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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1:07:37 作者: 貓界第一嚕
    「……小聲點。」傅生無奈,「嘴巴不酸嗎,用手吧。」

    須瓷委屈地看了傅生一眼,像是在控訴他前半句話。

    傅生還不了解他嗎,瞬間看懂了他的意思,哭笑不得:「不是說你見不得人,但我們倆這樣……」

    他委婉道:「我們倆這狀態,是真不能見人。」

    須瓷一頭栽進傅生懷裡,傅生靠著牆,發出了輕輕的一聲咚。

    外間的於幕和豐承同時朝隔間看去,兩人對視一眼:「裡面有人?」

    「可能是什麼東西倒了吧?」

    於幕起身朝聲源走去:「我看看……」

    傅生和須瓷聽著外面的腳步聲,呼吸都屏住了。

    傅生狠狠捏了一下須瓷屁股,貼著他耳朵說:「開心了?」

    須瓷抬頭看了傅生一眼,那小眼神把傅生看得渾身更熱了。

    他眯了眯眼:「……既然不去醫院,我們回酒店吧。」

    須瓷瞬間老實了,他糾結了兩秒:「聽說發燒做很舒服……」

    傅生:「……」

    於幕已經走到了隔壁隔間,嘴裡嘀咕著:「沒東西倒啊……」

    傅生都準備開口說話了,更衣室外門突然被人敲了兩下,一個化妝師隔著門問:「於老師衣服換好了嗎?」

    豐承是殺青了,於幕還沒呢,他立刻回身應道:「馬上就好!」

    他著急忙慌地開始套衣服,跟一旁開始套便裝的豐承說:「不跟你聊了,我得去搞造型了,晚上殺青宴見。」

    「……行。」

    傅生和須瓷齊齊鬆了口氣,傅生低頭看了眼須瓷毛絨絨的腦袋,無奈道:「小妖精。」

    須瓷無意識地翹了翹嘴角:「那我們回酒店嗎?」

    「……」傅生有點頭疼,回酒店會發生什麼顯而易見,須瓷絕對不會輕易消停,但這會還低燒呢,受不得折騰。

    「就一次。」傅生給須瓷穿好衣服,把他放在木凳上坐下,剛剛抱進來抱得急,鞋子也沒穿。

    等確定豐承也走了後,傅生才到鞋架那邊找到須瓷的鞋子拿進隔間,還好鞋架上鞋多,於幕他們應該也認不出鞋是誰的……

    傅生蹲在須瓷面前給他穿鞋:「做完我們就睡覺,然後醒了去吃飯。」

    今天兩個主要演員殺青,殺青宴總得辦一個,就大家一起吃吃飯,走個場面。

    傅生牽著須瓷剛走出更衣室,就迎面撞上了黃音,她詫異道:「你們還沒走?」

    「嗯……沒走。」

    「趕緊回去休息休息,小瓷今天是累著了,還低燒呢。」

    「……」傅生無言以對。

    還沒走出劇組,傅生手機就響了一聲,於幕發來一個賤兮兮的表情包:

    ——傅導,我剛出門看見須瓷的鞋子了,他不會光腳回去的吧!

    傅生:「……」

    這就是典型的明知故問了,都猜出來了還這麼說,就是故意調侃了。

    他隨手發了六十六點六六的紅包過去:封口費,他皮薄。

    於幕回復迅速:謝謝老闆!!(既然知道他皮薄您還這樣,我就不得不說一句,您真是太過分了!)

    傅生:「……」

    明明是須瓷主動的。

    他又發了個六十六的紅包過去,於幕立刻發來一條語音:「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

    須瓷自然也聽到了這條語音,耳根瞬間染紅了:「他……」

    「他看到你鞋子了。」

    傅生唇邊溢出一絲笑意:「這麼害臊你還亂來?」

    須瓷悄悄抿了下唇,他握緊傅生的手:「我還可以和你一起去劇組嗎?」

    「當然,為什麼不可以?」傅生將他們的手轉為十指相扣的姿勢,「之前你是演員須瓷,現在只是導演夫人。」

    須瓷緩慢地眨了眨眼,乖乖地嗯了聲,也不糾結稱呼的問題。

    回到酒店,傅生給浴缸放了大半熱水:「先來泡個澡,不是說肩膀難受?給你捏捏。」

    因為須瓷睡覺總喜歡側著,或者蜷縮在傅生懷裡,時間久了肩膀總不舒服。

    傅生想過讓他去中醫院按按摩,但不實際,須瓷根本不樂意傅生以外的人碰他,陌生人就算是多靠近一分,須瓷都有些炸毛的姿態。

    傅生是從蘇老醫生拿拿的按摩教學視頻,他讓須瓷坐躺在浴缸里,自己在外面坐著,跟著視頻的影響幫須瓷揉揉捏捏。

    「舒服嗎?」

    「嗯……」須瓷小聲道,「好酸。」

    「那疼不疼?」

    「不疼,有點脹。」

    「……」傅生感受著好兄弟的膨脹,有些無奈。

    真不能怪他想歪,可這對話用在另一場合也完全沒問題。

    他默念著清心,儘可能正規地幫須瓷捏肩。

    肩膀不舒服可能是當下年輕人的通病,傅生要好一點,他不久坐,也有鍛鍊,天天看著須瓷也沒心思玩手機,倒從沒感覺過肩膀不舒服。

    捏了快二十分鐘,須瓷整個人直接往水裡滑了一截,傅生起來一看,是睡著了。

    他哭笑不得地打開排水,再把須瓷抱起來擦乾。

    須瓷迷迷糊糊睜眼看了下,發現是熟悉的人後又閉上眼睛往他懷裡拱,跟小狗似的。

    傅生把人放到床上蓋好被子,看了眼自己還記得做一次就睡的兄弟,無奈地去浴室降火。

    可從浴室出來後,他剛掀開被褥,就被須瓷給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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