的衣襟,哽咽著問:「你怎麼之前不告訴我?為什麼所有事情,你都要一個人默默承受?」
「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容辰扯開嘴角笑了笑,其實衛楚秀能擔心他,就已經讓他很滿足了,不用她幫自己承受。於是他還有點開玩笑似的說著:「不過才六十軍棍,之前在午門,寧王可是為了寧王妃,受了二百軍棍呢。我躺在床上三日就能下床了,當時他整整躺了一個月。」
衛楚秀忍不住捶了他的肩膀一下,眼淚始終在眼圈中打轉:「這能有可比性麼!不管是六十還是二百,都是受傷了!容辰,我真是討厭死你了!」
容辰將衛楚秀重新扣回懷中:「嗯,我知道你討厭我。我的傷很快就好了,沒關係的。」
「知道你還不快點把我給放開!」衛楚秀說話的時候,鼻音更重了。那麼重的傷,恐怕沒有個兩個月,都不能徹底痊癒,就算是痊癒了,也會留下疤痕的。她之前怎麼就沒發現,他這麼不會變通呢?不是說他是京城最風流的公子,受軍棍這種事,真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
容辰不曉得衛楚秀在想什麼,但也猜到,她心中一定是在糾結。
於是他把衛楚秀抱得更緊了:「不放,放開了你要去哪裡?」
衛楚秀正在氣頭上,就想要氣氣容辰:「我還能去哪裡?我去找個別的男人去,省得你覺得我觸犯軍規。」
「不許去!」容辰把衛楚秀的肩膀捏得死死的,聲音都一絲顫抖。
她到底是認真的還是騙自己的?一想到她會離開自己,到別的男人身邊,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為他生兒育女……不行,容辰連想都不願意想,他根本就承受不住這個結果!
衛楚秀只感覺自己的骨頭好像是要被他給捏碎了:「你不能去,知不知道?!」
她有些吃痛,扭了兩下,伸出手,敲了敲他的腦門:「之前你不是很聰明的嗎,現在我騙你你怎麼就信了!真是蠢蛋!你快點放開我,我的肩膀都要碎了!」
容辰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勁兒太大了,馬上就鬆開了她的肩膀,但是他並沒有讓衛楚秀離開,而是將她重新扣回了懷中:「秀秀,你不要離開我。」
衛楚秀本來還想再罵他兩句的,讓他這樣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體,但是一聽到容辰這樣的語氣,她就狠不下心來了。
同樣的,想起他後背的傷,衛楚秀也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容辰。戰場上的他,總是殺伐果決,能在萬軍之中,斬敵軍的將領的首級,也能在千鈞一髮的時候策應全城的百姓,都倒向他們這邊。
可是現在,本該意氣風發的男人,卻抱著自己,聲聲脆弱地說不讓自己離開,衛楚秀還怎麼捨得再說什麼氣話去刺激他?
於是她伸出手,抱住了男人,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哽咽著威脅:「那你以後,還敢不敢獨自受苦了?」
容辰沒有直接回答她,只是道:「我以後受苦的時候,一定不讓你知道。」
衛楚秀剛剛才有點被遏制住的眼淚,又要滑落眼眶了,但是她不想讓男人看到她哭出來的樣子,就把小臉兒貼在了他的衣襟上,讓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衫。
本來他的外衫就是披在身上的,裡面只穿了一件中衣,衛楚秀的淚水滴落在上面,很快就打濕了布料,那灼熱的溫度,像是要在他的心上燒出一個大洞似的。
衛楚秀還伸手,輕輕地捶了他的胸|前兩下,聲音也更加委屈:「你真是個混蛋。」
容辰知道她不是想要罵自己,而是心疼和擔心,剛剛那種害怕和生氣的心情,早就被喜歡所溢滿,他伸出手,拍了拍衛楚秀的後背,又摸了摸她的頭髮,之後才親了親她的額頭:「沒關係的秀秀,真的很快就能好了,我一點都不疼。」
衛楚秀一聽他這麼說,哭得更難過了。
之後雖然容辰不願意讓衛楚秀來照顧自己,但衛楚秀堅持要親力親為,容辰也只能由著她去了。
後來容辰也享受上了這樣的感覺,覺得自己還真是因禍得福,有衛楚秀照顧他,他的傷口好得很快。
不過他喜歡衛楚秀為自己擔憂的樣子,也喜歡她總是把目光黏在自己的身上,於是還裝了一段時間的病,等到容辰真的沒法繼續裝下去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以後了。
兵士再看到他們兩個,都是叫衛楚秀為將軍夫人,容辰在一邊笑眯眯地聽著,也不否認,只是讓衛楚秀自己一個人,羞紅了臉。
這場刑法,讓兩個人的關係更近了,容辰看著衛楚秀的容顏,只覺得應該早點回京請命了。
而就在容辰剛剛受傷沒多久的時候,墨清寒就已經回到了京城中。
路上雖然還是會碰到殺手,但因為殷家三兄妹的保護,墨清寒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等到了京城,那些東域殺手,也不敢再對墨清寒下手了,本來在進京復命之前,墨清寒還想再和殷家三兄妹道個謝,誰知道他們三個根本就沒在京城停留,直接走了,墨清寒後來派出了很多人去找,都沒找到。
無奈之下,他只得一個人去了皇宮。
唐鈺還有事情要和慕澤稟告,不然的話,他也就隨著殷巧走了,在回京的這段路上,殷巧還是對唐鈺愛答不理的,甚至唐鈺有的時候把她弄煩了,還會受到殷巧的一頓揍。
唐鈺當時就在心中想,你這個脾氣古怪的女人,別落在我的手裡,看我不把你做成藥人。
當時的唐鈺並不知道,他之後還能和殷巧有那麼多糾纏,更加想不到,就算是日後給了他能把她做成藥人的機會,他都不會下手了。
墨清寒進京後,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回府去整頓一下,知道皇上和眾位大臣都在皇宮中等著自己呢,他連衣裳都沒換,就進宮了。
皇上當時看到墨清寒風塵僕僕,從台階下面走來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也是極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