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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2:09:27 作者: 蔓木笙
    那位大媽氣的咬牙切齒,見謝靳言實在是不好惹,只得跺著腳離開了垃圾站,走前還不忘回頭狠狠地看了紀瑜安一眼。

    「喂,你闖的禍帶上了我,她是我外婆的鄰居。」

    紀瑜安側頭盯著謝靳言仍然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臂,抖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卻甩不掉謝靳言的手臂。

    謝靳言順勢把紀瑜安扯了過來,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紀瑜安,我不怕闖禍,我也相信你外婆不會怪我的。」

    「你就這麼篤定我外婆不會怪你?」

    紀瑜安咬著自己的下唇,嘴裡嘟嘟囔囔的。

    「我確實不怕你外婆怪我,因為我能負責。」

    謝靳言的聲音沉沉地朝她壓過來。

    「但我怕的是,你總是去相親,而我永遠都排不上號。」

    第137章 坦白

    紀瑜安在送謝靳言離開後,回家就和紀外婆說了那位大媽的事情,包括謝靳言幫她刪掉照片,但隱瞞了他把手臂放在她肩膀的細節。

    紀外婆聽了氣得不行,她確實是希望自己的外孫女有男朋友有人陪伴,但並不是恨嫁。她可以開玩笑自嘲自己的外孫女沒有談戀愛,沒有男朋友和結婚,但別人不能隨意將她們的隱私暴露在他人眼中。

    對方只是普通鄰居而已,竟然還敢搞偷拍,甚至未經她們的允許擅自幫紀瑜安相親,讓人家挑三揀四的。

    紀瑜安就像是菜市場擺在攤位上可以任人挑選的小白菜,隨時等待著別人將她買下帶回家隨意地宰割。

    「她算什麼東西?不就是個鄰居,敢這樣對待你!還有,憑什麼先讓男的挑我們女孩,他們自己有幾斤幾兩沒點數嗎?我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要挑也是雙向選擇。小安,這不是我的意思,你可別生外婆的氣。」

    紀瑜安自然很清楚紀外婆的為人,即使外婆再希望她談戀愛也好,都是基於她自己願意的前提。並且外婆希望她談戀愛只是覺得有個人能替她分憂、相互陪伴,至於結不結婚的,紀外婆沒有那麼看重,也充分尊重她自己的選擇。

    所以拿著她照片先給不知道高矮胖瘦的男的挑選,完全不可能是紀外婆的授意,只可能是那位大媽自作主張,想打著鄰居為你好的旗號,做某種順水人情。

    「外婆,我沒有誤會您的。我很清楚您希望我談戀愛的真正意圖,所以肯定不是您。但除了這樣的事,謝靳言又那麼強硬地刪掉了對方手機里的全部照片,我怕她以後會不會來找您麻煩,或者跟其他人說您什麼...」

    人言可畏,人心叵測。

    紀瑜安總覺得那位大媽看起來就一臉兇相,能幹出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是那種會在背後嚼舌根的長舌婦。

    她可以不在這裡住,但紀外婆卻依然還在這裡生活。

    紀外婆聞言卻是冷哼一聲,不以為意地搖著頭。

    「沒事,那家人搬來可沒多久,敢胡說八道她不僅不能在這裡跳廣場舞,外婆還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紀瑜安沉默著,突然意識到紀外婆的性子本身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但人要犯我,天誅地滅。

    小時候紀瑜安在沒上小學前,與紀外公和紀外婆住在鄉下。年幼的她曾偷聽到有人當著紀外婆的面嚼舌根,她不懂對方說的意思,但能清楚地感受到紀外婆的情緒變化,顯而易見的怒氣。

    那是紀外婆唯一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與對方吵了起來,還把對方吵得啞口無言,絲毫沒有回擊之力。

    事後紀外婆抱著她哭了起來,然後讓她保密。

    這件事便一直埋在她的心裡,不曾告訴過她的母親和紀外公。

    可當她長大後,再回想起那時候發x生的是,紀外婆在維護著她女兒的名聲。

    對方說她的母親是破鞋,帶著個女兒除了二婚的根本找不到好的姻緣,也就仗著自己長得還不錯,還能勾引一下男人,不然有這樣的女兒真可悲。

    對方還看著紀瑜安,那時的紀瑜安膽怯地只想躲起來,對方便嘲諷紀瑜安膽子那么小一副拿不出手的樣子,還是留在外婆家了,不要去禍害她母親了,反正也就是一個私生女。

    紀外婆在紀瑜安眼裡一直是個溫婉的女人,可那件事後她才知道外婆原本性子十分剛烈,因原生家庭的緣故外婆時常暴躁,可是遇到了外公後,外公治癒了外婆所有的戾氣。

    這也就有了如今溫和包容、盈滿笑意的紀外婆。

    但這些不代表紀外婆是好惹的女人。

    「外婆您心裡有數就行,我就跟您說一聲,以免您後面遇著尷尬。」

    紀外婆讓紀瑜安放寬心便去洗澡準備休息了。

    紀瑜安窩在沙發上,不由得想著今晚的謝靳言,想他做的所有菜,想他說的話,想他眼眸里倒映著她模樣。

    「但我怕的是,你總是去相親,而我永遠都排不上號。」

    謝靳言的話又在紀瑜安的腦海中循環播放著。

    那時被謝靳言按著動彈不得的紀瑜安,被迫與他對視,盯著他漆黑深邃的眸子。

    「謝靳言,我謝謝你幫我解圍,也謝謝你哄外婆開心來我家,跟我們過冬至。可是你明白的對吧?我們不該再繼續見面的,你能不能就放過我?在海城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過了那一晚,我們就只是同事關係。」

    紀瑜安的聲音里壓抑著不安和無奈,她只想逃離他們,可他們就是不肯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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