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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11:07:37 作者: 貓界第一嚕
    重拍得很順利,須瓷淡笑的鏡頭也就幾秒的時間,他把控得很好。

    豐承這幾天格外安分,認真拍戲,戲外也沒話,多數情況下就是一個人發呆,別人找他他才會開口說一兩句。

    下場戲就是須瓷和葉清竹的對手戲了——

    慕襄從皇帝的塌前離開,在宮殿外撞見了前來探望的王爺洛煌。

    須瓷的裝束不用動,葉清竹也已經整理好妝容來到了現場。

    眾人看見她,原本輕鬆的談笑聲頓時消失,氣氛安靜很多。

    這兩天微博上鬧的一切大家都有所耳聞,而站在事件中央的葉清竹和往常一樣,沒有絲毫表態,平淡如常。

    可即便如此,大家對她的態度還是小心了幾分,就怕一不小心聊到了什麼就觸及了她的雷點。

    豐承沒注意葉清竹來了,轉身時不小心碰到了她,怔了一下後避開她的視線,低低地說了句抱歉就走了,背影顯得有些孤單。

    「第二十一場一鏡一次Acition!」

    【慕襄和尚喜吩咐好皇帝的死期後,便在殿外撞見了一無所知的洛煌。

    洛煌見他表情低沉,以為他依舊是從前那個純良的二皇子,不由開口:「皇兄身體有恙,二皇子可有什麼法子?」

    慕襄的態度謙卑:「侄兒不懂藝術。」

    洛煌不知他是真沒懂還是在裝:「皇兄身體抱恙,太子離繼位之日怕是不遠了,你就沒想過太子繼位後,你得到什麼結果嗎?」

    歷來太子繼位後,身邊兄弟都難得善終。

    洛煌自然不是好心,只是想要慕襄手中的皇城東軍的兵權罷了。

    慕襄不入套:「父皇恩德在身,不會有事。」】

    「過,休息兩分鐘開始下一場。」

    須瓷接過傅生遞來的礦泉水,小口喝起來。

    怕把唇色弄暈,傅生還給他放了吸管。

    「慢點喝,是冰櫃裡剛拿出來的。」

    傅生趁黃音不在,輕輕捏了下須瓷的臉蛋:「戲裡戲外都是我的。」

    須瓷邊點頭,邊認同地嗯了一聲。

    「第二十二場一鏡一次A!」

    【禮節地和洛煌道別後,慕襄轉身離開,卻不曾想幾米外的國師師禾直直地撞進他眼中。

    隨師禾飄起的白衣一起的,還有他眼中還未散卻的淡淡殺意。

    「……」

    慕襄心口一顫,像是針扎了一樣地疼。

    他護慕鈺如此,不僅不願親近自己半分,甚至還對自己動了殺心。

    慕鈺何德何能,他慕襄又何德何能。】

    「過。」

    傅生拉過還沒出戲的須瓷,修長的手指穿過他黑色的假髮,揉捏著他的後頸。

    「別太入戲,都是假的。」

    須瓷眼底的疼意還沒散去,有些迷茫地抱住傅生:「你不要討厭我。」

    「我永遠不會討厭你。」

    傅生知道須瓷是把戲中的師禾代入他導致入了戲,才會這麼難受,便也耐心地安撫著。

    「我們去換衣服,然後吃飯。」

    更衣室里,傅生把須瓷的腰帶抽開,繁瑣的古裝一件件剝落,傅生握著須瓷柔韌的腰,把人拉向自己吻了下去。

    「等會吃完飯我得出去一趟,去拿你的舊手機,你乖乖待在劇組好嗎?」

    「不……」須瓷下意識地就要拒絕,想說我和你一起去,可想到手機里原本想給傅生看的那些東西,止住了後半句話。

    「乖,你下午戲排得緊,恐怕沒時間和我一起。」

    傅生離場一會兒倒沒事,有江輝頂著,但須瓷離開的話,下午的戲份全部都得重新調整。

    須瓷不高興地縮在傅生懷裡,悶悶地抱著他的腰。

    更衣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傅生眉頭一蹙連忙側身遮住只穿著一條短褲的須瓷,回眸道:「下次進來先敲門。」

    突然出現的豐承:「……」

    這裡本來就是男更衣間,隔間沒有鎖,他們平時進出隔間都會敲門,但最近兩天豐承狀態一直有些恍惚,行為舉止都跟著遲鈍起來。

    他傻了似的站在原地,須瓷身上還未消散的、一看就是被疼愛過的痕跡,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他喜歡葉清竹,對男人自然沒感覺,一開始還覺得兩個男人在一起怪彆扭的,可須瓷和傅生在他面前晃悠久了,豐承反倒越發羨慕起他們之間的感情。

    全世界幾十億人,能夠生在一個國度,在相差不多的年紀里碰見彼此,並兩情相悅,真的是太幸運了。

    不像他和葉清竹,年齡是錯的,相遇也是錯的,以至於一直在一廂情願的感情中自欺欺人,以為終有一天葉清竹也會為他心動。

    實際上,他真的如同須瓷所說,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替身而已。

    傅生對豐承直愣愣的眼神有些不悅:「還有事?」

    「啊……抱歉。」豐承終於回魂,低著頭轉身離開了。

    ……

    傅生陪著須瓷吃完中飯,就跟他告了別:「我得出發了,你要聽話,不許亂跑知道嗎?」

    「嗯!」須瓷點頭,他拉著傅生的手,「你要早點回來。」

    傅生好笑道:「開車來回半小時就夠了,很快的。」

    須瓷抿著唇:「你車鑰匙找到了?」

    傅生表情一僵:「……」

    對著須瓷直白的視線,傅生嘆了口氣,乾脆坦白:「我跟你道歉,我撒謊了,鑰匙是被我藏了起來,當時不知道你在吃什麼藥,我太擔心了,想去查查你吃的藥的種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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